“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墜樓!”陸振華抓著陸流川的班主任,急切暴躁,拎著他衣服,差點把他提起來。
陸流川的班主任是從複開調來的,這才剛上學沒到兩個周,就出了這麼大的事,而且出事的還是莊校長的兒子。
他戰戰巍巍的哆嗦著,說道:“剛才在在上課,外麵起風了,吹走了同學們的試卷,陸流川的照片也被吹走了。他翻窗去撿,我已經叫他不要去了,他還是不聽,小陽台是滑,滑的,他沒注意,就…”
“你少在這裏胡扯!我家兒子怎麼可能會不聽!你說,是不是你要求他去撿試卷的!”
莊點看不下去了,她拉開陸振華,冷冷道:“蘭老師不可能說假,陸流川是什麼德行你不清楚嗎!是他自己做錯事,怨不得別人!”
“你…!”陸振華垮下臉,十分難看,說話也尖酸起來。“莊點,他到底是不是你兒子?我把他交給你,你就這樣教育他的嗎!”
“那他是不是你兒子?整年整月不回家,就知道搞你那破事,現在兒子出事,你就把責任全推給我?哼!陸振華,我真是看透你了!”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把醫院弄的烏煙瘴氣,林誌在一旁提醒了好幾句,讓他們冷靜,夫妻倆卻甩出一句:“你給我閉嘴!”
“吵什麼吵!要吵滾出去!”落雨花推著醫用病床出來,語氣淩厲,一句話出口,夫妻倆瞬間止住。
夏小艾在一旁看到病床上的陸流川,他周身纏著紗布,鼻子戴著氧氣罩,手裏還緊緊地捏著一張照片。
她隻看到照片上的一小部分,但是那一小部分卻讓她呼吸一緊。她匆忙過去扯出照片,但莊點的速度比她快,把照片展開後,難以置信地盯上夏小艾。
陸振華見莊點臉色發青,奪過照片,照片裏隻有兩人,一個是穿龍袍的陸流川,一個是…他對了一下夏小艾的五官,臉色越來越不好。
這眼神再明顯不過。
陸流川之所以翻窗去撿照片,說明他很重視照片,而且重視到這種程度。
“我的兒子,是因為你,所以才去撿的照片?”責問,難以置信。
就連夏小艾自己也沒想到陸流川墜樓,全然是因為她和他的照片。麵對指責,她一臉茫然,解釋嗎?證據確鑿,而且她跟陸流川也算是朋友。不解釋,罪就要她來背。
“陸伯父,對不起,我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如果你想怪我,那就怪我吧,論因果,都是我的錯。陸流川的醫療費用,我夏小艾會全部承擔,直到他醒來。”
“你沒聽明白醫生的話嗎?我兒子躺在床上一輩子都不可能起來了,也就是說他成為植物人!夏家小姐,哼,你還以為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嗎!”
“陸振華你夠了!陸流川是自己要去撿的照片,又不是夏小艾讓她撿的,跟她有什麼關係?你這樣胡攪蠻纏有意思麼!”
落雨花忍無可忍,提高音量斥責道:“你們在再這裏爭一時的口舌,錯過了救治的黃金時間,到時候真成了植物人,拿多少錢上門,我都不會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