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工地紀實(1 / 1)

榮大蒜來到了工地,立刻就有一幫子的工友圍攏過來對他嘻嘻哈哈:“嗬嗬,又一個綠帽使者,歡迎你綠帽使者,你的到來會使我們更加的有力量,咱們工人有力量,嗨!有力量!”

“綠帽使者?啥是綠帽使者?嗯?快跟俺說呀?”榮大蒜尖叫著。

“你叫什麼叫,你以為你是魯達呀!瞧你那鳥樣,不是綠帽使者會到這裏來嗎?”一個瘦猴子一樣的男人衝著榮大蒜擠眉弄眼的說:“來我們這裏基本上都是綠帽使者,就是戴著綠帽子之後進來的!”

“去,一邊去!這裏除了你是綠帽子使者,別人都不戴帽子。”一個領班的過來接過榮大蒜的行李說:“走,找你的寢室去,看看你今晚上睡在哪裏,把行李先放在自己的床上吧。”榮大蒜跟著領班走進了他們的宿舍。

一進門,榮大蒜就聞到了世界上最難聞的味道:那是煙臭味合著屎尿味,再夾雜著臭汗味,統統的一起向他撲了過來,他立刻就條件反射似的吐了一堆。

“這裏就是臥室嗎?”榮大蒜抹了抹嘴上的殘渣問。

“臥室?哈哈……這裏沒有臥室,這裏就是你的臨時休息的床鋪!”領班笑著說:“要說是宿舍,他連棺材裏幹淨都沒有!”

“為啥呢?嫩髒!咋個睡呀?”榮大蒜雖然混得像個乞丐,但是也從來沒有住過這樣子的床啊!

“來這裏打工都是為了錢的,為了錢的人就不管幹淨不幹淨嘍!他們隻顧掙錢的。”領班說:“衛生他們從來都不講的,你要是想幹淨的的話,就自己掃一下吧,沒事的,掃掃地也不會太累!”

“好吧。”榮大蒜就開始打掃,費了好大的功夫榮大蒜才把這個集體宿舍收拾幹淨。然後他洗洗澡就睡著了。

正睡得香的時候,聽見哪裏嘟嘟直響,他急忙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按開燈。他的燈光剛剛亮起就有個人罵了起來:“誰家的鱉孫子,半夜裏還開燈啊!他家放個屁像打雷一樣,你媽鱉孫開的燈跟閃電似的,都他娘的還讓不讓老子睡覺啦?”榮大蒜循聲望去,那個罵人的人像是說夢話一樣,現在已經呼呼大睡了。他此刻才意思到自己不是在家裏,自己住在集體宿舍裏,那橫七豎八的都是修路工人。

修路工人可不好當,每一天要搬磚頭,要鏟石頭子,攪拌機整日轟隆隆地在耳邊響,真的耳朵發麻,臉發燒!衣服上渾身是水泥,頭發上全部是水泥灰。吃的都是爛白菜,吃飯就有人罵娘!

“你個混蛋真是的,為啥要到這裏來?你去別的單位瞧瞧去,吃香喝辣的!”一個工友頭頂著一頭的水泥灰說。

“那你是為啥上這裏的呢?”榮大蒜反問。

“我他娘的沒有錢!”

“誰家有錢去吃這個苦!”

“你他媽吃飯沒有喝酒,說的話嫩明白!”

“但凡有倆燒錢的,都不用受這個罪!”

“哎呀,找罪呀!我他媽好好的日子咋混成這樣子?”說著說著一個工友竟然哭了起來:我他媽去年就來到這裏,今年還沒有混夠錢,啥時候是個頭啊?

“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敢作敢當,不就是幹點活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呢,還哭上了!瞧那點出息!”一個戴眼鏡的鄙視的看著那個哭的。

“哼!你能耐,你能耐你跑這裏麵幹啥?”哭泣的一邊抹眼淚一邊嘲笑他。

“我願意,你管著嗎?包米幫我看家又看孩子的,我幹點活兒算個啥?”戴眼鏡的說:“上次我回家看家我那兒子,嗬!我兒子真是出類拔萃啊!我感覺值了,我打心眼裏我高興!”

“別跟我提包米,也就是一個爆米花吧!包米花!有什麼能耐,他有能耐,怎麼不把我的老婆給我搶回來啊?”

聽了這些工友的東拉西扯,榮大蒜心裏犯嘀咕:“這裏到底有多少個包米呢?我家裏的那一個包米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