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軍區少將陸景行在江城洲際酒店被人下藥的消息不脛而走,眾人麵色一凜,生怕這股妖風刮到自己頭上,整個宴會廳,人心惶惶,鴉雀無聲,就連這次緋聞事件女主角的父親,都不敢言語,此時陸景行抱著沈清朝宴會廳中央而過,沈家家長沈風臨複雜的眸光落在自家女兒身上。
陸景行陰孑的眸子掃過宴會廳眾人,隨即冷聲道,“煩請各位稍呆些時候。”
若讓他知曉今日之事是誰搗鬼,定然不會輕易饒過此人。
霎時間,宴會廳鴉雀無聲,隻因陸少將麵目陰沉,語氣陰孑,如刀的眸光在宴會廳一掃而過,驚的眾人一身冷汗。
陸景行本身氣質卓然,眾人見他第一眼,便知這人不可招惹,此時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豈不是找死?
宴會廳一眾鶯鶯燕燕見太子爺一雙金手抱走沈清,自然少不了有人咬碎一口銀牙。
人生倒塌不過一瞬間。
此時,對於沈清而言,人生再無任何意義,她以為,自己這輩子最糟糕的時刻已經熬過,卻不想,今日的一切顛覆了她所有的自以為,一時間,整個江城上層社會都知曉她被人給強了,她生傲骨,為了一絲尊嚴年紀輕輕遠走異國他鄉顛沛流離,多年不在踏足國土,若非他已死相逼,她又怎會歸來?
這年,她二十三歲,在曆過人生低穀走過跌宕起伏之後以為人生最壞也不過一人終老,卻不想中間插進一個陸景行,將她細心修補的心,再次擊碎,讓她似是被人扒了脊梁骨似的,通體發寒,顫栗不止。這些年,她一路跌跌撞撞,與沈家鬥智鬥勇已然讓她身心疲倦,她像隻刺蝟將自己包裹起來,不被世人窺探,隱藏自己脆弱的心髒,今晚,陸景行的暴行無疑是將她血淋淋的身心扒開,供世人觀賞,傲嬌如她,怎能忍受。
美到極致,有一種淒涼,沈清便是如此。
感受到懷裏單薄的身子有一絲顫栗,隨即堅硬的臂彎抱著她往懷裏帶了帶。
他麵色如炬,她麵色慘白。
他心中千思萬想,她心中隻剩絕望。
她心中怒火難消,越想越惡寒,隨即不顧身體疼痛翻身而已,撈起外套口袋的手機。
砰……手機撞上牆壁落地開花五馬分屍。
陸景行單手夾煙,反手將手機扔向牆壁,使的一部無辜的手機落地開花。她怒意猛增,怒目圓睜瞪著他,語氣凶狠且絕望,帶著一絲嘶吼,“我要去告你,讓你把牢底坐床。”
你就是個"qiang jian"犯,你就是個畜牲,她心中哀嚎不斷。告我?陸景行似是聽了大笑話似的,冷笑著俯身在床頭櫃煙灰缸上用食指輕點煙灰,輕嘲道,“告我?警局大門朝哪邊開你知不知道?”
放眼國,敢這話的人隻怕也獨有她一個。
“你就是個"qiang jian"犯,”她聲淚俱下,沙啞著嗓音怒吼道。“"qiang jian"犯又如何?”他傲然,單手夾煙站在床邊居高臨下俯視她。“你對得住你那一身戎裝?國家有你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恥辱,”她怒不可揭,怒火噴張,恨不得撕了麵前這個麵色從容的男人,一個"qiang jian"犯,怎能如此理直氣壯?底下還有沒有王法?聞言,陸景行眸間倏然冰冷,冷冽的氣息蔓延至整個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