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放足了鹽(1 / 3)

看書網..LA,最快更新總統謀妻:婚不由你最新章節!

江城五月底的天氣已經臨近夏天,雖比不上三伏天,可也不見得讓人有多好受,白日裏公司氛圍並不大好受,沈清與高亦安清晨伊始便開始在辦公室大吵一架,而後沈清奪門而出。

氣的高亦安伸腿踹東西。

蘇子君進來,見他如此滿麵怒火怒氣騰騰的樣子不免多了句嘴;“沈董或許還沒弄明白,誰是董事誰是執行官。”

她不溫不熱的一句話讓高亦安迷了眼,側眸將打量的眸光落在他身上,隻差泛著綠光了,看的蘇子君心驚膽戰問了嘴;“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你說的很好,”他嘴角蘊著一絲笑意,深不見底。

蘇子君出去後,高亦安將郭岩喚進來,冷聲吩咐了些事情,而後伸手將桌麵兒上的香煙拿起,點了根放進嘴裏,輕緩道;“蘇董那邊,該收網了。”

遊戲本不該這麼早結束的,可蘇子君那句話,著實是讓他心煩意造?一個養在豪門的深閨大小姐也敢念叨沈清?

真真是不知曉誰給她的膽子,千萬個蘇子君都不是她沈清的對手。

“是否、早了些?”郭岩跟隨高亦安多年,知曉他身邊的一切事宜,更是知曉他狠厲的手段,蘇年那邊的事情規劃半年之久,此時收尾是否過早了些?

畢竟,五分熟的牛排吃起來有血絲。

不好入口。

“早嗎?”他問,嘴角笑意盛開,猶如彼岸花似的耀眼奪目,卻又嗜血無情。

“我明白,”郭岩見他如此表情,瞬間止言,不再言語。

整個盛世上千號人,不能惹的人唯有兩人,一是沈清,二是高亦安。

她們二人財狼野心,殺人不見血,每走一步都得精心算計,將你圍困在城牆之內,若是心情好,將你棒殺,若是心情不好,活活餓死你。

早間,二人在辦公室大肆爭吵,整個秘書辦的人早已見怪不怪,這種戲碼每周都會上演,若是隔了些許時候,她們才會覺得不能理解。

蘇子君一進去一出來不過三五分鍾的功夫,便讓他下了殺心,不用想都知曉,是誰惹著他了。

09年三月,沈清手中案子被人截了胡,氣的她火冒三丈,身旁五尺之內不敢有外人靠近,饒是跟隨她許久的章宜也不敢再往前挪一步,夜間,高董下班期間,邀她一起共進晚餐餐,她本意是要拒絕,卻不知高董說了何話,便一道去了。

二人坐在江城洲際酒店空中餐廳,那日天氣不算很好,淅淅瀝瀝的小雨滴滴答答的落在玻璃房頂,雨水順延而下落下去,三十九層的高度,感受雨水降落的速度肯定要比平底上快的許多。

服務員將餐食送過來,二人未有客氣話語,低頭用餐,間隙,高董端起麵前杯子喝了口水,

隨意而又漫不經心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未急著言語,反倒是低頭慢悠悠的將餐盤裏的食物吃的幹幹淨淨之後拿起餐補擦了擦嘴優雅道;“便宜了。”

敢在她手中截案子,僅僅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便宜他了。

許是被氣著了,她今日胃口格外好,伸手喚來服務員再給上了份三文魚壽司外加一份烏冬麵,高董則是坐在對麵伸著筷子在海鮮鍋裏翻騰著想吃的東西,似是剛剛沈清說的那番話不過是調位碟似的,毫無影響力。

二人各自吃著飯,氣氛不好不壞,半小時之內隻說了兩句話,二人也不急著言語,烏冬麵上來,她伸手要了雙幹淨的筷子,往嘴裏大口大口的送麵,偶爾拿起湯勺喝口湯,偶爾在海鮮鍋裏挑些自己喜歡吃的,伸手將蝦子扔到高亦安麵前空著的餐盤裏,示意他剝幹淨,高亦安倒也是有閑情雅致,帶著一次性手套將蝦子剝好放在她碗裏,張嘴咬了半口蝦子,緩緩咽下去之後,拿起筷子翹起一筷子麵條晾著,道;“清明節快到了,讓他感受感受氣氛。”

如此漫不經心的話語卻帶著狠狠的殺伐,一頓普普通通的晚餐卻決定了一個人的死亡。

此時的高亦安與沈清,就好像草原上的霸主。

在悠閑散步時便將人推上斷頭台。

高亦安聞言,嘴角一抹笑意快速暈開;“我以為你會留著他。”

沈清冷笑,將一口麵送進嘴裏,咽下去之後不疾不徐道;“留著過清明節?”

二人漫不經心且隨意的話語看似沒什麼,看候在一側的郭岩卻是聽得體態通涼,這倆人,太過恐怖。

招惹一個已算是可悲,若是招惹兩個?真真是自尋死路。

這晚,江城洲際酒店某包廂談笑聲不絕於耳,眾人推杯交盞你來我往勸著酒,沈清與高亦安坐在一處,一桌子人手裏各個端著酒杯,唯獨她,端的是茶水,初進來時,眾人手中端著杯子推杯交盞,隻聽聞某人道;“往日都是沈董陪,今日換換,讓高董來。”

這話看似玩笑,實則眾人心裏清楚,陸家的段位擺在那裏,誰敢輕易招惹?盛世集團吳蘇珊憑空消失可不是貿貿然的事情。即便如此,酒桌上的應酬少不了,若大家夥兒坐在一起喝茶,來錯地方了,出門右轉有茶樓。

高亦安與沈清也並非泛泛之輩,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若是看不透,隻能說她們傻了。

不讓她喝,她倒也是樂見其成,省得回去陸景行叨叨。一桌十幾號人,一輪下來一瓶白的,饒是高亦安酒量再好也禁不起這些人折騰,她看在眼裏,但、擋酒?想都不用想,她巴不得這些老東西將高亦安給灌死,不僅不擋,還麵帶微笑笑看他,氣的他是牙癢癢。

怎就忘了,沈清也是隻狐狸?

他怎就忘了,沈清也不是什麼好人。

間隙,高亦安去了趟洗手間,沈清假意相隨,打著怕他出事的幌子緊隨其後,見他吐得昏天暗地,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高亦安吐完整個人清晰著,見此,冷聲問道;“很高興?”

“還行,”她得意洋洋,眼裏精光乍現。

高亦安見此,笑意攀上眼底,掏出根煙抽了兩口才轉身出了洗手間,二人並肩而行,高亦安輕挑眉問道;“幸災樂禍。”

“善哉善哉,”所謂風水輪流轉,高亦安也有今天。

可她接下來一句話,險些沒將高亦安嗆死;“你教我的。”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高亦安說要在其位謀其職,別占著茅坑不拉屎,她如今拉了屎不說,

還把屎盆子擺他家門口,多麼赤裸裸。

高亦安聞言,被一口煙嗆的猛咳嗽,氣的半晌說不出話。

他無比絕望,這話,是他教的不錯,可沒讓她用自己身上來啊!

“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高亦安嗆得雙眼通紅,沙啞著嗓音問道。

沈清半靠在牆壁雙手抱胸,認認真真思忖了片刻道;“狼吧!比較適合我,我不大喜歡軟體動物,看著惡心。”

一失足成千古恨。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用這些形容詞來形容高亦安形象貼切的很。

應酬結束眾人一道離開酒店,沈清與高亦安在後,他喝多了,全程下來四瓶白的六瓶啤的,

妥妥的往死裏灌,郭岩站在一側攙扶著他,眸間僅是焦急;這麼個喝法,不是往死裏喝嗎?

“去醫院吧!”他道。

高亦安擺擺手,脫離他的攙扶,摸摸索索進了衛生間,沈清雖幸災樂禍,但還不至於沒良心道將他扔在外麵不管死活。

起先,隻聽聞衛生間有嘔吐聲,在來,是郭岩一聲驚呼將她激靈了一下。

“怎麼了?”猛地推門進去,隻見高亦安彎著身子捂著胃正在麵盆上大吐特吐,吐什麼?吐血。

這晚,高亦安喝酒喝到胃出血被送往醫院,沈清急匆匆將人送往醫院,全然忘記陸先生今晨的那一番交代。

醫院裏,將高亦安安排妥當已經是臨近十一點的事情,不僅如此,她還被醫生拎著耳朵訓了一頓,低著頭顱耐心聽著。

“你們這些年輕人,年輕的時候拿命掙錢,年老了有錢沒命有什麼用?這麼喝下去,不怕把人喝死了?喝酒喝到胃出血,這麼造騰身體你們的父母看見了該有多心疼?活生生的要錢不要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拚了命也沒福氣享。”

郭岩拿藥回來,正巧見著一幕,嚇得他後背冷汗直冒。

“今晚辛苦你看著點兒,我先回去了,”沈清抬手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多,陸先生電話丟快打破了。

“那您路上小心,”郭岩也知曉她是有家室的人。

“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回頭你們高董醒了,把醫生剛剛說的話在給他說一遍,”沈清沒好氣看了眼床上緊閉眼簾的男人。

十五樓內科病房,高亦安因喝酒喝到胃出血被送到醫院來了,而沈南風,亦是如此。

兩人病房一個在最前頭,一個在最後麵。沈清從高亦安病房邁步過來時,恰好撞見唐晚從病房出來,不用細想都知曉裏頭躺著的是誰。唐晚許是沒想到會在醫院見到沈清,愣怔了數秒,問道;“阿幽怎麼了?”“看個朋友,”她淺應,並不準備在過多言語,轉身就走。

路過病房門時,微微側眸,赫然看見沈南風穿著病服立在病房門口,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

略微頹廢。

記憶中的沈南風,鮮少有如此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