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一入豪門深似海(1 / 3)

若說一入豪門深似海,那麼入了陸家這樣的權貴家族呢?漩渦?亦或是海底?

到底如何,似乎並沒有完整定論。

蘇幕離開四樓回到自己起居室,素來保養得宜的她歲月並未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優雅的身段,精致的妝容,恰到好處的首飾,顯得整個人幹淨利落,落落大方。

外人不知,但陸家人知,這場宴會原本該是在十二月底平安夜那日舉行,無端提前到底為何隻有他們知曉,陸景行素來不喜自家愛人在外人麵前袒胸露背,今日為何主動讓自家愛人豔壓全場?

如此一係列看似平常實則暗潮洶湧的事情背後,到底暗藏怎樣玄機?

宴會中的豪門貴婦千金小姐在今日之後該如何盛傳八卦?

豪門貴婦中,最為盛行八卦事宜,借他人嘴達成某事,借刀殺人這才是高招。

蘇幕伸手脫掉鞋子,換上居家拖鞋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邁步至梳妝鏡前,拉開椅子坐下去。

十月份的首都並不太平,以陸家為中心,有一場陰謀正在無限擴散,他們畫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圈子,隻為囊括進去某些人。

窗外月色高懸,側眼望去潔白的月光掛在半空中,顯得尤為美麗清涼。

貼身管家輕喚了聲,她才堪堪回神,呢喃道,“你說這總統府到底有何好,問就有那麼這人趨之若鶩,不惜一切手段擠進來呢?”

不管是豪門貴族中的子女,亦或是憑借自己努力上位的平明百姓,怎就有那麼多人以總統府這個牢籠為目標而奮發向上呢?

這個地方,她想逃逃不了,外人想進進不來。

有何好?

“這地方是權利的象征,”管家伸手揉上她瘦弱的肩膀,話語淡淡。

多少人一輩子終其一生隻為進總統府這座權利的牢籠,付出所有隻為靠上頂顛,殊不知有人棄之如敝屣的東西有人趨之若鶩。

蘇幕覺得這總統府萬般不好,可總有人覺得它是塊金子,都恨不得能添上兩口。

權利是至高無上,可也肮髒不是?

分外肮髒。

這座看似金碧輝煌的牢籠裏,實則充滿了鬥爭以及暗潮洶湧。

這座牢籠裏的每一個人終究無一幸免。

暗潮洶湧每一天,若非遊泳健將,入了這豪門能活的穩妥的有幾人?

難,實在是難。

蘇幕揮揮手示意身後人停止動作,而後手肘撐在桌麵上輕柔鬢角,似萬般頭疼。

今夜過後,首都豪門權貴之中必然翻起大風大浪,而這場風浪的發起者竟然是自己,真真是頭疼。

這夜,沈清接到來自江城的一通電話,話語輕柔詢問她何時歸,當事者有片刻震愣,卻未告知時間,寒暄了兩句便收了電話,臨了結束時,那側道,“往年首都豪門貴婦的盛宴大多都是十二月底,平白提前兩個月,你要當心。”

這話,似提點,似告知。

聞言,她有片刻稍愣,良久之後問了嘴,“你怎知曉?”

“天底下自古以來,權連權,商連商,豪門貴族中最為喜八卦,想知道點什麼並不難,”高亦安此時立於清水灣公寓陽台,一手夾煙垂在陽台上,一手拿著電話與沈清淺聊著。

他本不該對沈清抱有過多期望,畢竟壓在這個女人身上的東西太多,但無奈多年相攜並進,

他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被那些權貴碾壓,如此一來,便有了今日此舉。

糾結,真是糾結。

明知沈清日後定然不會走常人之路,可即便如此,他竟然還在妄想有朝一日能與她並肩作戰。

有朝一日,太過漫長,他是如此想的。

高亦安這人,怎麼說呢!對於生活他不似陸景行那般講究,但對於良友,他比陸景行更能知曉付出為何。

“想不到高董眼線滿天下,”沈清笑道。

聞言,此時靠在陽台抽煙的男人笑了,笑的一臉愉悅而後道,“恩,所以你最好別幹啥犯法的事兒。”

知己好友,淺聊之餘自然少了那股子商人之間還有人算計。

自她離開盛世,她與高亦安之間,似乎關係更為平常了些。

一通電話結束,已是半刻鍾之後的事情,沈清放下手中書籍坐在床沿看著屋外暖黃的路燈,

心理不禁好笑,笑什麼?笑這場宴會。

她素來助攻江城,對首都這些豪門權貴之事尚且都不大關心,但並不代表連最基本的都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