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涵接到電話等了足足半小時之後才見自家先生下來,由此可見,樓上情況應該不太好。
“收起你的眼神,好好開車,他們到哪兒了?”
陸景行沉聲問到。
“m市與江城高速上,”徐涵答。
想來程仲然那邊情況並不良好,否則自家先生也不會帶了十幾號沁園保鏢過去。沁園保鏢個個退伍軍人,一身本領,此番,應該有大動作。
果不其然,當真如此。
這夜,俞思齊與程仲然前往地點準備將人來個窩裏擒,不料對方跑路,讓眾人牙癢癢,於是乎全麵追擊,雖未能發生槍戰,但奪命狂奔他們有一套。江城高速上,正在上演一場速度與激情。
陸景行到時,徐涵將主車停在旁邊,吩咐沁園保鏢其餘八兩車加入行咧之中,若如此還能讓對方插翅而逃,隻能他們太無能,高速重地,不能動用武器,但她們有的是法子在這漆黑夜裏將人擒拿。
因是秘密舉動不能引起恐慌,該如何?
當權者,上天有上天的辦法,遁地有遁地的辦法,讓你插翅難逃。
直升機在天上盤旋,地上各種黑色沒有車牌號的吉普在路上進行生死時速,逼得他們走投無路。
“後方車子穩住高速通道,前方扔煙霧彈,三十秒之內,直升機將車子脫離高速,不能造成高速車輛撞擊人員傷亡。”領導發話,勢在必行。
三十秒夠不夠?應該是夠的,畢竟他們都是頂尖的儈子手。
直升機將車子脫離高速扔到旁邊山體中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以他們的本事,脫離告訴之後又千萬種方法弄死對方。
陸景行的一番命令無疑於間接性宣布對方死刑,三十秒,電光火石之間,一眨眼的功夫,一切塵埃落地,原本上演生死時速奪命狂奔的高速瞬間恢複平靜,一陣寒風國境,濃霧消散,一切塵埃落定。
陸景行坐在車裏看著這一切而後朝徐涵道;“下去看看。”
告訴入口旁的山體裏,一輛越野車正四腳朝天躺在地上,車內人哀嚎不已,呻吟聲傳出來在這淩晨三點的黑夜裏顯得尤為滲人。
陸景行邁步前去時,俞思齊站在一旁遞來口罩,他會意,伸手將口罩帶在臉上,於是一群在黑夜中行走且看不清麵相的人穿梭在叢林裏,快步疾走,徐涵使眼色眾人將車內幾人拉出來綁在樹梢上。
“中央商場的事情出自你們之手?”徐涵問,嗓音刻意壓低。
“你們是誰?”對方顫顫巍巍詢問,嗓音帶著驚恐。
“處於個人原因還是國家原因?”徐涵在問,壓根不準備回答對方的問題,將死之人知曉那麼多做什麼?
“你們是誰?”對方再問。
徐涵聞言,微微蹙眉,看了眼陸景行。後者微微點頭,徐涵會意,黑夜中在這片林子裏尋找可用武器,於是乎,找尋了片刻,一根不大不小的木棍出現在眼前。
“最後一次機會,說與死之間,你選,”徐涵陰沉的語氣在黑夜用猶如地獄閻王似的在同他們索命。
被綁在樹上的人顫顫巍巍看著眾人,知曉攤上事兒了,光看這幾十名黑衣人便能看出來。
於是乎,一場刑供逼問在這邊林子裏發生,漆黑的夜裏,慘叫聲一聲連著一聲不絕於耳,這方,徐涵帶人在嚴供逼問。
那方,俞思齊與程仲然等人負手立在原始且漆黑一片的林子裏淺聊著,“怎?出來的時候受阻了?”
程仲然好笑問道,往日陸景行的速度刷刷的,今日過了這麼久才出現在眼前,指不定就是後院的事兒纏著他了。
“等你結婚了就知道了,”陸景行意味深明的一句話落在程仲然耳裏,讓人不禁寒蟬,這漆黑的夜裏寒風颼颼的都沒能將他如何,陸景行的一句話便讓他顫栗不止,可見這句話的殺傷力。
身後是慘叫連連,這方,三個男人負手站在一處,麵對廣袤無痕的天空淺聊著,這模樣,就好似此時身處自家後花園似的,如此悠閑的模樣真真是叫人覺得可怕。
漆黑的夜裏寒風席席,將樹葉吹得颯颯作響,慘叫聲不絕於耳一身高過一聲,可即便是如此環境,也不能打斷三人聊天的頻率。
俞思齊站在一側淺聲道;“搞好關係,後麵有萬裏長征在等著你,”這話語帶著三分淺笑,外人不知,他知。
天子的婚姻哪有那麼容易?路途險阻,妖魔鬼怪數不勝數,夫妻若不同心,一路走來該如何艱辛?
“沒辦法,”簡短三個字道盡婚姻多少無奈?
程仲然聞言,伸手拍了拍陸景行肩膀,婚姻不易。
如此說來,他竟莫名其妙想起江城人民醫院那個站在電梯黯然淚下的女孩子,心頭一緊,看了眼好友,麵容上帶著考究,隻怕是,他還不知曉。
三人淺聊間隙,老三端著電腦過來了,幾人資料呈現在眼前,陸景行看了眼,而後呢喃道;“國外邪教組織?”
而後轉頭將眸光落在身後三人身上,暗暗啐了口,咬牙切齒道;“帶回基地,是哪個組織來的,給人送人大禮過去。”
見陸景行如此幹脆利落,俞思齊有時候在想,有些人真的是天生當權者。
就好比陸景行,他下的命令,次次都果斷決絕。
帶回首都,然後呢?
“走不走過場?”俞思齊問。
“留下一個啞巴就行了,”程仲然在身旁加了句,畢竟人民公眾的號召力擺在那裏,該給出一個交代,但怎麼交代,說辭如何隻能他們來主導,主動權必須握在官方手裏。
治大國,若烹小鮮。
得有耐心,慢慢來。
這夜淩晨,黑暗中的某些事情正在黯然滋生。
次日清晨,晨間新聞便報道了此次事件,先是安全局發言人,再來是反恐組織代表,再來是江城市政府,一層層下來。
數天前,江城的爆炸案引起全國恐慌,民眾極力聲討,而此時,新聞聯播以及晨間新聞將此事播報出來並且附上圖畫,其矛頭無一不指向國外邪教組織。
沈清坐在客廳看新聞,與蘇幕二人麵上皆有不同神色。
不同的人看新聞的角度不同,蘇幕身處高位多年,自然知曉總統府以及當權者的那些辦事手段,民眾看到的都是他們願意給看的。
那些隱藏起來的黑暗麵,哪裏是一般人看得見的?
而沈清,雖為接觸最高層處理事情,但身處商場多年的她,看待這種新聞自然不會想著去看表麵現象。
新聞發言人在持續發言間隙,沈清手機響起,一則短信進來,話語簡短,但驗證了她的想法【昨夜淩晨三點半江城往m市高速方向有一場生死時速】
淩晨三點半,與陸景行離開時間相差無疑。
“南茜,倒杯水給我,”伸手刪了短信將手機放在一側,而後喚了聲南茜倒水。
蘇幕聞言,將眸光落在她身上,數秒之間,在轉身看新聞。
新聞聯播裏的畫麵沈清看不大清楚,但句句嗓音都真切。
片刻功夫,軍區出來一人給出合理說法,這人沈清覺得眼熟,在哪裏見過來著,細細思忖了一番才想起,哦~在陸景行他們部隊見過。
“太太、水,”南茜端著水杯過來遞給她,沈清接過,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速度不急不緩。
“解決了就好,倘若此次事件不解決,民眾該會有多恐慌,”間隙,蘇幕這麼說了一句,讓沈清眸光倏然落在她身上。
帶著打量與考究,她一國之母,會看不清這些新聞的陰暗麵,此時說這話是何意思?
沈清細細思忖了番為得出結論,隻得淺應了聲;“是呢!”
看看、多敷衍。
“雖說許多新聞不能隻看表麵,但不得不說,政府呈現給民眾的新聞都具有正能量,”有時候覺得身處高層之人陰險,善於隱藏,可當自己身處高位時才知曉,那些陰暗麵都被高層人都悉數囊括進去,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若事事都給你看陰暗麵,這個國家能陽光到哪裏去?
蘇幕心中所想沈清並不知曉,或許段位不同想法不同。
身處位置不同看待問題本質便不同。
她緩緩點頭,淺聲應道;“似乎確實如此。”
蘇幕說說不無道理。
“清清往後身處高位便能知曉著其中暗藏的一切玄機,”蘇幕將前話放在這裏,倘若有朝一日沈清繼承了她的位置,那麼一切她都能看的透徹。
此言,讓她心頭一頓,隨後低頭淺笑,手中杯子裏的水左右搖擺不定,此舉,足以證明主人心中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