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來自首都的騷擾電話(1 / 3)

國內繁華都市中的人們正沉浸在聖誕節的喜悅當中,而邊境某處人煙罕至的地點正在展開一場殊死搏鬥,一場刀槍之間的殺掠。

繁華都市中,七彩霓虹燈照亮城市道路。

邊緣無人區,鮮血引路。

廝殺,歡聲笑語交叉進行。

無人區內,男人們如同黑夜中的豹子穿行在叢林裏,遇神殺神遇佛弑佛,速度快狠準,好不拖泥帶水。

鬧市繁華區,鶯鶯燕燕們隨著音樂搖擺身姿,妙曼的舞姿在舞池裏如同軟骨動物似的搖擺著,臉上帶著說不清的風情萬種。

叢林裏,到處充滿著動物吱吱聲。

酒池肉林中,充滿男人女人的興奮聲,不絕於耳。

這夜八點從沈家出來,到沁園時,臨近十點。

許是過節氣氛隆重,沁園門口擺了兩處聖誕樹,沈清下車時,站在門口靜靜看了會兒,一陣涼風吹來,她才裹緊身上大衣進了屋子。

此時南茜尚未入睡,候著自家女主人回來。

寒冷的空氣中帶著些濕味,沈清嗅了嗅,問南茜道;“回潮了?”

“沒有的、太太,”南茜答,微微疑惑,今日天氣挺好,沒有什麼回潮的跡象。

“剛回來的時候見花店擺出來的百合挺好看的,放些在屋子裏,去去味道,”今日的沁園,沈清總覺得有股子怪味。

南茜聞言,應允了聲,吩咐傭人去半此事。

沈清一邊上樓一邊脫掉手中外套,南茜緊隨其後伺候她,樓上,某人想喝水,環視了圈沒見水壺,而後一邊朝浴室去一邊同南茜道;“倒杯水給我,溫的。”

南茜聞言下樓,再上來,女主人彎身在洗漱台前卸妝,她端著杯子站在一側。

半杯水下肚,微微有些難受,欲要洗澡的人轉身進了衛生間,蹲起了馬桶。

這廂,章宜與傅冉顏正在狂歡,沈清在沁園,陸先生在邊境無人區進行生死決賽。

同一片天空下,三個人,三種不同的人生。

晚間十二點,沈清準時上床睡覺,

傅冉顏章宜依舊在狂歡。

邊境無人區依舊在槍林彈雨。

一場殊死搏鬥在夜幕中拉開帷幕,而後愈演愈烈,越來越激烈。

男人們手持槍械穿行在叢林中,各個英姿矯健,黑豹子,閻王爺,貓頭鷹,哪個不是在黑夜中行走的高手?

有人安穩入睡,有人冒死前行。

生活公平嗎?不公平。

生活有選擇嗎?事到臨頭根本無從選擇,想了自家愛人好幾日的男人此時與隊友穿行在這片會吃人的叢林中,早已將什麼情啊愛啊拋到九霄雲外,完成任務是關鍵。

俞思齊的那些擔心都是白瞎。

他低估了陸景行的能力與心理素質,他如此段位的人,怎會因為什麼兒女情長在戰場上分神?

就算自己不要命,也要保住隊友的安慰。

死亦何懼?怕的是有人為你犯的錯誤買單。

“都好著?”耳麥裏傳來一聲輕微詢問。

他低沉回應;“好著。”

叢林中,時不時有動物穿過,時不時有各種鳥叫聲響起,但卻沒有搶響聲,為何?

隻因這是一場暗夜屠殺,白刀子起紅刀子落的屠殺,起落之間,天堂地獄的區別,翻轉之間,生死的區別。

2010年最後一天,邊境某村莊發生了一起爆炸性事件,一夥毒販穿越叢林販毒時,悉數暴命於此。

一時間,m國邊防武警與歹徒搏鬥受重傷的消息通過互聯網新聞快速蔓延開來,而後炸裂。

轟動全國。

輿論導向握在誰手裏誰是老大,一時間全國都是歌功頌德,讚揚軍人為國為民服務,冒著死亡的危險守護國家安慰,拔除毒瘤。

但這話,說的是m國軍人,並未指名道姓讚揚某一個人,當權者不傻,不會將敵人的目標吸引到某一個人身上,為他招來禍端。

一時間,網絡上興起一句話,【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軍人的風骨一下被刮起來,如火如荼,勢不可擋。

沈清坐在辦公桌前不禁最近冒起苦澀冷笑,果真,權利隻會握在少數人手裏。他們若不給你看真相,你窮盡一生也得不到真相。

各大網絡報紙、新聞,這些消息如同破竹之勢劈頭蓋臉砸下來,百姓們跟著導向走,國家給你看什麼你才能見到什麼。

咚咚咚~門外敲門聲響起,沈清伸手關了網頁,道了聲,“進。”

原以為隻是底下人進來了,哪裏知曉是沈風臨,沈清望著他一陣靜默,顯然後者也並不準備說何,良久之後問到,“明晚回家吃飯?”

聞言,沈清放在膝蓋上的手狠狠一縮,麵容平靜拒絕道,“不用了。”

她是如此說的,雖然對沈風臨的意見有所改觀,但不至於太過親密,當然,她也從未想過要同他親密相處。

沈風臨的邀請,她不能接受,也不能答應。

後者聞言,點了點頭,算是知曉。

許是為了緩解尷尬,就著公事聊了兩句,而後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直至他離開沈輕握著的手才緩緩鬆開,得以放鬆得以解脫。

2010年12月31日晚,因是跨年夜,江城到處車滿人患,步子都挪不動。

整個城市霓虹燈閃爍不停,萬家燈火齊齊亮起,2010年的江城,比往年要溫暖些,許是去年太冷了。

今年的冬天,少了那滲人的寒風以及呼嘯的暴雨,更多的是溫暖的陽光,時不時豔陽高照,普照人心,溫暖的如同初秋似的。

傅冉顏與章宜在還未到下班時間時便開始督促她晚間不要先走,一行人說什麼也要狂嗨一番,又正值今日陸景行不在家,大好時機,不能白白浪費。

酒吧包廂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一波接著一波響起,在整間屋子裏盤旋,舞池裏妙曼的身姿不斷扭動著,男男女女的身影交錯在一起,形成一幅美妙的風景,屋外是冬天,屋內,恰好是熱情似火,熱火朝天,男人、女人,燈紅酒綠,酒林肉池,鶯鶯燕燕,香檳啤酒,在這個場子裏一一上演,胭脂俗粉也好,豪門貴婦也罷,上了池子,都是一個德行。

八點整,傅冉顏端著酒杯過來,坐在沈清跟前道;“平日裏該工作工作,該放縱放縱,世界那麼大,人生那麼美好,不要用一個辦公室就將自己框住了,那樣的人生多沒意思?你瞅瞅這個場子裏,浪的最狠的,扭得最厲害的可都是那些所謂舉止得體的豪門小姐,其中還不乏一些豪門貴婦,你信不信,今日多的是人成雙成對離開這裏。”

說罷,傅冉顏端過來一杯酒,遞給她,微微扯著嗓子道;“既來之則安之,陸景行在外麵打江山,你也不能虧待了自己,女人嗎!得活出自己的樣子來,男人,”她冷嘲一笑,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繼而到;“身外之物。”

而後,遞了一杯酒給章宜,高呼道;“幹杯,將2010年的所有好壞之事都一飲而盡。”

八點過三分,沈清高舉酒杯,正準備站起來幹杯,吧嗒一聲,杯底掉了,整個杯子成了空心的,酒灑了一身。這廂,邊境無人區,那些叢林野豹在一個輪回之後坐在草地上休憩,遠處,直升機正在往而來。

直升機上,陸先生道;“去江城。”

聞言,直升機內眾人將眸光齊刷刷落在他身上,帶著不可思議與詫異。

良久之後,老俞問;“為何?”

按照原計劃進行,結束後,立即返回首都,刻不容緩,而此時當事人竟然有掉頭離開的意思,怎能讓他們不驚詫。

“沒為何,”他答應過沈清,要好好回去的。

“關鍵時刻,兒女情長暫且放到一邊,倘若你今日不回首都,當權者的矛頭必然指向江城,指向誰,不必說,容不得三心二意兒女情長,景行,”這話,是程仲然說的。

事情的進展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唯獨沒掌握的便是陸景行這顆飄浮不定的心。

他懂嘛?

懂,可想起臨走時沈清說的那幾句話,他心突突的疼著。

這丫頭要是不喜歡自己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