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我媳婦兒在跟我鬧離婚(1 / 3)

何為心灰意冷?

何為天雷滾滾?

何為震驚萬分?

婚期兩年,倘若無兒無女婚姻不合,可離婚?

陸景行將這句話掰開揉碎反反複複琢磨了不下幾十遍,心有怒火是一次高過一次。

難怪沈清會說,那時候的話語到現如今來說意義不大,心境不同做出的抉擇便不同。

這句話療傷效果大嗎?不大。

最起碼從一開始他從未想過什麼狗屁婚期兩年,他的婚姻,必須是一輩子。

而沈清呢?從一開始便抱著什麼婚姻不合兩年散夥的念頭。

心疼嗎?疼。難受,太難受。

能發火嗎?

沈清都說了,那時候的話語到現如今來說意義不大,心境不同做出的抉擇便不同。這話,兩層意思,一層是離不離婚跟當初的條件沒關係。

一層是如今一路走來,心境變了,當初的條件可不算數。

陸景行現在能看哪層意思?前者還是後者?

男人心頭疼,太疼了。

片刻之後,他話語帶著乞求,“阿幽,你別氣我,我會死的。”

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政壇裏的勾心鬥角,都不足以讓他痛心,可自家妻子的幾句冷言冷語能讓他痛的心肝脾肺都擠乎到一起去。後者不言語,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男人接著道,“你我這輩子,生同寢,死同穴,離婚,到死都不可能,我在告知你最後一遍,”

男人的話語,強勢,霸道,帶著警告,陰沉的眸子落在自家愛人身上帶著冷曆。沈清睜著眼眸靠在床上看著站在床邊滿麵隱忍的男人,輕啟薄唇道,“我說了心境不同。”

“那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何心境?可否有所改變?”改變個屁,前幾日冷著臉跟自己談離婚的人是誰。

沈清默。

這個話題,不能提。男人見此氣的一股子火在心頭攀升在攀升,攀升,在攀升,大有一副要掀開屋頂的架勢,男人氣的雙手叉腰,在屋子裏來回渡步,憑憑點頭,“我知道,我就知道。”

就知道過了個把月,沈清雖不在提及離婚此事,但心裏一直在藏著,一直在藏著,從未變過。

男人都快氣瘋了,滿麵怒火卻必須隱忍。

心肝脾肺腎疼呼著,疼的全身都顫栗著。

這夜,總統府四樓主臥室,有一男人身著正統西裝,站在臥室床邊緩緩渡步,頻頻點頭,不難看出滿麵隱忍,一雙陰沉的眸子不時落在自家愛人身上,壓製的怒火似是馬上就要噴湧而出。女人坐在床邊,清明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似是對他如此處在暴怒邊緣的模樣有些後怕,挪了挪身子,往床中央而去。

男人見此,麵色更是陰寒,冷聲問道;“你怕什麼?”

女人莫不作聲,不回應他此時無理頭的話語。

“老子要舍得能掐死你,早就掐死了,”男人氣結,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見沈清如此半躲著他的模樣,揪心的很。

沈清直愣愣的眸子盯著他,以防處在怒火邊緣的男人忍不住,她好跑路,一臉防備的模樣如同利劍似的刺進陸先生胸膛。

看的他時腦子突突的,若非他身體素質好,隻怕是腦溢血直接上來了。

男人見她如此模樣,被起的發笑,伸手開始脫掉身上黑色西裝,大力甩到邊兒上長榻,以此來彰顯他此時這怒火到底是有多旺盛。

沈清微微挪了挪身子,盡量不去觸黴頭。

良久過後,男人壓製住心裏那顆怒氣升騰的種子,心想,罷了、罷了。

凡事要往好了想,特別是與沈清在一起的時候,倘若是往壞了想,指不定他要被活活氣死的。

人啊~一輩子也就如此,要放想的開些。

男人站在床邊給自己做心裏建樹,許是相通了,邁步過去,準備做下來與自家愛人好好聊聊。

豈料、沈清一見他過來,跟隻受驚了的兔子似的麻溜兒的爬起來準備跑路,天雷滾滾,男人壓下去的怒火一觸即發,平靜不過數秒的眸子再度布滿陰雲。

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一個長期堅持訓練在死人堆裏爬的特種兵,誰更勝一籌?結果已經非常明顯。

男人大手一伸,將欲要爬下床的某人給抓了回來,禁錮在身前,咬牙切齒問道;“跑什麼?”某人不言語。

男人氣結,再度道;“氣我的時候沒想著後果,這會兒怕我抽你不成?”

沈清想,可不就是這樣?

“用眼神屠殺跟用行動屠殺有何區別嗎?”沈清問,陸景行的氣場尤其強大,呆在狹小的我是被他用眼神廝殺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屠殺?用詞真是恰當。

嘴巴不會說話?

那便不說。

反正說出來的話語也不好聽。

男人伸手擒住她的下巴,低頭,開始狠狠撕咬。

清涼的薄唇傳來觸感時沈清震愣了,欲要掙脫,陸景行不讓就罷,還開始咬她,片刻功夫,血腥味充斥整個唇間。

她愈是掙紮,陸景行便愈用力,一下一下跟發了瘋似的,大有一副沈清不求饒他不罷手的架勢。

幹柴烈火,男人餓了許久,自然是沒那麼好糊弄的。

伸手間隙、沈清驚愕了。

拚勁全身力氣推開他,陸景行見她如此怒氣騰升看著自己,心頭一顫,伸手,欲要將她撈過來,沈清不願,隻聽男人道;

“乖乖、讓我收點利息,不然今晚,怕是要將我活活氣死了。”

隻有將她摟在懷裏才是真真實實的存在,陸景行是如此覺得的,抱著她的時候,如同抱著全世界。

“不可以,”她果斷拒絕,而後似是覺得如此太過傷人,接著道;“醫生說的。”

男人聞言,點了點頭;“我知道,不碰你。”

他並非衣冠禽獸,自家愛人受了苦難,他心疼還來不及,怎會在她沒痊愈的時候就折騰她,不行、不行。

陸景行從小身處在權力中心,自然知曉有些事情不能使用蠻力,四兩撥千斤的道理他尚且還是懂的,將沈清摟進懷裏,伸手揉了揉她柔順的發頂,小心翼翼言語著;“阿幽、我們這條路,很難走,倘若夫妻不同心,該何其艱難?”

“路途遙遠就罷,偏生路上還有眾多妖魔鬼怪,你說如此一來,我們若是離了心,豈不是給了敵人造勢的機會?”

陸先生醞釀好言語開始給自家愛人上思想課,但許多話語中,並非沈清不懂,隻是不能接受二人段位之間的差距,現實擺在眼前,而他們卻如同溺亡者似的,在苦苦掙紮。

“在我看來,最大的敵人是你的身份背景,你的段位,其餘的敵人,都不足掛齒,”她並非善類,外人如是想欺負她,也得她願意才行。

他們之間的婚姻,唯一有難處的便是陸景行的身份地位太過顯赫。

男人聞言,靜默了。

沈清的話語太過直白,直白到這個能說會道的男人一時間語塞。望著她良久都未言語。

直至沈清開口道;“你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嗎?”

不能,這是陸景行說的。

男人望著沈清許久、許久、久到沈清因為他要說出一番震懾人心的話語,卻不料,他緩緩起身,拍了拍她瘦弱的肩甲,而後道;“睡吧!我去衝個澡。”

一場談話,如此結束。

陸景行沒了下語。

徒留沈清一人坐在床上望著他的背影發楞。

直至浴室傳來流水聲,沈清氣結,伸手操起旁邊枕頭扔到浴室門口,砸的悶響。

男人洗完澡出來時,見幹淨的枕頭躺在浴室門口,抬眼看了眼沈清,一聲輕歎,俯身拾起枕頭,拍了拍,扔在一側長塌上,輕手輕腳掀開被子上了床。

夫妻二人躺在床上,沈清背對陸景行,而男人仰躺在床上,一手搭著眼簾,一手放在身側,即便是修正時,也不難看出他滿身疲憊。

這場跟鬥雞似的婚姻於他來說,簡直是太累。

靜默的房間,無半分光亮,午夜時分,夫妻二人正在淺睡,睡覺期間,女人翻身背對自家丈夫,許是暖氣太足有些熱燥,被子被退至腰間,男人轉醒間隙朝她靠攏,而後伸手將她推至腰間的被子拉上來,蓋好,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

女人此時,跟隻小奶貓似的蹭了蹭被子,但未醒。

陸先生見此,黑夜中,嘴角牽起一抹寵溺的笑容,附身,在她頭頂落下一吻,擁著自家愛人淺眠。

淩晨三點,正值人們睡的酣甜的時間。

臥室內,某人擺放在床頭的手機大肆響起,突兀聲猛然響起,沈清一個激靈,而後猛地睜開雙眼,眸間帶著清明的殺伐之氣,男人見此,一手掐斷了電話,一手摟住自家愛人輕緩的拍著她的背脊安撫著。

如此,沈清才驚覺此時身處總統府,身旁有著一個擁有十八班武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