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女人不狠、地位不穩(1 / 3)

這年,沈清二十四歲,在曆經丈夫的算計之後,這個女子獨自一人坐在酒窖一整夜,而後第二日,一切都變的不一樣。Ww.la

2011年2月21日,沈清前往盛世集團,會見高亦安,將心中所想告知高亦安,話語幽幽然問道;“學以致用,一起發家致富如何?”

男人輕笑半晌而後到;“可以。”

此時,高亦安坐在對麵看著這個眼裏冒著狼光的女子,他不敢問,她是經曆過怎樣的深思熟慮以及考究才會做出如此抉擇,也不想問,到底是何事情能讓她從悲傷中行走出來,並且下定狠心將與陸家扛到底,與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與沈清又開始雙雙聯手。

沈清離開盛世後的半年中,高亦安每每在碰到棘手案件時會不自覺的想起她,想起這個曾經與他並肩作戰披荊斬麻的女人。

想起她的快刀斬亂麻,想起她的心狠手辣。

他想,沈清這樣的女子隻有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才能彰顯出她的才華。可離開盛世的沈清,變了,變得心慈手軟,變得畏首畏尾,變得不敢前行。

他知曉,這都是愛情的功勞,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變成膽小鬼。

愛情這東西,真真是個傷人傷心的物種,不要也罷。

此時的沈清,在將所有事情與細節告知他時,高亦安靜靜聽著,時不時點頭應允,時不時含笑望向她,眸光中帶著欣賞。

他欣賞沈清,但隻欣賞那個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沈清,那個為了愛情而畏手畏腳的沈清,他是看不上的。江城人人都知曉,沈家長女心狠手辣,對待敵人素來豪不留情,可卻不知曉,這個心狠手辣的女子在不久前被自家丈夫傷的體無完膚,悲痛欲絕。

不是所有人都能堅硬無敵,也總有人會因為某件事情而失了自我。

陸景行何其有幸,得到了沈清的愛。

也何其混蛋,辜負了她。

許久之前,二人站在一起閑聊時,突然看到某處新聞,說是有一女子因失戀跳樓自殺的消息,高亦安就著新聞詢問她有何感想。

她說;“珍愛生命,遠離情愛。”

他笑問;“這是打算一輩子不結婚了?”

沈清聞言,白了他一眼,斥到;“像你我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最好還是不要害人的好?換句話來說,害人是小事,害了自己,可是大事。”那時、沈清話語中帶著堅決,珍愛生命,遠離情愛。

如今、她在經曆過婚姻磨難後,突然像是站在迷霧中的人伸手撥開了眼前的霧霾,露出了光明之路,似是開了掛似的,準備一路前行。

在被傷害之後,才知曉何為珍愛生命,遠離情愛。

結束後,已是下午一點的光景,二人抽空去樓下用餐,包廂內,高亦安給她遞了杯水,好笑道;“你與陸景行之間的婚姻敗在了你們二人身上,這是個罕見之事。”

男人端著杯子喝了口茶,接著道;“這麼多年,見過因小三小四而分道揚鑣的夫妻,卻初見像你與陸景行這種敗在自己手上的婚姻,真真是無奇不有。”

高亦安的話帶著揶揄,沈清知曉。

確切來說,她與陸景行的婚姻敗在了門當戶對的家世背景當中,他們二人,一個高高在上,一個隻想做平民,敗在了此處。

女人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眼底的無奈一閃而過,對於高亦安的話語她不反駁,隻因他道出的這一切不過都是事實。

上菜間隙,高亦安道;“原以為離開了盛世去跟著你爸混能將你養的白白胖胖的,這會兒看來,沈先生比我還資本家,連自家女兒都剝削。”稍稍尷尬的氣氛,因這句話有所緩轉,沈清沒好氣的眸子白了他一眼,不準備接話。

這日下午時分,沈清、高亦安、郭岩、章宜、以及高亦安手底下一切信得過的親信,這些人,在清水灣的另一處房產中展開了徹夜會議。

這日晚、陸先生連續四五個電話撥給南茜,均被告知未歸,在問劉飛,竟是不知去向。

一時間,總統府茶室內有一男人發了火,話語陰沉且冷厲道;“劉飛,半個小時之內,我要知曉太太在哪裏。”

沒聯係不要緊,知曉她在幹什麼便好,可這種不知她身在何處的感覺,太過難受。這夜、陸先生拚勁全力終究一無所獲,這江城,也並非是他一人的天下。

2011年2月22日,高亦安清水灣的房產內,橫七豎八躺滿了人,隻因昨晚的頭腦風暴太過激烈,眾人來不及梳洗倒頭就睡,沈清亦是如此。

高亦安晨間轉醒時,望了眼屋子裏的“慘況”不由搖頭失笑,而後起身,上了二樓主臥。

高亦安,作為一個城市的商業大亨,其身價不用細說,就單單是他那周身的商人氣息便足以向人證明他的地位以及財富。

成功人士的身上總是帶著一種光環、無論走到哪裏都能成為萬眾矚目的對象,高亦安是這種人,沈清亦是如此。

沈清初見高亦安時,這個男人許是經曆過家族變動以及商場洗禮,早已斂去了周身尖刺,變得溫潤,初見,他溫文爾雅。

可這種感覺也隻是初見而已。

在隨後的相處中,這個男人,心狠手辣又毒舌,渣男身上特有的特點他一點都未漏下,這種看法在沈清的腦海中一直盤繞了整整兩年,兩年後,待她坐上高位與其平衡而視後,才知曉,身處他這個段位上,心狠手辣是必然。

說來也分外奇怪,她能理解高亦安,應當是能理解陸景行的,可沒有。

她理解高亦安是因為這輩子都不會與這個男人有朋友之外的關係。

不能理解陸景行是因這個男人是她丈夫。

在曆經長達五天的謀劃,一切似乎可以塵埃落定,陸氏集團身為掌控全國經濟命脈的商業帝國,必然枝繁葉茂,自古枝葉茂盛的樹木想點著,很容易。

2011年2月22日晚,沈清身處高亦安公寓,頭腦風暴間隙,滿身孤傲的女子端了杯咖啡立於20層陽台眺望江城夜景,涼風習習,帶著絲絲寒意,清明的眸子落在這繁華夜景上,嘴角笑意漸漸冷卻。

“成,你與陸景行之間必定千難萬阻,敗,陸家若知曉你造勢,必定會有所手段,”身後淡淡嗓音響起,告知這場謀殺中沈清該承擔的後果。

身為好友,高亦安不想沈清處在夾縫中生存,但無奈,天家這個地方並非一般人能遨遊的,陸家,權利的象征,多少人幾輩子的努力都到達不了的高度,在江城,他們尚且可以用盡全力給其造成傷害,當倘若是出了江城,她們並沒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