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不吃點肉不好過(2 / 3)

“聯係通信部部長,”他有大動作。

為了一個未知的隱患,陸先生可謂是下了血本,徐涵聽著簡短的幾個字,久久不能回神。

書房內,沈清與章宜正在商量有關高亦安的事情,章宜道;“不出意外的話也就這幾天了,內部有郭岩在推波助瀾,隻要高董不在這個時候出來湊一腳,一切都好說。”

“恩、就這麼辦,”沈清答。

轉而繼續問道;“看守所那邊都打通了?”

“通了,沈南風幹的,”提及他時,章宜眸子鎖在沈清麵頰上有些緊湊,似是想看出個所以然來。

而沈清,除了麵色沉了沉,並無其他異常。

從一開始恨的撕心裂肺到現在並肩作戰,這個過程走的如何,隻有他們二人知曉,沈南風也好,沈清也罷,都不是什麼輕而易舉就表露情緒的人。章宜身為旁觀者,會發現二人在見麵之後會有偶爾的失神,後來,久而久之,她知曉,這是一種壓抑情緒過後的表露方法。

下午四點,許是沈清的工作時間太過漫長,漫長到男人在後院訓一隻他曾經瞧不起的狗種。

白色薩摩耶,用這個軍人的話來說,除了長的好看,一無是處。

四點二十分,男人抬了抬頭,見書房的人依舊未出來,於是乎喚來南茜,南茜識相,端著茶水上去,片刻隻有,敲響書房門,端著點心上去,在片刻,換成了水果。

端茶倒水送水果平均每五分鍾一次,第三次,沈清麵色沉了沉,章宜當著南茜麵道;“我看你還是回去上班吧!回去上班好歹還有個朝九晚五來處理工作呢!”煽風點火、?不不不、章宜從不幹這事兒,她隻覺這個管家太過煩人。

下午五點,沈清送章宜離開,而後站在院落裏久久未進屋,心裏有些小小情緒。

對於陸景行的強勢管控有些意見。

轉身回客廳,南茜告知陸先生在客廳,而她充耳未聞,直接反身去了樓上書房。

男人進來時,未見客廳有人,詢問南茜,南茜望了望

二樓方向,男人蹙眉,杵著拐杖上樓,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個病號有什麼行動不便之類的。“阿幽,

”書房門前輕喚聲響起,沈清抬眸見男人半靠在門口。

“就好了,”她言簡意賅,收拾桌麵。

“我沒催你的意思,”男人開口言語,算是解釋。

而沈清呢?她動作未停,反倒是點了點頭,淺應了聲;“我知道。”“阿幽、你的狗將我抓傷了,”言罷,陸先生伸手抬起手背,果真,上麵布了幾道血痕。

沈清抿了抿唇,走過去看了眼,問道;“怎麼回事?”“不知道,可能是隨主人,”男人可憐兮兮的語氣響起。

沈清無語,指桑罵槐?

心想,薩摩耶可從來沒對誰不禮貌過,但男人都賣苦了,她能如何?

說幾句好話?

說吧,反正沒什麼。

晚餐時分,男人電話響起,起身接了通電話,間隙,沈清詢問南茜;“你家先生下午時分都在幹嘛?”南茜答;“先生下午時分與徐副官談了會兒事情,便一直在後院逗狗。”懂了,女人點了點頭,當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吃飯。

難怪會被狗抓。

陸先生回來,感受到自家愛人奇奇怪怪的視線,有絲絲疑惑,再看了眼,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晚餐結束,醫生上來查看陸先生傷勢,間隙,沈清頗為好心問道;“吳醫生,我家先生手被狗爪了,需要打狂犬疫苗嗎?”吳醫生聞言,看了眼其手背,問道;“是在怎樣的情況下被抓的?如果是玩耍被抓的,狗狗本身就打了疫苗的話,就不需要了,如果是看狗狗發狂的時候被抓的,可能是需要的。”沈清聞言,笑眯眯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等著其回答。

陸先生何其精明,怎會不知曉自己的苦肉計被拆穿了?

急嗎?不急,這點小事要是能讓他亂了陣腳的話,真真是白混了。

“年初有打過一次,這會兒應當是不需要了,”生活常識,他還是有的。

醫生聞言,扶了扶眼鏡道;“如果有抗體的話,就沒必要了。”

在反觀陸太太,雲淡風輕靠在靠在沙發上,一臉似笑非笑,這模樣,意味深明。醫生走後,南茜端了兩杯花茶過來,沈清伸手端起一杯淺淺的吹了兩口,而後送進嘴裏,不疾不徐咽下去,眸光含笑落在陸先生身上道;“下次別去招惹人家了。”

這個“人家”說的是誰,陸先生心知肚明。

“阿幽,”男人嗓音柔柔。

“疼就忍著,別喊我,”沈清睜大眼眸看了其一眼,倘若你以為這話帶有情緒,那便錯了,這話,沈清麵帶微笑,異常溫柔。“阿幽,”男人再繼續。次日,由於權貴的施壓,原本在看守所過的舒舒坦坦的高亦安被放了出來,臨出來前,看守所所長一臉糾結望向人家,畢竟收了人家的錢沒辦好事,多多少少會有些其過意不去,更何況,高亦安還是整個江城數一數二的富豪。

“高董,您這尊大佛我們這小廟容不下,您還是不要在為難我們了,”看守所所長一臉糾結。

高亦安蹙眉,而後問道;“有人給你施壓?”

“您就別問了,”對方也是沒辦法,臉色難看的很。高亦安懂,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回公司?不不不、他現在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事情結束之後再出去。

上午十點,沈清正陪著陸景行在院子裏進行“單腿兔子跳”,電話響起,拿起看了眼,望向陸景行而後道;“我接個電話,”說著,還不忘將拐杖遞給他。

沈清拿出手機時,他撇了一眼,上頭明晃晃的寫著高亦安三個字。

男人麵色微寒,但自家愛人明顯未瞅見。

這方,沈清拿著手機,好奇高亦安怎能跟自己聯係,他一個在看守所的人。

“怎麼回事?”開口便是詢問。

那方未有片刻停頓,直接道;“我若是沒猜錯,你老公應該回來了。”

瞧瞧,這就是高亦安,不急著回答你的問題,先問出心中所惑。刹那,沈清懂了。

兩句話,她便知曉此事跟陸景行應該脫不了幹係,“你先別急著露麵,等剩下的事情解決了再說。”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原本就差一步敵人便能上鉤的事情,臨了被陸景行插了一腳,簡直就是難過。

高亦安在那側拿著手機許久,而後淡淡道;“莫不是我跟你的緋聞傳到你老公耳裏了,公主殿下虐完我換成太子爺了?”“真遺憾,我十九歲跟你傳緋聞傳到二十四歲,他現在才發現,”高亦安有意緩解氣氛,她也不會傻到將氣氛推到冰點。

“建議你好好跟你家先生科普科普先來後到的道理,”高董提議道。

“好,順帶聊聊多管閑事這四個字的含義。”“祝你好運,”簡短的對話在高亦安得四個字中收了尾,沈清站定片刻才緩緩側眸望向後方,陸景行原先站的位置空無一人。

她倒也不急著找,反倒是就這身旁的石凳直接坐下去。

思忖著陸景行到底是何意,屢屢間接性跟她作對。

半小時後,半知半解的人起身朝主宅而去,客廳未有男人身影,望向南茜,隻聽其道;“先生上樓了。”

書房內,男人許是正忙,對著電腦召開視屏會議,拐杖被擱在一側,靜看了幾秒,她轉身,進了書房。

十點整,書房門被敲響,男人推門而進,道;“不早了。”

沈清收拾東西結束工作,二人一前一後進了臥室,喏大的臥室隻有主人在的時候才能彰顯它的用處,昏暗的房間裏,陸景行並未按開大燈,沈清站在身後詢問;“要洗澡嗎?”

昨夜的不自在,到今日的隨意,兩種心態,隨時轉變。陸先生聞言,回眸望著她,笑道;“不推辭了?”

“免得你說我將你傷成這樣不管你,”女人麵上閃過一絲絲尷尬。

“也是,”陸先生倒是大方承認。

衣帽間內,沈清正在給男人拿睡衣,而陸先生,斜靠在門邊兒看著自家愛人如此親和的舉動,有一種小夫妻過日子的既視感。

他想,這腿。

摔得值。

“阿幽、”男人柔聲輕喚,嗓音娓娓道來。“恩?”她答,側眸望向他。

陸先生笑道;“就想喊喊你。”

吵架冷戰那段時間,他可不敢奢侈自己的輕喚能得到回應,如今斷掉腿,換回夫妻之情,值了。

沈清拿著衣服的手微微一頓,而後麵色緊了緊,站在衣帽間與斜靠在門邊的陸景行遙遙相望,良久道;“陸景行。”“恩?”男人淺應,聲調微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