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沈清牽著白色薩摩耶在園子裏遛狗,走著走著聞到一陣暗香,許是這股子清香太過具有代表性,讓其不自覺將步伐挪了過去。
當見到這眼前琳琅滿目的梅花時,沈清有絲絲呆愣。
此時,正好日落西山,西邊泛著晚霞,遠遠望去,這半山園的梅花,竟然是、如此美不勝收。
而後,腦海正蹦出一行詩。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那個月黃昏。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冬天,雪景、與梅花應當是兩大美景才對。
而後、陸景行尋過來,將人帶離了這篇梅園,走時、日落西山天色漸晚,一路回到主宅,夜幕已翻了過來。陸景行許是有事尚未忙完,叮囑沈清上樓洗澡,自己轉身進了浴室。
而後、許是覺得沈清並不會如此乖乖聽話,便成了監工,監督其進行。
這夜、陸太太進浴室洗澡,陸先生拿著電腦坐在臥室椅子上處理手中公務,許是單人沙發不夠用,陸景行占據了沈清的梳妝台,上麵密密麻麻擺滿了文件。浴室內,一女子雙手撐著梳妝台上,憶起今日下午時分沈風臨所言語的一切,利用思路將這一切連貫起來才發現,如此細思極恐。
實則下午那頓過晚的午餐,二人的談話並不算愉快,關於唐晚的事情,沈風臨閉口不提,期間沈唅數通電話過來,被他以正在開會為由掐斷了。
沈清靜靜看著這一切。
二人聊到某處時,沈風臨繼而話鋒一轉,來了如此一句話;“倘若你開始利用陸景行得到這一切,你要做好,你們之間隻能是利益夫妻的準備,切莫在付出真情。”“倘若你還想得到來自於家庭的一絲絲溫暖與關愛,就放棄你欲要做的事情,以此來過上你想要的生活。”“夫妻之間,倘若充滿算計的話,是很難付出真心實意的。”
“陸景行算計你,你算計陸景行,如此惡性循環下來,還有何真情可言?”
沈清雙手撐在台麵上,靜靜回想沈風臨這句話,雖然粗淺,但其中道理確實是有。
倘若她算計陸景行得來這一切,她們之間當真隻能算是利益夫妻了。
可、不算計行嗎?水槽裏的水放滿,甚至是有些許溢了出來,沈清伸手關掉水龍頭,而後抬手,抹了把鏡子上麵的霧氣。
看著眼前的自己,喃喃自語道;“我不算計陸家,陸家又能怎麼做到不算計我?這一切、不會停。”
不管她與陸景行之間是平常恩愛夫妻還是利益夫妻,這一切都不會停。
握在自己手中的利劍才叫利劍。
否則、一切都不算。
她與陸景行之間的一切都已成定局,這些東西在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定數,她沒有忍讓過?沒遷就過?
可換來的是什麼?
不過是一次又一次,永無止境的算計而已。
沈清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欲要坐在梳妝台前吹頭發的人
見到此、又轉身離開了臥室,進了浴室。
陸景行見此,起身著手收拾東西,準備將沈清的地盤還給她。
這夜、沈清一身火紅色真絲絲綢睡衣出來,許是剛剛洗完澡,上完搭上外披,紅色絲綢吊帶睡衣,長度剛剛到膝蓋,白皙的肌膚露在外麵,看起來,萬分可口。
陸景行是如此想的。這夜、沈清穿著睡衣在屋子裏晃了一陣,從臥室到衣帽間的距離,本就不長遠,但陸景行卻冷卻全程冷著一張臉。
“不冷?”他問,嗓音陰寒。沈清側眸,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隻覺陸景行著脾氣跟六月的天似的,陰晴不定。
僅僅是撩了一眼,也未曾應允他的話語。陸景行見此,氣的微蹙眉緊抿唇,壓下那股子情緒才開口道;“外披呢?”“我這不是正去拿嗎?你瘋了?有事沒事兒找我不痛快,”沈清也是有情緒了,隻是不知道這情緒到底是來自陸景行還是來自誰。沈清高漲的語氣夾雜著絲絲不耐煩的情緒,落在陸景行眼裏,疼了某人的心。“我去拿,”男人說著、起身往衣帽間方向走去。以往,她不喜言語,後來,她所言之語都讓陸景行不大好過。
片刻,男人拿著外披出來,伸手替沈清披上,後者站在遠處乖乖巧巧的讓他弄。
隨後,陸景行在其額頭落下一吻;“阿幽,我會改的。”沈清不喜的一切,他都會改。
做這一切,隻有一個要求,隻求沈清能不要抱著離開自己的心思。
沈清抬眸靜靜看著陸景行,而後、夫妻二人對視良久,她緩緩伸手摟住男人健壯的腰身,將額頭埋於其胸膛之間。
此舉、隻是因為僅存的一絲善心讓其感到愧疚。男人抬手,寬厚的大掌在自家愛人後背來來回回,伸手摸了摸她才吹幹尚且還帶著絲絲熱度的發絲,緩緩開口言語道;“睡吧!”沈清聞言,緩緩鬆開不陸景行,欲要轉身離去之時,男人伸手拉住她,而後微微彎下身子,一道冗長的吻落下來。
這夜、陸景行想,淺嚐輒止以免徒惹沈清不高興。
可、、、當沈清身處纖細的手臂環在其脖頸之間時,男人鎮住了,久久不能回神。夫妻情愛之間,隻要沈清有一分的迎合,陸景行都能當成十分百分來用。
沈清的如此舉動,讓他將淺嚐輒止這一想法悉數扔到了腦後,剩下的隻是**,一陣嗶哩吧啦燒了起來。
陸景行對於沈清,是迷戀的。
從一開始便知曉,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能成為陸景行的調味劑。
這夜、男人異常賣力,一舉一動都在討好自家愛人。
從言語到周身無一例外。沈清僅一勾手,陸景行便傾其所有。
隨後、男人極其惡劣的將一方抱枕墊在其腰後,沈清自然是不快的,伸手欲要扯開,卻被男人止住了動作,一陣天翻地覆,暈的沈清找不到方向,良久之後,一切結束,男人識相,伸手扯出抱枕仍自地板上,將自家愛人摟近懷裏,一下一下安撫著。
“辛苦我家阿幽了,”陸先生說,撫著沈清後背的手不曾停歇。
趴在陸景行胸膛上的人此時呼吸劇烈,一雙小手扒在他腰間,如此虛弱無力。“淚,”她喃喃開口,嗓音有些無力。“洗個澡,”男人說著,伸手抱起自家愛人欲要朝浴室而去,才將將掀開被子欲要將人抱起來,觸目而來的是床單上的一抹猩紅,陸景行心頭一驚,看了眼沈清,而後焦急喚了聲;“阿幽。”沈清稍稍翻動身子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心頭一沉,而後壓下心頭的那股子疑惑,而後鎮定開口道;“例假尚未走幹淨,不礙事的。”“當真?”男人問,顯然有些不相信。“恩、”她淺應。
夜間,陸景行抱著沈清洗完澡出來將人放在沙發上,而後男人穿著大褲衩光著上半身,開始俯身在床前開始換床單被罩。
沈清遠遠看著,隻覺好笑。
如此形象,怎能跟電視上那個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陸景行混到一起去?半刻鍾之後,陸景行將沈清從沙發上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在其白皙麵頰上落下一問,淡淡道了句;“睡吧!”“你呢?”沈清問,話語淡淡,但這話於陸景行來說無疑是帶著一股子關心。“還有些事情尚未結束,得處理一下,乖,”男人話語輕柔,帶著哄騙。
沈清聞言,微微翻了個身子,挪到一側去,滾得遠遠的,也算是懶得跟陸景行言語了。
如此負氣的動作,他怎會看不破?男人微微歎息一聲,半跪在床上將自家愛人從床上抱起來;“有情緒了?”“怎麼跟毛毛一樣,喜歡打滾,”男人說著,伸手扯過一側披肩落在其身上。沈清不語,麵色寒寒。“聽話,你先睡,”男人吃飽喝足之後心情依然是極好的,連言語出來的話語都帶著喜悅之感。
沈清伸手,欲要將被子往上拉,男人見此,阻了其動作。
“我若把東西拿過來,吵著你了,隻怕你是又有情緒了,”說著,伸手將人抱起,進了書房。這夜,沁園書房內,陸太太窩在陸景行懷裏,而陸先生雙手圈住自家太太之餘還得空出雙手來處理公事。
沈清若是老實還好,可若是動彈,隻怕是陸先生不大好過了。
半晌,陸太太已經窩在陸先生懷中淺眠,許是嗓子不適,咳嗽了番,嚇得陸先生停了手中動作,騰出手來安撫人。
寬厚的大掌遊走在自家愛人瘦弱的後背,伸手扯了扯蓋在她身上的毛毯。許是覺得如此並不夠,輕喚了聲,見人未醒,抱著人進了臥室,才將人放在床上,謔……醒了。“睡吧睡吧!”陸景行見此,有幾分心虛有幾分愛憐,俯下身子側躺下去,將人圈進懷裏,沈清跟隻毛毛蟲似的,挪了挪位置,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了進去,而陸景行,怎敢在動?歎息了聲,也是無奈。伸手按了內線,傭人上來,還未開口言語,便見陸先生伸出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們小聲些。
南茜輕手輕腳邁步過來,陸景行柔聲道,“去書房將我電腦手機拿過來。”
這夜,陸景行借著電腦昏暗的光亮坐在床上處理了幾封緊急郵件,沈清窩在他身旁,男人有空之餘伸手摸摸自家愛人柔順的短發,倘若是沈清動彈了,他必定會擱下手中動作,安撫一番。陸景行尚在處理公事,而沈清躺在身旁睡的正熟。這廂,首都一群人等著陸少的處理性文件下來,一屋子人半夜昏昏入睡,可卻不敢睡,秘書餘桓見此,伸手拿起手機欲要給陸少打電話。可一想到陸少上次冷著臉警告自己麻煩模樣,也隻是老老實實發了通短信。
清晨醒來,沈清睜著眼睛環視了圈,尚未起身,擱在床頭電話響起,看了眼號碼,伸手接起,那測揶揄聲響起,“需要來點猛料?”“什麼意思?”她問。“新聞被人壓了,再壓下去,你可就要失望了,”此時,高亦安身著睡衣站在別墅吧台前提著水壺倒水,悠悠然同沈清通了通電話。“所以…你是一大清早來給我道喜的?”她問,話語帶著半分嗔怒。“提醒而已,你利用我,我總得討回點利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