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來,總統府每年年關放假前夕都會舉行一場盛大的新年晚會,此晚會,僅針對總統府內部,不對外公開,來者、必須含有總統府辦公人員的身份,大體來說,與公司年會性質無疑。
2月26日春節,2月24日當晚,陸景行在總統府通宵達旦,領著手下一幹智囊團成員敲定來年方針,與各部門領導景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會議,與陸琛麵談長達數小時。
直至第二日上午十點,總統府一幹辦公人員才稍稍調假,那些徹夜忙碌接連幾天通宵達旦的人得以休息,中午午餐結束後得以休假半天,為晚上的年會做準備。
而陸景行,也在上午十一點半回到了清幽苑。
回時,沈清正好在用餐,男人脫掉身上大衣並未急著進餐室,反倒是進一樓盥洗室泡了個手去了去寒才轉身進餐室。
正吃飯的沈清,突然感受到一隻大掌落在她頭頂,緩緩摸了摸便抬手離開了,不用想都知曉是誰,這個屋子裏除了陸景行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摸她腦袋,還有誰?
“忙完了?”她問,嗓音淡淡。
“恩、休息半天,為晚上的年會做準備,”男人答,坐在椅子上等著南茜擺好碗筷。
沈清聞言,緩緩點頭,算是知曉。
“下午準備幹嗎?”男人伸手給自己兜了碗湯,邊喝邊問道。
“跟以往一樣,”她素來不喜歡出門會友,再來也沒什麼朋友,章宜在江城,傅冉顏雖說在首都,但幾次通話中都能聽出她很忙,也不便打擾,所以她每日除了在這處院子裏呆著,還真想不到有哪裏可以去。
再來是,眼前這男人管的寬,出個門都要報備,她也懶。
陸景行聞言,見她神色淡淡,透著無聊,“中午睡一覺,下午去醫院做個產檢,若是不累,
在帶你逛逛。”
男人輕描淡寫說著,似是很早就安排好了今日行程。
沈清抬眸望向他問道;“不忙?”
“下午休假,”男人再度開口重複話題。
午餐結束,沈清晃悠了番上樓準備午休,恰好陸景行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四目相對,後者帶著疑惑。
隻聽男人靜靜開口;“昨夜加班一宿,正好補眠。”
一邊說著,一邊將沈清帶至窗邊,脫了她身上薄款羊毛衫,徒留一件夏季打底背心,見此,
男人微微蹙眉,冷颼颼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道;“不是說讓穿秋衣?”
“穿不習慣,”沈清答,實話實說。
“穿不慣也得穿,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我今日若是不回來,隻怕你一個冬天都準備如此過去,”陸先生話語明顯不悅,甚至有些生氣。
氣沈清不懂得愛護自己,氣她到現在還不拿自己當回事。
“出門的時候會多穿些的,”沈清在答。
而後,許是怕陸景行沒玩沒了開口問道;“睡不睡?”
“還有理了?”
“隻是困了,”作息時間規律了,整個人都變得懶散了,說著,伸手掀開身後的被子躺進去,陸景行見此,抿了抿唇,知曉她不樂意了。
這日中午,夫妻二人難得一起睡了個午覺,屋外寒冬,屋內如暖春。
陸景行連續幾日熬夜通宵,僅靠白日那麼些許時間補眠,沈清即便是醒了也隻得窩在他懷裏不得動彈,睜著大眼睛眨巴眨巴瞅著他,好一會兒,才敢小心翼翼的翻身。
她以動彈,陸景行圈著她的手便潛意識鬆了些,身後響起沙啞詢問聲道;“醒了?”
“恩、”她淺應,沒想將人吵醒。
“再睡會兒,”男人說著緊了緊手,而後一手挑開她的背心,落在她平坦腹部,來來回回撫摸著,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自她懷孕後,男人時不時會做如此動作,而沈清,似是已經習慣。
“陸景行、”她柔聲輕喚,才睡醒,嗓音糯糯帶著嬌柔,格外暖心。
男人下巴擱在她發頂蹭了蹭,低沉應了聲;“恩。”
“今晚年會會去哪些人?”她問,帶著目的性。
“大多都是總統府內部工作人員,再來是老一輩總統府退下來的人,”男人答,顯得異常慵懶。
被窩裏,原本落在她腹部的手緩緩往上爬,落在其蹂旖之上。
沈清一聲倒抽,伸手欲要扒拉開,隻聽男人嗓音沙啞道;“丫頭,想你。”
這話,毫不掩飾其中濃烈的欲望。
沈清深呼吸口氣,反問道;“怎麼辦?給你?”
男人輕笑,怎聽著這五個字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傻、”說著,男人用了巧勁將人翻了個身,沈清一聲詢問還未出口,便被人擒住了唇,按在床上一番輾轉反側,氣喘籲籲之際伸手推搡著眼前男人。
男人卻起了壞心抓著她的小爪子一路往下。
霎時,沈清隻覺麵紅耳赤,一雙清明的眸子都快蘊出水珠來了。
“陸景行,”連名帶姓,帶著惱怒。
“恩、”他輕聲應允,漫不經心。
“你放開我,”嗓音微惱。
“一會兒就好,”說著、男人手上動作不停,反倒是沈清緊閉眼眸有種視死如歸的念頭。
隨之而來的是粗獷的喘息聲,許久之後,隻覺一涼,沈清睜開眸子,怒瞪著他。
男人心中愉悅,俯身在其氣鼓鼓的腮幫子落下一吻,而後翻身而起進了浴室,再出來,手中多了條濕毛巾。
直至掌心被擦拭幹淨,沈清才伸手一巴掌落在他臂彎之上,實則是,倘若陸景行不躲,這一巴掌應當是落在臉上了。
男人也不氣惱,反倒是還頗為好心的告知自家愛人;“除了臉,打哪兒都行。”
說著,男人一手拿著毛巾一手將人從床上抱了起來,跟抱小孩兒似的,拖著沈清屁股一路朝浴室而去。
將人放在洗漱盆前,按著洗手液狠狠洗了幾次手才停下,伸手扯過一側擦手毛巾擦幹手,透過鏡子望向滿臉氣鼓鼓的愛人,揶揄道;“洗幹淨了,不氣了。”
“陸景行,”某人帶著怒氣連名帶姓喚到。
“我在。”
“你無恥。”
“傻丫頭,”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家愛人腦袋,而後牽著人進了衣帽間,挑了秋衣毛衣羽絨服放在長凳上,沈清也不矯揉造作,知道現在凍不得,屋內有暖氣尚且可以隨便,出去了,可不行了。
原以為沈清會反抗,畢竟以前沒少幹過這事兒。
可今日,難得她一句話語都沒有,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穿好了衣服。
男人站在一側,嘴角含笑,俯身在其光潔的麵頰上落下一吻,算是獎賞;“真乖。”
自懷孕後,沈清較為謹慎。
化妝品什麼的已經開始杜絕,畢竟,她平日裏也不是個喜歡濃妝豔抹的人,所以停下來,並未有何不適。
下午時分,劉飛驅車送二人去軍區醫院,陸景行早已打好招呼,上去時院長親自接待,並未見到其餘人員。
一路暢通無阻。
由於初次檢查,夫妻二人都較為緊張,最為緊張的莫過於陸景行,且不說第一個孩子,就單單是這第二個他知曉時,已經是後麵的事情。
初次陪著自家愛人檢查,他怎能不緊張?
一番檢查下來,陸景行全程陪護,結束後,醫生說的每一句話語他都牢記於心,甚至會詢問一些話語,醫生都一一作答,而沈清靜靜坐在一側聽著自家丈夫與醫生交流。
“前三個月都是危險期,還是要注意,飲食方麵要注意,孕婦身體不好,飲食稍稍可以清淡些避免不適引起強烈孕吐,孕九周正好是寶寶發育的時候,要注意休息。”
醫生的交代,陸景行記在心裏,按理說,若是在總統府,此時應當是有隨性醫護人員跟隨的,但知曉沈清不喜時時刻刻被人盯著,陸景行也就由著她的性子來,主要是怕她過的不舒心。
下午產檢結束臨近三點,男人見天氣正好,棄了車,牽著自家愛人朝不遠處老街而去,首都,是一處新城區與老城區的結合地,新舊結合,無半分違和感,反倒是在這諾大的天子腳下煜煜生輝。
陸景行自小在這處長大,自然是熟知這裏的每一條道路,就像傅冉顏能帶著她穿大街走小巷一樣。
閉著眼睛都能找出路在哪兒。
“來這兒幹嘛?”見眼前不遠處便是一棟棟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青石板路踩在腳下略顯光滑,沈清好奇,便問了嘴。
“過來拿個物件,”男人說著,捏了捏她的掌心,觸摸到掌心的冰涼,伸手將握在掌心的手揣進兜裏。
沈清疑惑,側眸落在他英俊麵龐上,青石板路自然是沒那麼平坦,腳下一個不注意,一腳踩空,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若非身旁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提住她,這咯噔一下下去,隻怕是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