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夜間,前前後後折騰至淩晨一兩點才睡下。
陸景行夜間更是神經敏感。
沈清稍稍一動彈便醒了。
男人近乎整夜沒睡,清晨醒來時,沈清清晰見到他眼眶下裏的紅血絲。
見此,抿了抿唇而後道;“你再睡會兒。”
“關心我?”男人柔聲詢問,靠在床頭抬手落在自家愛人柔柔發頂上,許是覺得觸感太好,
伸手將人帶進懷裏。
“昨夜的事情,是我的錯,對不起,”這事兒,陸景行想了一夜。
沈清懷孕本就不易,不憐惜便罷,昨夜他卻還跟個畜生似的因為心裏壓著一股火折騰她。
陸景行便是如此,心中固然有怒火,可一旦沈清有哪些不好,他即便是天大的怒火也會消下去,不敢再隨意擺臉子。
清晨起來一番道歉砸下來,砸的沈清有些蒙圈,似是疑惑,而後眸光落在陸景行身上帶著打量。
“對不起,”男人再度開口言語,一吻落在她發間,從話語中便能聽出來濃濃的愧疚。
大年初四,陸景行的步伐停留在了首都,早出晚歸是常態,而老爺子與老太太待在總統府的時間較多了些。
晚間、陸景行並未回來用餐。?沈清吃完欲要上樓,卻被老太太喚著一起進了院子。首都年後的天氣遠不如年初那樣晴朗溫暖,相反的溫度驟降,帶著隆冬的寒意。出來時,沈清著了身大衣與高領毛衣,下方是一條牛仔褲。本不覺得冷,可寒風過境,還是吹得她縮了縮脖子,伸手將毛衣領子往上拉了拉。遠方,陸景行與徐涵二人邊走邊交談往這邊而來,遠遠的男人見沈清被凍得一個激靈,原本
平淡的麵色寒了寒,跨大步甚至是小跑著朝沈清而去。
一把將人帶進懷裏,突如其來的溫暖席卷而來,驚得她一個驚呼。
尚且還未詢問出聲隻聽聞男人劈頭蓋臉的質問砸下來;“大冬天的出來不知道穿件羽絨服?不知道這幾日降溫了?是想出來挨凍找找刺激?”
望去,隻見男人繃著一張俊臉,忍不住的怒意從眸中透出來。
許是見沈清不說話,更是氣,而後緊繃著下頜一言不發將人打橫抱起來,男人腿長,走的又快,很長沈清便被抱進了屋裏。
反倒是老太太,走著走著沈清不見了。
回眸正擔心時,之間徐涵站在身後道;“陸少將人帶回去了。”
外人不知,徐涵知。
原先陸景行就將人捧在手裏,這會兒懷孕了,不得更是寶貝著,生怕出了什麼意外。
“怎一聲不吭的,”老太太嘀咕著,也轉身進了屋子。
一樓盥洗室內,陸景行牽著沈清進去,而後放了一盆熱水將她涼颼颼的爪子按進去。
男人站在身後呈包圍狀態將她護進懷裏。
沈清透過鏡子看著男人臉麵。
難看至極。
“出去不知道換件衣服?”
“不想上樓,”臥室在四樓,反正也就出去一會兒,不想爬樓上去拿衣服。
“是這一屋子傭人不夠你使喚的還是如何?”男人問,話語間夾著淡淡的不悅。
“沒想那麼多,”沈清應允,話語柔柔。
許是泡好了,覺得手不那麼涼了,動了動掌心欲要從水中抽出來。
陸景行允了她的動作,伸手扯過一側毛巾給擦幹手。
“上去泡個澡,”男人沉著臉道。
“沒那個必要,”隻覺陸景行有些小題大做了。
“回頭受了涼難受的是你,”言罷,牽著人上樓,沈清任命跟在身後。
蘇幕與陸槿言進來恰好撞見這一幕。
昨日,陸景行與沈清爭吵,陸槿言雖未感受到戰火但也聽人說了,這會兒見陸景行滿臉情緒不佳拉著人上樓不免出口喚了一句。
男人停下腳步回首觀望她。
隻聽陸槿言道;“樓梯陡,你這麼拉著人家走,不怕把人摔了?”
陸槿言平常的話語中帶著些許關心,正是這股子關心讓沈清感到一絲絲詫異,倘若是沒記錯的話,她與陸槿言不對盤已經有及長一段時間了。
今日著突如其來的關係是何意思,值得深究。
許是陸槿言的話語起了半分作用,男人動作稍稍輕柔了些。
整個晚間,沈清將陸槿言那句看似關心的話語拆開揉碎許多次,欲要從中分析個所以然來,
卻不得果。
晚餐時分,一家人坐在一起,老爺子頻頻將眸光落在沈清身上。
帶著打量,但礙於某些事情一直未開口。
轉而將話語落在陸槿言身上道;“公司年後董事會準備的如何了?”
“正在籌劃當中,”陸槿言答。
201年,沈清與陸琛談條件,奪了陸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若是年後董事會,她必須是要出席,老爺子如此問,無形之中是想將她帶入到話題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