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晚間,因陸琛一通電話,陸景行帶著沈清回了趟總統府。
回去時,蘇幕坐在客廳麵色並不大好,隻是見沈清與陸景行回來才稍稍有所收斂。
即便如此,沈清還是看得出蘇幕麵色不佳。
期間,蘇幕拉著沈清坐在沙發上淺聊著,老太太跟老爺子出門了,陸槿言依舊在公司,所以這總統府隻剩陸琛與蘇幕二人。
客廳裏,婆媳二人如同好友似的在淺淺淡淡聊著。
二樓書房內,陸琛前腳進去,陸景行隨後跟上來反手帶上門,人還未落座,隻聽陸琛開口道;“帶著清清搬回來,清幽苑哪裏有總統府方便。”
“。”陸景行一陣無語。?而後道,“不是讓我帶著老婆滾?”陸琛聞言,麵色難看,隨後吼道;“讓你帶著老婆滾你就滾,讓你去漢城你怎不去?”
“。”對於陸琛這莫名其妙的怒火,陸景行是感到無語的,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
“母親氣你了?”陸景行話語才將將落地,陸琛冷著眼眸甩過來。
當真是一語道破真相。
*裸的,無半分偏差。
男人隱去一臉幸災樂禍抬手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道;“我們今晚住家裏。”
夠意思了吧?
“聽不懂我的話?”陸琛冷著嗓子質問。
在外人眼中,他是一國總統,高高在上,就好似站在天上不食人間煙火的聖人。
可不是,陸琛也隻是個凡人,但凡是個煩人怎會沒有那麼點人間煙火之氣?
他在高高在上,也是會有情緒的。
在陸景行眼中,陸琛是個把控情緒的高手,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讓他動怒。
但這世間,唯有一人能頻頻將他氣的火冒三丈。
那就是自家母親。
自陸景行帶著沈清回了清幽苑,蘇幕若是忙還好,倘若是在家閑著了,當著是看他哪哪兒都不爽,成日裏給他找不痛快。
就好似今晚晚餐期間,二人聊著聊著,他不知那句話得罪了人,讓人甩了筷子走人,什麼大家閨秀的教養與一國之母的風範悉數被扔到了一旁。
徒留陸琛一人懷疑人生。
細細想來,沈清與陸景行在家的時候,隻要小夫妻二人感情沒問題,蘇幕倒也是有幾分好臉色的。
當真是沒轍了。
“回頭我跟阿幽商量商量,”陸景行將主動權交給沈清。
陸琛聞言,幽暗的眸子如刀子似的落在陸景行身上,後者冽去唇邊笑意,盡量不讓自家表現的太明顯。
“不讓我好過?”陸琛微眯著眼眸望向自家兒子。
“沒有,”男人答,幹脆利落,帶著軍人的氣骨。
陸琛信嗎?自然是不信的。
平日裏父子二人坐在一起要麼聊政事,要麼聊其他,像今日這樣聊著老婆的,還真是不多。
陸琛伸手敲了敲桌麵,繼而嗓音悠悠開口;“父子二人,得齊齊整整的,嚴安之可以適時放出來溜溜。”
“。”薑還是老的辣啊!
陸琛這顆烏漆嘛黑的心啊!當真是。夠狠。
你不讓我好過,我能讓你好過?
一家人,得齊齊整整站好隊,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不好,你能好?
“知道了,”男人認輸。
母親頂多是讓父親不好過,可若是他與沈清之間有什麼,便不大好解決了。
想來,虧的還是他。
這日晚間,九點將過,陸景行下樓摟著人上樓,沈清疑惑望向他,但礙於蘇幕在身後一直未開口詢問,直至上了四樓此疑惑開口道;“不回去了?”
“住幾天。”
“為什麼?”
男人靜默,為什麼?能直接說因為母親心情不好,所以父親就不好,父親不好連帶著也不讓我好,為了讓我倆都好,所以得住幾天?
思及此,男人鬢角直抽。
“不想住總統府?”男人反手帶上門,靠在門後問道。
某人點頭。
男人伸手指了指自己麵頰;“親我一口,告訴你解決方案。”
“。”
某人直接轉身,權當沒看見眼前這不要臉的男人。
“父親說,希望我們以後都能住總統府,”身後悠悠聲響傳來。
回眸,之間男人雙手抱胸氣定神閑靠在門板上望著她,嘴角帶著一絲絲淺笑。
“要住你住,”沈清沒好氣道。
“你在哪兒我在哪兒,反正到頭來大家都知曉我是粘著你,跟你走的,”男人沒臉沒皮開口。如此一來,形成了什麼局麵?蘇幕不讓陸琛好過,陸琛不讓陸景行好過,陸景行不讓沈清好過。主人打貓,貓抓老鼠,老鼠鑽洞。
奇葩景象,天家人,連相處模式都如此奇葩。
“你要不要臉?”
“不要,要媳婦兒,”男人一本正經,嗓音高昂,帶著軍人的筆直。
“滾,”一個字,代表所有。
這家裏,陸琛讓他滾,沈清讓他滾,蘇幕?也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