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不想讓你們結婚(1 / 3)

莫家晚宴,以商場為主拉開序幕。

沈氏集團自然是在邀請之中,沈南風原以為這種無聊又無利益可尋的宴會沈清是不會出席的,更何況她與莫菲極度不對盤。

卻不想,這場宴會,她主動要求參加。

莫家宴會,高朋滿座,來往之間無疑都是熟識的麵孔。

沈清難得與沈南風一起出席這種宴會,二人比肩而立往大廳而去,彭娟與丈夫立在門口笑臉相迎來往賓客。

沈清挽著沈南風的手臂掛著官方淺笑提著裙擺過去。

見來人,彭娟愣了愣,而後笑臉迎上來,“沈董親臨,我們莫家的榮幸。”

“莫夫人瞧得起,”沈清淺笑嫣然。

沈南風站在一側,官方笑容掛在臉麵上,與莫二爺侃侃而談,淺聊數分鍾,二人抬步朝裏而去。

“怎麼會想來?”沈南風問,伸手從侍從手中端了杯酒過來。

“看戲,”她精明的眸子從場中環顧一圈,嘴角淺笑依舊。

“誰又被你盯上了?”沈南風麵色平平問到,就好似很隨意的再與沈清閑話家常。

“你猜,”她俏皮開口,話語幽幽。

而後鬆了沈南風的臂彎邁步朝一角落而去,後者望著她離去,眸子暗了暗,停在不遠處與人應酬交談。

聲色場所,誰也不原錯過結交的機會,豪門貴族之中,最不缺乏的是帶著麵具的野狼。

沈南風被稱為江城四大傑出青年之一,自然也是分毫不差的。

沈清端著酒杯站在他後方,悠悠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看著她與那人侃侃而談,嘴角笑意一如往常,客氣疏遠。

有一絲晃神,多年過去。

她不是當年的沈清,他也不是當年沈南風了。

時光,改變了太多東西。

從孩童到少男少女在到隱忍著不敢愛的青年男女,在到如今,二十年光景,晃眼而過。

沈南風感受到身後視線一回眸,二人視線相撞,沈清堪堪收回眼眸,將視線落在別處。

躲避?算是吧!

明知已經沒任何可能。

沈南風視線與沈清碰撞間心底猛地一跳,握著酒杯的手緩緩縮緊。

片刻,壓著情緒緩緩收回眸。

“怎?餘情未了?”突兀的聲響讓沈清心頭一跳,嚇得一個晃神,端在手中的杯子險些掉在地上。

高亦安眼疾手快將杯子握住,看著沈清似笑非笑,“我又不是陸景行你怕什麼?”

我又不是陸景行你怕什麼?如此簡單的一句話,足以看出看出沈清此時掛在麵上的心虛。

“高亦安,”許是被人勘破,沈清麵上一陣青紅皂白。

“別怪我沒提醒你,餘情未了也得收著,倘若有朝一日陸景行發現了,不弄死你就要弄死沈南風,癡男怨女齊齊下地獄的新聞可不好聽。”

高亦安的話隨意而又漫不經心,甚至遠眺別處的眸子還帶著絲絲笑意。

“那他怎麼沒弄死你,滿天跟我飛緋聞的人可是你。”

“可你愛而不得的人是沈南風,”高亦安冷笑開口,身為一個男人如果自家老婆有一個愛了二十年且還依舊朝夕相處的舊愛,換成哪個男人都會癲狂。

且不說沈南風與沈清指甲的撕心裂肺愛而不得的過往

“充其量,我不過是個打掩護的人,再來……”男人說到此,冷笑了聲,端在手中杯子顫了顫,“我問心無愧。”

好一句問心無愧,沈清睨了他一眼,嘴角笑意深深。

“不過是過去式而已,”她笑意幽幽。

“自欺欺人到頭來是要承擔的,”這是高亦安的話,許是覺得這句話不夠直白,他再度開口,“二十年的情感,換作誰都會在意。”

二十年啊!沈清最好的二十年除去婚後三年有十七年的光景都耗費在了沈南風身上。

還不包括她與陸景行結婚並非自己所願,若是萬一婚後還愛了那麼一段時間呢?

真特麼激情滿滿。

高亦安說,他問心無愧,實則到底是不是如此?

並非。

隻是比起沈南風,他問心無愧而已。

真正的問心無愧是那種徹徹底底的清白,不對她抱有任何非分之想,可高亦安並非如此他對沈清抱有非分之想,隻是非份之想沒有沈南風那麼嚴重罷了。

豪華的宴會廳裏,人們端著酒杯談笑風生。

碰到利益朋友之時與之侃侃而談,嘴角笑意深一些。

而沈清站在角落裏,端著杯子,嘴角含著一抹或嘲諷或意味不明的冷笑,看著在場的所有鬼魅魅魑魅魍魎。

看著那些見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的人們,是如何變幻莫測。

以前的她最討厭這種聲色犬馬的場所,可現如今的她。

成了其中的一員。

“這種時候跟我站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吧!”沈清目光落在身旁男人身上問道。

在這種聲色犬馬的宴會場所裏,高亦安應該做的就是端著酒杯去與那些所謂的利益朋友侃侃而談,互相吹捧。

而並非跟她這個孕婦站在一起。

高亦安冷笑一聲,而這是冷笑代表什麼,隻有他自己知曉。

視線從他身上收回,而後悠悠然的將視線落到場中央巡視一圈,才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那方有一粉紅色的身影踹動在會場中央,與人侃侃而談,談笑風生之間,嘴角笑意盡顯,婀娜多姿的身段半靠在旁邊男人身上。

遠遠看著,隻覺著女人嬌羞的不得了。

沈清輕勾嘴角,視線跟著女人移動。

越是見她妖嬈婀娜她便越是高興。

那方,許言深挽著莫菲站在場中央與人推杯交盞,倏然,隻覺後背一熱,回眸察之,卻見遠處有一男一女端著酒杯比肩而立,遠遠望著,隻覺俊男美女,氣場與姿態各方都勢均力敵。

許言深微眯了眸子。

見高亦安唇角動了動,卻聽不清在說什麼,身旁莫菲感受到許言深的不再狀態,回首觀望,

手中杯子險些握不住。

此時,沈清正仰著頭望向高亦安,眼眸中有些嫌棄。“言深,”她輕喚了聲,身旁男人才收回視線。莫菲自看見沈清開始,心頭突突的跳著,異常難受。就好似一根刺哽在喉間,難受的不得了。“你的緋聞前前前男友看過來了,”這是高亦安的原話。

沈清睨了他一眼,沒接話。

隻聽高亦安在度道;“我是不是要去陸少麵前喊冤?畢竟跟你有關係且不清白的男人不止我一個,他老盯著我一個人搞是什麼意思?真當我是背鍋俠?”

“緋聞男友就你一個,”沈清開口,話語嫌棄。

“恩、前麵兩個,一個你愛而不得,一個愛你不得,也就我真真實實的是個緋聞男友,”男人端起酒杯淺酌了口,話語不溫不火,若是不看他麵上表情,你會覺得男人這話說的格外認真且一本正經。

沈清想,真是頭疼。

高亦安今晚跟吃錯了要似的。

“你吃錯藥了?”沈清終究還是將滿心疑惑問出來。高亦安端著酒杯,將實現落在沈南風身上,而後點了點頭;“有點。”

“那你趕緊去醫院吧!別拖,小心病入膏肓。”

“怎?棄我而去還不許我有意見?”男人目光低斜睨著她,眸光冷冷。

棄他而去的人除了沈清還要誰?本是要跟他一起馳聘商場的人,結果半道上跑回家養胎去了。

留下他一個人披巾斬麻,說了句還不行了?

沈清默。

確實是她不對。

半道拋棄隊友的活兒她最近幹的是格外勤快。見沈清不說話,高亦安又睨了她一眼,話語悠悠;“怎?是不是覺得半道拋棄我挺過意不去的,這會兒正在沉思在?”

沈清聞言,抿了抿唇,;“你就當是吧,如果這樣能讓你心裏好受一點的話。”

高亦安聞言輕挑眉,端在手中的杯子顫了顫,被笑意帶動的。

就當是?真勉強。“敢情你半道拋棄我,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你以前陰我的時候會有罪惡感嗎?”她反問。

男人搖頭。

“那就是了,我也不會有。”

她19歲跟著高亦安開始這個男人在盛世集團打拚,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被他曆練成一個商場女強人,這一路走來,高亦安給她挖了多少坑,讓她跳進去,然後拿著鐵鍬揮著土笑意融融的把她給埋了。

這個年長她十二歲的男人陰一個青春年少的少女時可從來沒見過他有什麼罪惡感,如今這種事情落在她自己身上,自然也談不上什麼罪惡感了。

比起高亦安,她還是嫩的。

反正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

宴會七點準時開始,大廳裏的所有燈光都暗淡了下去,隻剩下舞台中央的聚光燈,而後,隻見莫二爺上台說了幾句客套話而後端著酒杯下來應酬。

遠遠的、沈清見門口有轟動聲響起。

“許老爺子也來了?”人群中有人發出驚歎。

驚歎聲將沈清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當真,許老爺子也來了。

老人家杵著拐杖往這方走,即便是老了,背脊依舊是挺拔了。

沈清微微眯了眯眼眸,這場宴會,有看頭。

莫家許家聯姻本就是個極其隻得深思的事情。

如同陸景行所言,在事情發生之前任由他們如何搞在一起都沒關係,但到了站隊的時候,誰都要明確自己的立場,不可隨意瞎攪和。

政治這個圈子,人人都要守規則。

不守規則的人不是死了便是被踢出去了。高亦安盯著場中的躁動,不由的眸子深了深,即便他不知曉大致,但也好歹聽人說過了。莫菲的舅舅是副總統,彼時,若是陸景行想坐上高位,第一個要下來的人必定是彭宇。莫菲的母親是彭宇的姐姐,莫家站隊自然是站著副總統的。而許家的人祖祖輩輩從老爺子開始一直是陸家的忠實擁護者。如今、這兩家人明目張膽的到一起了,這場宴會還真是不簡單。男人手中杯子不自覺的在手心轉了轉。眸間笑意深深。政場這個地方,當真是鬼魅叢生啊!如今、沈清身為天家人出席此次宴會,許老爺子在,就看彭宇到時候來不來了。當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酒啊!若是來了,隻怕莫家的宴會能成為轟動全城富貴圈子的新聞。莫家莫菲的醜聞能順勢蓋過去,許老爺子與彭宇也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眾人麵前會上麵。到時候媒體大肆渲染一番,又是一番效果。不簡單,著實是不簡單。一石多鳥好似是上位者特有的手段,當初陸景行用這個法子對付過他。如今、莫家此舉,依舊如此。“有看頭,”身旁男人端著的是看好戲的姿態掃過在場人,悠悠呢喃出如此三個字。沈清側眸睨了他一眼,笑道;“確實是有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