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深……”滿腔委屈因為許言深的到來迸發而出,淒慘委屈的哭喊聲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樹梢上的鳥獸受了驚嚇落荒而逃。
“先起來,”男人麵色平靜,伸手將莫非身上大衣攏好,將人從地上撈起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見她不動,許言深再度開口,伸手拖著人離開,一個人翻牆不是難事,可拖著個人就不那麼容易了。
“為什麼不走門?”莫非哽咽開口。
“大門有監控,如果你想人盡皆知的話,”許言深冷聲開口,話語中僅有的一絲絲溫度杯寒風吹散,剩下的都是陰涼。
許言深的到來莫非是高興的,可也及其害怕,此時的她,一身歡好之色,顯然是被人戲弄過了,如此的她,被許言深看見了,他們之間……。
“是誰?”沉靜下來的她恢複了商場女強人的麵容,可眼簾上的淚水騙不了任何人,強忍著堅強。
周身的顫栗也並非假裝。
車內暖氣大開,許言深的大衣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可即便如此,她依舊覺得寒涼。
男人緘默,許久未言語,伸手將手機扔到她身上,在甩出兩個字,“短信。”
莫非伸手將手機拿起翻看,除了一條最喜的短信之外並無其他。
“我也想知道是誰,如果你能從這條短信中看出是誰的話,最好不過,”男人麵色沉沉冷冷,說出來的話語都是冰涼陰沉無半分溫情。
陰沉沉冰涼涼的話語讓莫非為之一顫,拿著手機的手恨不得能將它捏碎。至於許言深,明知道是誰,卻不說,這點足以證明一切。這夜,許言深將莫非帶回公寓,伸手吧嗒一聲按開燈,男人聲響響起,“你去洗個澡先。”莫非點點頭,轉身進浴室。
許言深伸手從褲兜裏掏出煙,而後攏手點燃,伸手拉開陽台門轉身出去,高樓之上寒風呼嘯更為明顯,男人微眯著眼看著浩瀚夜景,嘴角下壓,緊繃的麵色足以證明他此時心情何其低
沉。
這夜,沈清出手,或許並非那麼簡單,這其中包不包括陸景行?
倘若是包括,一切都得推翻重新來。
陸家與莫家的交手,站不好隊,死無全屍。
而沈清的意思似乎在刻意提點她。
“言深,”身後輕喚響起,許言深夾著煙微微轉身,莫非身上轉著一件及其長大的白色短t,認得出來,是他的,男人眉色微擰。
“洗好了?”
莫非點點頭。
男人親手在旁邊花壇裏輕點煙灰,“是回去還是在我這兒?”
“我……想回去,”此時的莫非心裏想的是回去依靠自己家裏人,而不是就在這裏麵對一個對自己漠不關心的許言深,換句話來說,許言深並未能在這種時刻給她安全感。
莫非的話語落地,許言深心裏稍稍一咯噔,回去?
那不行。
這件事情得給那些人一個緩轉的時間。
“已經讓人去查去了,若是現在回去,路上難免會出狀況,”許言深這話無異於是在挽留。
而莫非抿了抿唇,在思考。
“你先休息,給你弄點吃的?”一句反問,讓莫非錯愕不已,仰頭望向他,帶著不可置信。
“先休息吧!”男人說著,跨步進來往屋內而來,路過莫非時伸手拍了拍她肩膀,而後往廚房而去。
愛他愛了那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為自己進廚房,怎能不感到震撼?怎能?
頃刻間的感動將她剛剛那些異樣情緒瞬間推翻。
猛地奔赴進廚房伸手環住男人腰身,許是太過激動,以至於互略了男人僵硬的背脊。
“對不起,”她顫栗開口。
這夜,許言深的心一沉在沉。
夜間,莫菲睡在主臥,許言深徹夜未眠,直至秘書一通電話過來,男人起身,朝次臥而去。
總統府的夜間,並不平靜,夜半沈清漲奶引起高燒,屋子裏亂作一團,小家夥夜間被鬧醒,誰哄都沒人,眾人眼巴巴的瞅著陸景行,可沈清病了,陸景行哪裏有那個心情去管孩子哭鬧的問題。
“抱走,”話語冷冷。
“你照顧好清清,”蘇幕是過來人,知曉此時開不得玩笑,抱著小家夥離開了臥室,以免傳染。
次日清晨,總統府,沈清起來時身旁已經沒了小家夥的身影,陸景行也不在。
撐著身子欲要起來,頭痛欲裂,難以忍受。
隨後,房門被推開,男人疾步進來,“知不知道自己昨晚發燒了?”
沈清搖頭。
不知道,沒任何直覺。
“醫生說了是漲奶引起的,沒什麼大問題,今天在家休息?”男人伸手拖著她的腋下將人抱起來靠在床頭,動作輕柔,話語溫柔。
“辰辰呢?”
“抱走了,”陸景行伸手端過來一杯溫水遞至愛人嘴旁。
“恩,離我遠點,”半杯水下肚,伸手推開男人堅實的手腕。
“趁著這次機會給斷了,往後不能再衝動行事了,”若不是夜間回來衝動行事,哪裏會有發燒這種事情發生。
“恩,”她厭厭無神,靠在床頭微微垂著眼眸。
“來,抱抱,”男人見她如此淺笑開口,張開雙手將人往懷裏帶。
“一天不抱你總覺得手心空落落的,”陸先生微歎開口,吻著她麵頰。
“阿幽,怪我,讓寶寶分了你的愛,”想起夜間他抱著小家夥睡覺,若非小家夥晚上餓了鬧人,隻怕他是沒想到沈清會發燒。
後知後覺,太過後知後覺。
“沒有,”沈清開口答,軟軟糯糯。
“都一樣,你已經做的夠好了,”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陸景行能做到如此,已經算是極度不容易了。
“傻丫頭,”陸先生笑意融融,抱著人往懷裏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