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火花迸發。
彭宇伸手將手中簽字筆擱在桌麵上,而後隔著桌麵將視線落在陸景行身上帶著打量。“陸少親自前來,有事?”他問,話語涼涼。“有沒有事,你不是清楚?”後者冷嘲開口,帶著三分冷意。“不太明白。”“那我就讓你明白,”說是遲那是快,男人猛的奔過來越過書桌與彭宇扭打成一團。
二人誰也不相讓,你來我往之間未留半分情麵。
“你在政場如何那都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但你敢將矛頭對準槿言,就是欠收拾。”男人跟男人之間的戰爭見血見刀都無所謂,但他不該傷害陸槿言。
二人在諾大的辦公室裏扭打成一團,陸景行的這股子火壓著好久了,從將陸槿言抱醫院時便恨不得能手刃彭宇。
這夜、陸景行回時沈清正哄著小家夥睡覺。
許是沒想到自家愛人還沒睡,原本欲要跨步進去的人忽然就止住了腳步。有點慫。
跟人打完架回家竟然莫名其妙的怕被老婆看見。
這就是傳說中的怕老婆?很正常的,沈清瞅見了他淩亂的衣物以及麵上稍稍掛著的色彩。
靜靜看了幾秒,目光由濃烈轉為平淡,最後笑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陸先生在家跟老婆打架了。”陸景行聽聞沈清陰陽怪氣的話語,愣了兩秒。
而後抬步進去,伸手想要摸摸小家夥的臉麵卻被沈清抱著躲開,一副不願意給他碰觸的模樣。後者伸出去的手微微頓住。
望著自家愛人的目光有些納悶。
半晌之後隻聽聞沈清道;“隔三差五的還起勁來了?”後者腦子疼。
靜了數秒;“陸太太放心,外人瞅見我這傷也隻會認為是我被外麵那些妖豔賤貨給傷了,陸太太溫柔大方的名聲已經在外了。”沈清聞言,冷嗤一聲,及其不屑。
隻道是這男人;油嘴滑舌。“陸先生說的是哪個陸太太?還有、妖豔賤貨是哪些人?”何為挖坑埋自己?
陸先生此時嘴角抽抽,哪個陸太太?這個好回答。
妖豔賤貨是哪些人?難不成說是副總統?罷了、頭疼,乖乖洗澡去吧。
見男人轉身悶聲不吭往浴室去,沈清在身後喚到;“不準備回答我問題了?”
許是聲響有些過大,驚嚇住了懷裏的小家夥。
沈清伸手拍了拍他背脊,抱著孩子進了嬰兒房。
這夜、陸先生回來聽聞沈清那陰陽怪氣的言語時有些不好的預感,卻不想,還真是。雖說人在床上,但擱在中間的枕頭是怎麼回事?欲要抬手將東子仍至一邊,卻被沈清冷腔製止;“可以扔,但別想碰我,不然、我跟兒子睡。”**裸的威脅。“我又犯法了?”黑夜中,男人一臉鬱結,滿麵不爽。“你自己說呢?”沈清背對著某人開腔,看不到麵色。“男人身上偶爾有傷不是常有的事情?”以前在部隊不是時常有傷?怎這次就上綱上線了?“偶爾?”某人話語微楊,是在提醒他到底是不是偶爾。
後者無言,一室靜默。
沈清也懶得同他計較,伸手一掀被子,欲要睡大覺。
夜間,小家夥醒來,陸景行起身去了嬰兒室。
進去時,伸手敲了敲房門,屋子裏應允,他才推門進去,畢竟、奶媽在。
夜班哭鬧,陸景行在家,沈清鮮少有起床的時候。
多半都是他去解決。
次日清晨,沈清睜眼,入目的是小家夥躺在她身旁劃拉著小爪子,一個人笑的樂嗬。
一兩秒的走神放空,伸手抓住小家夥的掌心。
側眸、小家夥一見自家母親就笑,沈清心頭一暖。
撐著身子靠在床上,將躺在床上自顧自劃拉的小家夥抱起來。
浴室裏,傳來流水聲。
數秒之後,見男人出來,手中擰著一塊溫熱的毛巾,一身晨袍在身,邁著穩重優雅的步伐過來,伸手拉過小家夥的爪子緩緩擦拭著,轉而是臉麵。
這日清晨,沈清抱著小家夥,小家夥窩在自家母親懷裏,笑嗬嗬的任由自家父親擦臉。
小臉擦得紅彤彤的,陸景行俯身在軟趴趴的麵頰上落下一問,盡是寵溺。
“鬧人。”確實是鬧人,早上老早便醒了,醒了抱著在客廳玩了一波,思忖著沈清該醒了才將人抱進去的。“誰你都嫌鬧人,”陸太太笑著應允。“吃醋了?”男人伸手捏著手中毛巾笑眯眯看著自家愛人。
沈清聞言,一滯,什麼吃醋?
尚且未曾反應過來,男人俯身在她麵頰“啵”的落下一吻,緊接著話語壓過來;“好了、公平了。”無端端的一句話竟然讓陸景行以為她是在跟兒子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