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清被一陣細細碎碎聲吵醒,抬手塔上額頭,滿臉鬱萃望過去,卻見身穿短袖短褲的陸先生正將她那“堆成山”的衣櫃掏空,一旁的椅子上滿滿當當被她的衣服占滿,甚至是內衣褲都被翻出來了。
衣櫃裏的大山被搬到了沙發、凳子、床位上,到處都是她那被塞得亂七八糟雜亂無章的衣服。
清晨醒來,陸景行不急著去總統府辦公,反倒是頗有興致的給老婆收拾起了衣櫃。
如此景象,看的沈清腦瓜子嗡嗡的響著。
沒睡好,索性也是任由陸景行去了。
本想睡個回籠覺,可陸先生的動作並不輕,但也不算重,不過是偶爾推拉櫃門,偶爾踢了下椅子,收拾東西嘛,有點聲響,無可厚非。
可這點聲響足以讓陸太太睡不著。
忽而,嘩啦一聲,床上某人掀被坐起,滿臉鬱結,“陸景行。”“恩?”男人不溫不熱應了聲,手中動作依舊不減,甚至是彎身撿起沈清的內衣,折疊好放進櫃子裏,一本正經做家務的模樣難以讓人跟他和一國總統掛鉤上去。“你幹嘛?”某人起床氣盛行。
“收拾衣櫃,”陸先生答,話語硬邦邦。
拿起內褲當著沈清的麵兒,放進衣櫃裏,收拾的人覺得沒什麼,反倒是坐在床上的人紅了一張臉。頗為不好意思。西北軍區男人給她洗內衣褲的時候她都未曾覺得有何不好意思,可這會兒,陸景行給她收拾衣櫃竟然讓她莫名其妙覺得耳根子發燙。
“讓秦媽收拾就好了。”“秦媽帶辰辰,南茜在做早餐,”陸景行一句話將她給堵死了,堵的沈清險些大清早的翻白眼。“依你,”說著,某人一掀被子窩了進去,連著腦袋都捂住了。三五分鍾後,一聲咆哮在屋子裏響起,“陸景行。”陸先生聞言,停了手中動作,甚至是略微有些呆萌的望向自家愛人,等著她接下來的言語。
“你要麼動作輕點,要麼出去。”
一大清早弄的砰砰響是想虐待誰?“我輕點,”陸先生看了眼四周的衣櫃,在看了看沈清,想了想,認真開口。他若是直接開口,沈清還好想一點,可……他看了眼衣服又看了眼自己,是什麼意思?
嫌她髒亂?
“陸景行,你嫌棄我?”某人清晨起來發神經了,盯著自家老公來了如此一句話。陸景行清晨起來不去總統府,卻給她收拾起了衣櫃,他能有這麼清閑?
不不不,他這不是清閑,是看不過眼了。
這才住進來幾天?就開始嫌棄了?“沒有,”陸先生答,手中動作未停。
話語落地半晌沒見沈清開口,回眸卻見沈清瞪著眼眸瞅著自己一言不發。
陸景行想了想,可能是自己說話方式有問題,複又開口道,“不收拾我的衣服沒地方放。”“你可以回去,”沈清陰測測來這麼一句。讓陸景行停了手中動作,清晨臥室內,四目相對,尤其安靜。
他不過是想收拾收拾衣櫃,卻險些被人趕出門。
不值當,太不值當。
“讓南茜收拾吧!”良久,陸先生拐了個彎給自己找了個台階。省的被人趕出家門。
本以為這樣就行了,哪想,被吵醒的陸太太根本不想放過他,“所以……你是準備讓我的衣服這樣堆的到處都是?”說著,她還頗有氣勢的掃了一圈屋子,無疑是對陸景行感到不滿。“……”陸先生這會兒心裏頭可謂是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收拾了?冒著被趕出家門的風險。
不收拾?不大好不說,沈清也會不高興。
“吃完早餐在收拾?”陸先生這話問得小心翼翼的。
“……”沈清靜默無言,沉著臉望著他,一言不發。
冷冰冰的瞅著陸先生,瞅的她心裏頭涼颼颼的。大清早的沒睡好的人起床氣確實挺大。嘩啦,某人掀被而起,起身便朝浴室而去,氣呼呼的模樣嚇得陸先生半晌不敢動彈。
良久,沈清洗漱完出來,陸景行站在原地未曾動彈,洗漱完要幹嘛?
自然是換衣服的。
可……衣服在衣櫃裏,尚且還能翻騰出來,這會兒散亂著,不那麼好找了,沈清冷冰冰的視線盯著到處都是的衣服,在掃了陸景行一眼,轉身……穿著睡衣下樓。
滿肚子火依舊不減半分。
廚房裏倒個水,弄得砰砰響。
讓沈風臨不得不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甚至是很疑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知道陸景行站在樓梯口呼喚南茜沈風臨才猜了個大概出來。
伸手敲了敲桌麵,將靠在吧台喝水的人視線吸引過來,而後嘴角含笑問道;“惹你了?”沈清抿唇涼悠悠看了沈風臨一眼轉身繼續喝水。後者輕挑眉,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二樓,南茜上去見著滿屋子散亂的衣服不禁嚇了一跳,疑惑的目光尚且還未落到自家先生身上,隻聽身後淡淡來一句;“收拾了,太太出門之前收拾好。”這……南茜不禁望了眼四周的慘況,工程確實是有些浩大。
六點五十,南茜上樓,與自家著手開始收拾衣櫃,七點半才將近收拾妥當,二人均是滿頭大汗,陸景行今日可謂是鉚足了勁跟衣櫃較上勁兒了。
本是想收拾收拾有地方放衣服,哪裏知曉引發了世紀大戰,如此一來,他憂桑了。可不得抓緊時間收拾讓自家愛人好過些。
朝陽落進臥室,洋洋得意的告知此事時間不早了,陸先生一身短袖被汗濕,此收拾妥當,沈清似是掐著點上樓,站在臥室看著陸景行高大威猛的身影站在衣櫃前坐著最後的首位工作,南茜見她進來,微垂首,彎腰出去。
臥室留給這夫妻二人。
沈清冷幽幽的眸子落在陸景行身上,站定數秒,直至南茜下樓她才抬步過去,站在衣櫃前準備開始拿衣服。
乍一眼望過去,她有些懷疑這是否是自己往日那個亂糟糟的衣櫃。
站在衣櫃前的人側眸望向自家先生,淡淡然的視線不帶任何情緒。
本是一個極其簡單的眼神,可陸景行莫名心虛,生怕沈清心血來潮讓他恢複原樣。
那可就憂桑了。
“怎麼了?”溫軟嗓音響起,帶著些許小心翼翼。
沈清聞言,視線收回,及其不耐,隨意搭了套衣服轉身進了浴室。
就此一走,陸景行莫名鬆了口氣。
甚至是及其誇張的抬手抹了把汗。
真是、會晤國外領導人都不及揣摩自家愛人心思累。
且還是一大清早一肚子邪火的愛人。
浴室內,沈清伸手套上衣服,本是準備上個淡妝,衛生間門被敲響,開門,見陸景行站在門口望著他。
撩了人一眼,又站回了鏡子前。“阿幽,”陸先生暖暖開腔,話語異常溫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