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一番別出心載的學會模式,讓陸太太可謂是無比嫌棄。
比如、情話像是念書。
再比如、他一個問題扔過去得等許久才能得到回應。
半晌,沈清幽幽轉著手中茶杯笑問到,“怪你拋頭露麵太多還是怪你長了一張他人老公的臉?”
“……”女人若是吹毛求疵起來,不管你是政壇高手還是身家萬貫,都能讓你腦子嗡嗡。
拋頭露麵太多?一國總統,每日新聞聯播的重要人物,重要會議不能不出席,往後……帶麵紗?
他人老公的臉?毀容。
陸先生想了想,這些方法好似都不大可行。
“阿幽是想讓我毀容還是想讓我往後開會帶麵沙?”陸先生這話,尤其一本正經。沈清一時呆愣,沒想到陸景行會來這麼一句。
她聳了聳肩,看著服務員將菜品端上來,而後無所謂道,“隨便你。”
“我毀容了你會不會不要我?”陸先生問。
陸太太想了想,瞅了他一眼再想了想,轉而沉重的點了點頭。
“喂不熟的小白眼狼兒,”陸先生得出了結論,並且還言語了出來。
甚至是沒好氣的瞅了眼自家愛人,伸手拿起他眼前瓷碗,一碗湯落在她身前。
“阿幽聽見別人喊我老公會不會吃醋?”陸先生笑意幽幽詢問,心底兒又在開始冒著黑炭水了。
眼底的精光啊!跟午夜裏的野狼似的。
沈清會跳坑嗎?
自然是不會。
反倒是涼颼颼道,“你是國家的。”
這話,沈清說過許多遍,唯獨這一遍最為陰陽怪氣。
陸先生一時無言,有種挖坑給自己跳的感覺,這位的約會晚餐,陸太太得空就懟他,全然沒有程仲然說的那些效果。
半分都沒有。
沈清知世故,年少入商場,多的是那些商場上圖謀不軌的老東西小東西對她說盡甜言蜜語,對於情話,她素來是嘴角擒笑靜靜聽著,不做聲。
雖不喜,但也聽著。
久而久之,免疫了。
舍還能在人家的情話中分別出這人到底是何貨色。
她想,若是今日陸景行不給她整那些虛貨,隻怕還好些。
如此想著,沈清一邊喝湯一邊幽幽冷睨了他一眼。
而陸景行呢?秉著自家好友給的那些謀計來跟自家愛人進行這麼一場約會,且還吃力不討好,糟了嫌棄。若是知曉此時沈清是這種想法,隻怕陸先生會恨不得能捏死好友幾人。“總統是國家的,我是你的,”他有多種身份,但唯獨隻有一種身份是國家的,其餘的所有,都是沈清的。
此言落地,沈清麵色一僵,望著陸景行的目光微微顫。這句話,勝過他剛剛所言的每一句。
唇角下壓,笑意不明,沈清淡淡溫溫的一笑,足以證明陸景行這句話的重要性。
總統是國家的,他是自己的?這方,陸先生正與人約會。
那方,首都基地一群大男人圍坐在一起八卦總統閣下的約會進程。
眾人該繪聲繪色的yy著沈清與陸景行二人約會的景象。
隻道是這總統閣下當真也是操不完的心,忙完國事忙家事。
俞思齊聽聞眾人著熱情似火的討論聲不由也加入其中,“你們的方法,不可行。”“怎麼不可行?”程仲然開口反問。
“沈清跟傅冉顏不同,我覺得老陸今天會心塞,”俞長官陳默良久來了這麼一句話,讓程仲然沉默了半晌。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一行人各抒己見來了這麼一通之後心癢癢了,想知道具體答案,但又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得知,於是乎眾人想了想再想了想,想到了徐涵。這夜,徐涵用一句話回了他們,“沒有近距離觀看不知道細節,不過是回去的時候路過寵物店,閣下帶著夫人進去選了隻小博美,夫人很是歡喜。”對,陸景行送了沈清一隻白色的博美。且還是陸太太親自要求的。
返程路上,徐涵將辦公電話遞過來,陸景行伸手接過,許是隔的太近,那方餘桓的聲響傳入耳畔,似是告知他時間降至。
陸景行嗯了一聲,伸手將手機遞給徐涵。
握著沈清的手捏了捏,沉吟一番才開口道,“讓徐涵送你回住宅樓?”這話,是詢問,小心翼翼的詢問。
他很忙,抽空跟自家愛人約會之後要付出熬夜加班的代價,不止是他,還有內閣成員一眾人。
身處高位,心係人名百姓,很難做到放縱自我。更何況身後有整個總統府在等著他。
沈清的靜默讓陸景行心頭微虛,捏著她的手緊了緊,甚至出了層薄汗。
“先送你去辦公樓吧!”她說,話語溫溫。
陸景行心頭一軟,伸手將人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