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野狼依舊是野狼(1 / 3)

逆水行舟用力撐,一蒿鬆勁退千尋。

他與沈清的這段婚姻要全力以赴才行,一旦鬆手,二人關係難在修複。

滴水穿石?不不不、這分明是一場鐵柱磨成針的遊戲。

直升機上,陸景行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一副作戰圖上,他身為一國總統,手握全國明暗大權,此番,謀劃已久,怎能讓落空而歸。

而俞思齊,也萬分知曉,陸景行想一窩端了這群人的決心。

他本沒有底線,但自有了沈清,他的底線便是沈清。

這些人,敢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圍追他愛人,即便是不愛,也會送去半條命。

身為一國總統,本不該從事危險行業。

但此時、他顯然未曾想那麼多。“想清楚了?”俞思齊伸手將插在腿上的剪刀拔出來,目光淡淡望向陸景行。

後者靠在直升機璧上閉目養神,話語冷淡無痕;“古人雲不破不立,不塞不流。”

不破除掉舊的事務難以建立起新事物,不先堵住河道沒辦法讓他更好流通。

何來想清楚與沒想清楚一說,事情一旦冒出些許苗頭就該給它直接掐死在搖籃裏。

注定是場血洗之戰。

這方,陸景行親自投身險地。

另一方,沈清獨自坐在起居室許久都未曾挪動地方。

邊境組織知曉她們的人被抓了,隻怕是怎也沒想到,領兵前來的會是一國總統。

一方進攻,一方布署,亡命之徒,似乎沒有什麼可怕的。

一方不怕死,一方必要你死,這場戰役,注定無休止。

陸景行穿上正裝站在鏡頭麵前是溫文爾雅的一國總統,脫下正裝穿上作戰服是保家衛國的鐵血軍人。

他自幼夢想從軍,成年後勘破家族命運回歸高位,這一切,誰能說不是一次洗禮?

他雖身為一國總統,但骨子裏,依舊熱愛軍隊。

邊境,一群如野狼般敏捷的人穿梭在屋簷下,領頭人側耳聆聽動向,數秒之後一揚手,身後人前行。

月黑風高殺人夜。

陸景行他們每一次緊急任務似乎都在暗夜中進行。

臨近十月底的天,陰沉沉的,秋天要走不走,冬天要來不要,偶爾秋冬季節交錯全全上演。

寒風刮得你骨頭都疼了。

這夜,首都上半夜是個無風天,但到了下半夜,凜冽的寒風刮起來,刮得屋外樹木呼嘯。

入夜、因陸景行不再,沈清帶著小家夥一起睡,後半夜,蘇幕許是聽到風聲刮得駭人。

掀起被子起身,驚醒了陸琛,後者掀開眼簾淡聲詢問;“怎麼了?”“起風了、我上去看看辰辰,”說完,貴婦人披著睡袍上樓。

四樓起居室裏,沈清帶著孩子躺在床上,小家夥睡的憨甜,可沈清卻是睜眼許久。

聽聞臥室門把轉動的聲響,以為是陸景行,不料一轉頭,隔著微光看見的是蘇幕的身影。“母親,”她撐著身子微微起身,許是怕吵醒懷裏的下家夥,聲音及輕。

而蘇幕亦是如此,反手輕輕帶上門進來,邁步至床沿伸手掩了掩小家夥的被子,“怎麼還沒睡?”問這話時,她的掌心落在了沈清的腦袋上。她六歲,嚴歌謠去世,此後多年並未嚐到母親在身旁的滋味。

卻在嫁給陸景行之後,頻頻被蘇幕一些細小的細節弄的熱淚盈眶。

“您怎麼起來了?”她問,話語淡淡。

“起風了,外麵狂風怒號的,不放心,就上來看看,景行今晚又不在家,怕你們怕,”蘇幕輕柔的話語如同羽毛拂過,撩撥著她這顆胡思亂想的心。沈清聞言,嘴角牽起一抹淡淡柔柔的淺笑。

“還好!”蘇幕聞言,歎息了聲;“傻丫頭。”蘇幕眼底有過一閃而過的哀傷,這抹哀傷被沈清精準的捕捉到了。

她撐著身子起身,伸手掩了掩小家夥的被子,望著蘇幕輕柔開口;“您想槿言了?”蘇幕聞言,笑了,眼底閃了一抹淚花,伸手摸了摸沈清的頭發;“還是清清懂我。”自己的女兒,許久未見,怎能不想。

“您可以去看她,”沈清直言。

“不了、她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即便是身為母親也要理解女兒才對,清清以後就知道了,”蘇幕這話說完帶著一股子淺笑,這笑裏透著許多無奈。

提起陸槿言,蘇幕避重就輕的岔開了話題,

午夜促膝長淡中,沈清發現,陸家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

蘇幕,陸景行,陸槿言,包括陸琛,每個人她都見到過。

但這股子無奈,總是讓人摸不透堪不破。

初見陸槿言,她眉頭那一點憂愁雖不大濃烈,看起來如同蘇幕一樣是個會圓滑處事且八麵玲瓏的人,但如此高高在上集萬千寵愛與一身的女子為何眉間常掛一點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