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被家暴了(1 / 3)

這世間有那麼一種女人,她從不輕易與人為敵,但若是敵人找上門來,她拚盡全力也會讓對方死無全屍。

而沈清,就是這麼一種人。

莫菲說她是瘋子,實則,她離瘋子似乎也不遠了,

她是個及其理智克製之人,倘若真是想讓你死,必然是她下了狠心了。

“很遺憾,你才知道,”她笑,但這笑,不及眼底。

這日、沈清帶走了段宏帶走了莫菲,但這倆人都未曾經過劉飛之手,換句話說,沈清並不準備讓他參與接下來的事情當中。從小七層樓下來,原本穩步前行的人頓住腳步,在傍晚時分的陰風下,她緩緩轉身,麵向劉飛,不溫不淡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數秒,而後,輕啟薄唇冷淡開口;“你如今既跟了我,那便隻能聽我的,倘若有何風言風語傳出來,你家先生保不了你。”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一陣陰風吹來,劉飛身上汗毛陰測測的豎了起來。

倘若自家太太真要怎麼著自己,先生隻怕是多加阻攔也無用,劉飛想到這個,隻覺一陣惡寒從腳底迅速爬上四肢百骸。

“是、我明白,”他微頷首,話語畢恭畢敬。

沈清似是聽到滿意答案,微微轉身,拉開車門上車。

她第一次將人送給閻王爺是在何種境地下?

沈清大致想了想。

那時,應當是她在江城立足的關鍵時刻,但這世間無論是任何地方都逃不過新人笑與舊人哭的魔咒,她的穩步前進自然是有人畏懼的。

而這些人一旦畏懼,感到恐慌,便會將你攔在門外。

甚至是動用手段將你逼上絕境。

她這一生,第一次站在風口浪尖上,第一次被人逼到絕境無路可退,除了反抗,無路可走。

自那以後,她一發不可收拾的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旁人都說她嫁給陸景行後沒了那股子狠勁兒,她自己又怎會不知曉?

從莫菲的言行中不難看出,此事,嚴安之脫不了幹係。

許久之前,陸景行同她說過嚴安之的存在就是總統府的臉麵,那這會兒,總統府的臉麵試圖挑釁自己,她是打臉還是不打?

沈清暗暗覺得,這事兒,無論是如何處理,都得在陸景行歸來之前。

“去辦公樓,”後者一陣陰涼的嗓音響起,劉飛嚇了一跳。

倘若是此前他還有什麼通風報信的念頭,但現在,不敢有。

“這個點兒過去,辦公樓那邊估摸著下班了,”劉飛“善意”提醒了這麼一句。

他怎看不出來自家太太這時候去辦公樓是想找嚴安之算賬去了。

總統府內,人多嘴雜,且每一個人都身兼要職,甚至是有各大部門在,若是發生點什麼,難免讓落人口舌。

“那就請過來,”她在道。

話音更是陰寒。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清的命令如此強勢果斷劉飛怎敢拒絕?

一顆心顫的厲害也隻得硬著頭皮上啊!

劉飛是糾結的,一方麵希望自家太太能莫要衝動,但顯然,他沒這個本事,一反麵又希望自家先生出訪他國能準時歸來,好阻止這場攆殺。這日臨近六點,劉飛驅車進總統府地界,但路上行駛及其緩慢,似是刻意拖拉時間,沈清坐在後座,明晃晃的感受到了劉飛的舉動,嘴角笑意牽起。

“不如你將我放下來?我自己走上去?”劉飛咽了口口水,認命似的驅動車去上前。

車子將將聽聞,劉飛眼尖,在後視鏡中瞅見了餘桓,那一刻,他的心情猶如被拐賣的兒童見這了親媽似的。

簡直就是救苦救難自帶天使光環的觀世音菩薩。

“餘秘書,”劉飛動作幹脆利索的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猛的一聲高喊,引來了站崗人的目光。

何為喜?絕望之中看到希望為喜。

何為喜極而泣?壓抑太久得到釋放可泣。

劉飛雙手將餘桓抱在胸前,跟見了親兄弟似的,一個勁兒的拍著人後背,餘桓一臉懵逼站在原地不敢吱聲。

直至劉飛壓低嗓子問道;“就你?閣下呢?”

“住宅樓,”餘桓蒙圈兒開口。

“快快快、讓閣下來救命,就說是我說的,”說完,劉飛轉身回去給沈清打開車門。

這一見沈清一臉鬱結的從後座出來,餘桓霎時明了,明白劉飛說的救命是個意思。

“夫人,”餘桓微頷首點頭招呼。

“餘秘書回來了,”不知是入夜寒涼還是她本身情緒不高,嗓音聽起來涼颼颼的。

“是,”他道。

“翻譯部在幾樓?”這話,她問的是餘桓。

“翻譯部成員大部分同外交部長出訪去了,剩下的,應該已經下班了,”餘桓答非過問,但好在身為陸景行秘書,話語溫和,顯得謙卑有禮。

“那還煩請餘秘書幫我請個人過來,”沈清這話,是笑著說的,但笑意不深。

“夫人請講。”

“嚴安之。”

沈清話語一落,餘桓後者僵了僵。他想了想,“嚴翻昨日同部出訪j國去了,不再總統府。”

餘桓這話落地,沈清有極長的一段時間是未言語的,見到餘桓,就證明陸景行也回來了。

餘桓這人,今年三十有幾,早年間跟著前總統秘書徐澤身旁實習,可謂是前總統秘書一路帶出來的人,陸琛退任,徐澤隱退,而餘桓自然而然的成了陸景行的秘書。

一個早年間在總統身旁的人,不可能不知曉嚴安之的事情。

他今日這話,不管是真是假。

沈清心裏都及其不爽;“餘秘書入總統府幾載了?”

“回夫人,八年有餘。”

二十四歲被招進總統府,今年三十一,足足八年整。

沈清聞言,點了點頭,而後笑道;“比我長久,資曆也比我年長,理應是可以期滿的。”

“不敢,我所言之語句句屬實,夫人若不信,可調檔查看,”好大一頂帽子扣在自己頭上,餘桓怎能不為自己辯解?

說他以下犯上期滿一國總統夫人,這不是讓他不好過?

沈清今日著一股子陰火壓在胸膛,讓站在跟前的二人顫顫驚驚不敢多言。

“罷了、想來我也是沒這個權利的,往後餘秘書見著我,繞著走就是了,”言罷,她轉身離去,沿著餘桓剛剛來的路,邁步前往住宅樓。

劉飛緊隨其後不遠不近跟著人,路過餘桓身旁時,不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寬慰。

沈清走後,餘桓直起身子,額頭布了一層薄汗。

直歎沈清是個誅心好手。

饒是他從政八年,也抵不住這個看似清冷的總統夫人這麼幾句冷言冷語的。

【往後與秘書看見我,繞著走就是】這句話,赤裸樓的警告威脅,他身為總統閣下的首席秘書,每日與閣下形影不離,繞著走?何其有難度。

總統府院落,入了夜,華燈漸起。

十一月的天,算不上寒涼,但也不再溫暖。

此時的沈清,行走在繁華院落裏,有種耄耋老人的的孤獨感,微風過境,樹葉颯颯作響,甚至是有些許的淒涼。總統府內,陸先生從下午時分回來麵色便不大好,蘇幕詢問了兩句,均為得到回應。

原本往日必定扒著自家父親的小家夥這會兒也老實了,扒在蘇幕大腿上不小心翼翼望著自家父親的麵容。

不敢吱聲。

蘇幕目光落在陸景行上樓的背影上,轉而視線落在陸琛麵上,似是詢問。

後者淡淡道;“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身處高位這種新聞不過是家常便飯,陸景行今日麵色難看至極不過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