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風雨欲來(1 / 3)

而樓下,待沈清反應過來陸景行已經進臥室了,且還反鎖上了門。

比起寵溺,陸景行教之為沈清更為寵溺一些。

但若是比起嚴肅,陸景行比沈清更嚴肅。

這男人、該圓該正都有拿捏。

屋內、小家夥會陸景行放在門背後罰站,手腳並攏不許動,這種感覺,約莫著有一種從下被罰站軍姿的架勢。

屋外,沈清拍打著門板連名帶姓喊著陸景行名字。“不許哭,”男人蹲在自家兒子麵前冷麵瞅著他。

而後似是覺得此番不夠,在威逼道;“哭就將你丟下去。”

小家夥敢吱聲嘛?自然是不敢的。

這幾日和蘇幕陸琛在一起,蘇幕是寵他的,一貫的寵著都快無法無天了,陸琛雖看不過眼,但不敢說啊!

以至於這幾日小家夥都快吵的他立地成佛了,他也不敢吱聲。

所以剛見陸景行氣衝衝的將人夾到樓上去了,他別提是多高興了。

“爸爸~,”小家夥軟糯糯的嗓音響起,試圖用賣萌來終結自己悲慘的境況,但顯然,自家親爹這會兒不吃他這套。

這會兒,估摸著是喊親爹都沒用了。

沈清在門外沒聽見響動,稍稍有些好奇。

喊了兩聲就不準備喊了,反倒是蘇幕,心疼孫子的緊。

半晌,陸景行抱著孩子出來,小家夥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瞅著沈清,想伸手求抱抱,可不敢。

看了眼自家親爹,而後一轉身,藕臂掛在親爹脖子上了。

一張委屈的小臉兒埋在親爹脖子裏。

“你怎麼他了?”沈清開口問,見原本活潑的不得了的人這會兒焉兒了吧唧的,完全一副被摧殘的慘樣。

“我兒子,我能怎麼著他,”陸景行這話,硬邦邦的,說著抱著小家夥下樓去了。

別苑是個好地方,沈清隱隱記得陸景行曾說過陸家產業眾多,房產更是數不清楚,但說的上來的大處都有人打掃。

這院子裏,原先是空著的,後來,家裏傭人見大片麵積空著尋思著重點瓜果蔬菜,種著種著就種出名堂來了。

此番來,溫棚裏的草莓正值成熟之際,蘇幕帶著小家夥一個棚一個棚的走過去,小家夥自然是玩的不亦樂乎的。

晚餐時分,蘇幕本意是要抱著小家夥喂飯的。

卻被陸景行一個眼神給擋了回來。

身旁沈清伸手趁他不注意將小家夥抱過來,孩子還小,不知掩飾,一到了親媽手中就高興的手舞足蹈的,恰好此時沈清端著餐碗起來,若非陸景行眼疾手快,隻怕是潑了一身。

“無法無天了?”男人沉冷的嗓音在餐桌響起,順手將兒子抱過來,讓其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懷裏,不敢造勢。

晚餐結束,陸景行將小家夥外套穿上,帶著人在院子裏溜達,俗稱飯後散步,不過是給這小子點壓力。

沈清不遠不近跟著。

前麵,小家夥小短腿在草坪上蹬蹬蹬的踩著。

後麵,陸景行負手跟在身後,不遠不近,走一步停三秒的模樣看起來也頗為……。姑且算萌吧!

而她,為何出來?

自然是怕陸景行摧殘兒子了。

院子不大,但按照小家夥的速度估摸著能走好一陣。

黃昏的院子顯得有幾分淒涼的美感,一大一小父子二人立在草坪裏,也不得不說算是一副美景的。

許是吃多了,稍累。

她反身回到廊簷下坐著,眼光跟著這父子二人走。

前方陸景行口袋手機響起,男人伸手將電話掏出,那側,許是說了些什麼,讓其麵色及其不好,在然後,沉浸了數秒才聽得他的聲響。

晚風縹緲,她未曾全部聽清,但大衣聽得出來和嚴安之那件事情有關。

隨後有些急切邁步過去。

陸景行聽聞她的腳步聲,似是不想讓沈清知曉太多,拿著手機往旁邊去了兩步,且被沈清拉住了臂彎。

男人好看的眉頭蹙在一起,望了她一眼,而後開口道;“我愛人今日同她有些爭執,約莫著是逼急了。”那側說了什麼,沈清沒聽到。

隻聽陸景行在道;“按原計劃行事?”

這話,不是下命令,而是商量。

沈清想,她大意知曉那方是誰了。

“爸爸、累,”沈清正在聚精會神關注陸景行這通電話,卻沒見小家夥去了又來。

不及陸景行膝蓋高的人此時昂著頭看著自家父親,楊著手說累,要抱抱。

沈清鬆開陸景行的臂彎本意是要蹲下去抱人的,卻被搶先了一步。

男人高大的身子蹲下將小家夥抱起來,而後輕聲叮囑道;“爸爸在打電話,不能說話,嗯?”

“恩、”小家夥抱著他的脖子蹭了蹭,乖巧的很。

那側、徐家公子被陸景行這麼輕聲細語溫柔的一句話給震懾住了。

這種震懾來自於羨慕。

他在想,往後他的孩子出生了,會不會同陸家小子一樣乖巧惹人憐愛。

沈清伸手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小家夥望著她齜牙咧嘴的笑著。

“鑄就兩國和諧,還得徐董多幫襯,”沈清知道,這通電話的重要內容已經過去了,剩下的,是一些場麵上的客套話語。

“發生了什麼事情?”沈清仰著頭問陸景行,男人側麵親了下小家夥軟糯糯的麵龐,而後摸了摸沈清的腦袋道;“嚴安之跟那方聯係了,事情或許有些變動。”“什麼變動?”陸景行雖說是將事情告知她了,但卻沒有告知重點。“我們會處理好的,恩?”陸景行不大想沈清卷入到這種繁瑣的政鬥中來,於他而言,算是一種無形的保護,但對於沈清來說,看不見摸不著便是缺乏安全感。

一時間,她麵色微寒,望著陸景行久久未曾言語,甚至是許多話語在嘴邊繞了一圈又回來了。沈清沉沉望了陸景行一眼,許是別苑遠離市區,空氣清晰,鳥雀兒也多了起來,二人就這麼靜默無言四目相對,除去微風聲,隱隱的便是鳥雀兒的叫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