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z國宴會(1 / 3)

本是六點上來的化妝師,愣生生挨到六點半。

餘桓帶著人上來,目光都不敢直視自家先生。

在z國人民眼中m國總統是個年輕有為玉樹臨風器宇軒昂的翩翩君子,此番見了真人不免讚歎,這人皮相生的是真好,竟比電視上看起來還要年輕些許。

而他的愛人,一如往常外人所言那般,氣質清冷天姿國色。

細數z國高門圈子,能與之相聘比的隻怕也隻有徐家人了。世人初見陸景行與沈清都是讚歎的,讚歎容貌之餘更多的是讚歎氣質。

這日、沈清因被陸景行折騰了一番,渾身酸軟,此時即便是坐在梳妝台前也稍有些為難。

套房吧台裏,水壺的響動聲在屋子裏尤為明顯。

陸景行在給沈清親自挑選了一件淡藍的連衣裙後便去窗邊撥了通電話,沈清細細聽了聽,這通電話,應當是給蘇幕打的。

良久,在沈清被化妝師盤了近乎半小時後,男人端了杯溫水過來,俯身遞給她,而後者,明顯是情緒不佳,冷眼睨了人一眼,算是拒絕。

陸先生笑意融融,不顧眾人是否在場,俯身吻了吻她尚未抹上口紅的唇角;“乖、喝點水,潤潤嗓子。”

最後這四個字出來,陸景行是夾著笑意的。

這笑意,旁人不懂,沈清懂。

嗓子啞了,不也還是被他折騰的?

她依舊是瞪著人,不大想接。

“好了、好了,乖,”陸景行輕言細語哄著,抬手欲要摸人發頂,卻止在了半空,發型已弄好,在摸,怕是會亂。

沈清萬般不高興勉勉強強的才端起杯子,這一口氣下去,一杯水底兒朝天。

看的陸景行直蹙眉。

“還喝不喝?”他對沈清素來照顧有加,往日在家清閑時,到點端水給人喝也不是沒有的事。

後者搖搖頭。

陸景行端著杯子轉身離開,身後化妝師透過鏡子看了沈清一眼笑道;“您跟閣下很恩愛。”

沈清笑;“他對我包容多一些。”

她不知曉自己為何會如此回應化妝師的話語,但轉念一下,似乎沒錯。

在生活細節方麵,陸景行對她的包容確實是大許多。

“身為一國總統還能如此對您,真是難得,”千秋萬代,多少王侯將相拋棄妻子,而身為一國總統的陸景行對妻子百般包容,實屬難見。沈清聞言,撩了化妝師一眼,眼底精光一閃而過,而後悠悠然笑道:“是嗎?我倒是覺得你們z國徐董也不錯,”一個能讓總統府派遣出來為他國總統夫人服務的化妝師必然也是這個城市的頂尖人物,沈清這漫不經心的一問,確實是問的有水平。

化妝師聞言,輕嗤了聲,而後道;“您從何看出他也還不錯了?”

“聽聞,”沈清答。

“道聽途說的事情往往是做不得數的,徐家四公子年輕時為了家族將青梅竹馬的女朋友驅趕出國,讓一個女孩子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再國外漂泊多年,若說這種人也不錯的話,那隻能說大眾都是瞎的。”後者似乎的話語帶著濃濃的嘲諷,話語中的不屑表現的淋漓盡致。

沈清透過鏡子望著這人的臉麵,五官不算精致,但放在一起很有韻味,典型東方女人的麵孔。“倒是第一次聽說,”她笑,麵上帶著一股子遺憾。

“聽聞他跟他愛人正在鬧離婚,”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不想知道怕是不行。

“很正常,”那人道,而後伸手從梳妝台上拿起一枚發夾落在沈清頭上,繼而漫不經心道;“一場強人所難的婚姻到頭來終歸是走向窮途末路。”

沈清猜想,這人應當是跟徐家老四認識,或者,也是這個圈子裏的人物。

若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隻怕是不敢這個公然評論徐家老四的婚姻狀況。

“你似乎很不看好她們二人的婚姻,”沈清這話帶著些許明目張膽旁敲側擊的味道,且毫不掩飾。

那人或許是聽出來了,原本低頭給她做造型的人抬眸透過鏡子深深看了她一眼。

而後道;“倘若是你的朋友被一個男人弄得家破人亡你會看好他們的婚姻嗎?”

一句反問,讓沈清啞口無言。

她從中得出一條重要信息,徐老四讓他愛人家破人亡了。

七點四十,沈清一切妥當,陸景行也穿戴整齊從內間出來。

z國總統府的這場宴會,確實是足夠轟動,前總統閣下與現任總統皆出席此次宴會,更甚的有各國領導人出席,來往者都是各國政界數一數二的人物。宴會進行的熱鬧而流俗,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人都無聊得緊,彼此之間不過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卻難以走入人

心。

m國總統,放眼多國,最為年輕尤為,其夫人也是個天姿國色的奇女子,今日、眾人自然是免不了留了一半目光在這二人身上。

沈清挽著陸景行的手在宴會廳時,人群中響起一聲驚歎聲,隨之而來的是數百道目光。

她不是沒見過大場麵,但今日皆是各國領導人的場合,她著實是心底緊了緊。

以至於挽著陸景行手腕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男人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無須緊張。

坊間傳聞,m國總統夫人天姿國色,氣質清冷,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如今見得真人,著實是百聞不如一見。

宴會場上來往之間,有人笑談;“如此嬌柔美人在懷,就不怕從此君王不早朝?”

有人附和;“陸景行能年紀輕輕坐上一國總統,靠的可不是那張皮相。”

倘若如此自控力都沒有,怕不是這幾十年的光景都白混了。

“聽說孩子都好大了。”

“不是正常?”某人問。

而此時,有一懷孕四月女子著一身黃色長裙坐在角落裏觀看著宴會場中的繁華景象。

宴會廳中絲竹聲響與推杯交盞的淡笑聲似是都入不了她的耳,她形單影隻孑然一身坐在這個角落裏,平淡的好似會場上沒有這個人。

平靜的目光在宴會場上掃了一圈,而後收回,淡淡嫋嫋的落在自己微微凸顯的肚子上,

似是想起什麼,唇角泛起一絲淺笑與蒼涼。

這人,是傳聞中的徐家四夫人。

自古王侯將相之家,最會演戲。

而她,卻是這其中的特例,她生在這個圈子裏,嫁在這個圈子裏,卻不屑去與那群人同流合汙。

以至於,她此時,孤身一人。

“四少夫人,老先生請您過去一趟,”忽而,耳畔傳來總統府傭人的聲響,她抬眸,望向來人,見是熟悉的麵孔,而後緩緩起身。

那人見她起身,伸手欲要扶她,卻被其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