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晚間,沈清住在了瑤居。
沈風臨自告奮勇帶著小家夥睡覺,沈清樂得自在。
原以為隻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夜晚,卻不想在接到傅冉顏電話時就此終結。
那側,吵鬧的聲響不絕於耳的從聽筒那方傳出來,傅冉顏嘶吼的嗓音從那方出斷斷續續傳來,沈清清晰的聽到,她是在跟人吵架,且吵的異常凶悍。
那側,傅冉顏得以解脫,從程仲然的手中逃離魔爪,連夜去找了傅易寒,二人起先是心平氣和的交談著,可漸漸的,交談聲變成了吵鬧聲,最為驚奇的是往日讓著她的傅易寒今日跟吃錯了藥似的,對著她一頓吼。
傅冉顏素來不是個吃虧的主兒,傅易寒都如此了,她若是還能有好臉色便不叫傅冉顏了。
二人爭吵聲在屋子裏不斷響起,傅易寒免不了劈頭蓋臉將她一頓罵,罵她一把年紀了還跟我小學生似的不懂事。
三更半夜,曆經千辛萬苦跑出來的人被人如此罵,心裏的委屈簡直是無以言表。
“早知如此你何必當初?天底下那麼多人你不睡,你去睡程仲然,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裏能沒點逼數還指望家裏人成天給你擦屁股。”
“我怎麼就成天讓家裏人給我擦屁股了,傅易寒,你說話給我放好聽點,”傅冉顏的暴躁性子起來了,恨不得能狂奔過去伸手撕了自家親哥。“成年人的世界,不是你撒丫子跑就能解決問題的,”就因為傅冉顏把程仲然睡了,現在程家跟傅家人都坐到一起去商量婚期了,如此便罷了,家裏的老頭老太太成天電話過來摧殘他。
偏生傅冉顏還是個跳脫的主兒,不安分就罷了,成天想著跑路。
吵著吵著,沈清就接到了傅冉顏的電話,接到就算了,可那側似乎壓根就不知曉給她撥了這通電話,於是乎,她靜靜的坐在床上聽著傅冉顏的咆哮與傅易寒的怒斥聲。
這場景,光是聽著就覺得足以聘比世界大戰。
聽了些許,沈清起身搭了件開衫,穿著休閑的家居服開著沈風臨的座駕往傅易寒那兒去了。
期間、沈清撩了電話給傅易寒撥了通電話過去,那側過了好久才接起,一接起來就開始抽抽搭搭的,一副被摧殘的不輕的模樣。
車內,沈清握著方向盤,視線落在地麵上,話語溫軟;“我今晚在瑤居,你要不要過來跟我一起?”
傅冉顏有一秒的愣怔,而後道;“你怎麼在瑤居?”“帶辰辰回來住幾天。”“你來接我,”那側,傅冉顏吸著鼻子,一副天底下的人都起欺負她的模樣。
“行、”她說,“你下來吧!我到了。”
沈清話語結束,傅冉顏撩了電話,伸手胡亂的摸著眼淚,起身就要離開,卻被傅易寒一把抓住手腕;“去哪兒?”
“不要你管,反正你不喜歡我,”傅冉顏伸手甩開傅易寒的爪子,氣呼呼的拉開門出去了。
樓下,沈清的車子停在小區門口,尾春的夜並不寒涼,微風吹來,帶著些許溫涼的舒適感。
聽聞聲響,她轉眸望去,看到的除了傅冉顏之外,還有穿著家居服的傅易寒。
遠遠的,傅易寒見了沈清,停了步子。
眼見了傅冉顏爬上了申請的副駕駛,眼見著這二人驅車離去。
頭痛,實在是頭痛。
路上,沈清開車,傅冉顏抽抽搭搭的跟沈清講著傅易寒時如何說她的。
沈清靜靜聽著,目光直視前方盯著路況。
“你為啥這麼排斥跟程仲然結婚?”沈清打著轉向燈漫不經心問道。
“軍嫂不好當,”她抽抽搭搭開口。
沈清靜默了,想起她和陸景行剛結婚那會兒,確實是軍嫂不好當。
“那你跟人家散夥呀,”不肯跟人家結婚就趕緊散夥,免得越拖越難受。
“我倒是想啊!”傅冉顏近乎絕望開口,而後想著自己這悲慘的一生,無比淒涼的靠在座椅上不說話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不免讓沈清多看了兩眼。
“不行就結,萬一婚後沒你想的那麼難過呢?”“你的前車之鑒擺在那裏……”傅冉顏不經大腦的話語這麼一咆哮出來,整個人頓住了,望著沈清萬分愧疚;“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她試圖解釋
“我知道,”沈清開口,表示理解,她與陸景行的婚姻確實不能給身旁人樹立好的榜樣,這是不爭的事實。
傅冉顏會有如此想法,確實也不過分。
“對不起,我沒想中傷你的意思,”傅冉顏在道歉。
沈清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種理解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確實理解。
畢竟,當初她與陸景行之間的那些事情也確實沒有給大家留下什麼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