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在連續睡了一周的辦公室之後,接到了來自陸景行的電話,手機在桌麵跳動不止,她半分想接的欲望都沒有,僅是讓它震動著,閃爍著。
原以為,陸景行最起碼會堅持會兒,卻不想,不多不少,僅是一通而已,未接、便在也未打過來。
這日晚間,沈清依舊睡辦公室。
而陸家,陸景行從醫院出來,杵在拐杖在屋子裏行走,此時,蘇幕正帶著孩子玩鬧,小家夥見他,笑著跑過來求抱抱,而此時,陸景行明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楊這首始終得不到回應的人,哭了,低垂著腦袋,抱著陸景行尚未受傷的那條腿抽抽搭搭的哭著。
悶不做聲的委屈樣兒惹的陸景行心都軟乎了。“前幾日帶著他去看清清,到了頂層辦公室,見著穿西裝西褲的人都抱著大腿喊爸爸,你們倆吵鬧歸吵鬧,但總該想想孩子。”蘇幕借此機會,不免在與一旁開始數落陸景行,男人抿唇不言。
彎著身子想將自家兒子抱起來,卻被徐涵一把搶先;“去沙發吧。”這要是傷口崩開,每個十天半個月好不了,腰跟手才拆線,不得馬虎。陸景行坐在沙發上,小家夥站在他腿間,抱著他的腰抽抽搭搭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當真是惹人憐愛。
“爸爸、”小家夥糯糯嗓音響起。
“恩?”男人淺應。“想媽媽,”小家夥在道,蘇幕因著今日陸景行回家並未帶孩子去公司。
“讓奶奶帶你去看媽媽,”陸景行此話一出,蘇幕坐在一旁狠狠的剜了人一眼,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客廳內,陸景行陪著小家夥玩鬧了會兒,起身去了書房,身後跟著的是餘桓以及一種內閣心腹,眾人見這個平日裏身強體健且意氣風發的總統閣下杵著拐杖時,整個人都淩亂了。
除了餘桓跟徐涵尚未正常之外,其他人均是一臉不可置信。
因著翹班許多天,陸景行並未有過多時間陪自家兒子,玩鬧了會兒,乘著小家夥不注意進了書房。
晚間、蘇幕接了個電話的功夫,小家夥手腳並用的爬上了上樓,卻站在門口怎也推不開厚重的大門,於是乎、哭聲響起。
樓下,南茜聞言上來,隻見小家夥淚眼汪汪瞅著她,拍了拍門。
那模樣就差直接讓她開門了。
南茜好笑,推開門,小家夥小小的身子擠進去。
書房門是半掩著的,他小小的身子擠進去是件很容易的事。
書房內,陸景行正在就進來行程之事與內閣成員做出調整,本事言語的人突然頓住了言語,陸景行抬眸順著視線望過去,隻見自家站在書房門口,小小的身子顯得那麼不起眼。
圓溜溜的眼睛在屋子裏來回轉悠著。
“過來,”男人招手,小家夥才敢邁著下短腿過去。
“奶奶呢?”
“爸爸抱,”答非所問,小家夥手腳並用的爬上了陸景行的腿。
他無奈,隻得抱著孩子繼續。
眾人麵麵相窺,隔了數秒之後才繼續開始手中工作。
而小家夥,窩在陸景行懷裏睡著了,男人伸手將身上西裝脫下來包在自家兒子身上,眾人更甚是不自覺的降低了音調。
在沈清接連睡辦公室的第十天,沈風臨找上了門,且麵色陰寒望著沈清,讓其有些心虛。
“父親,”她道。
“你眼裏可還有我這個父親?”沈風臨開口,話語陰沉,且帶著一絲絲淩厲。
沈清聞言,擱下手中的簽字筆起身,邁步過去將門帶上。
將辦公室的生源阻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