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m國舉辦晚宴,以此來聯絡各國人才,而z國徐家三少也在其中行列。
那日清晨,沈清七點起床,早在提前數天,已將行程調整好,她依舊晨起孕吐,吐完之後要許久才能緩過勁來。
七月7日,這個在陽曆上是個極好的日子。
陸景行本是六點半準時出門的人現如今出門時間有所更改,每日她撕心裂肺吐完一波之後這人還在。七月份,已是三伏天,即便是清晨的日暮也能感到炙熱。
沈清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屋外炙熱烤灼的太陽,有些畏懼。
不敢出門,更甚是不敢向前。
孕婦畏熱,她也不例外。
在繼上次z國宴會之後,沈清未曾在見到徐三,二人之間的聯係也不如以往頻繁,更何況說以往本就不頻繁。
她不清楚徐三和陸景行之間達成了什麼共贏政策,但猜想,應當是關乎國際的。
晚七點,化妝師過來,給她呆了一條米白的的長裙。
喇叭袖,蕾絲邊,看起來整個人飄飄欲仙,也襯托的她整個人越發消瘦。化妝師正對她一番誇讚的時候,身後大門被推開,男人一身白色襯衫在身,背上冒著微汗,俯身見化妝師正給沈清倒騰臉麵,問了句;“是用的孕婦可用的化妝品?”
“是的、閣下。”陸景行聞言,點了點頭,路過時伸手摸了摸沈清的肩膀。
在從臥室出來,換了件白色襯衫,款式一樣,唯獨不同的是他袖子上多了朵絲線繡上去的蘭花,別致靜雅,看起來尤為賞心悅目。
“先生對您真好,一早說您懷孕,讓我們要用純天然的產品才行。”化妝師在一旁笑道。
沈清輕扯嘴角帶著些許微笑;“恩、我梳妝台上護膚品已經換了一波了。”
關於生活,陸先生是事無巨細,體貼入微。
自那日她被抱回總統府,無形中看到了屋子裏的擺件有過移動,四樓起居室的瓷器都被撤了出去,臥室裏但凡是有些粼粼角角的東西都被包了起來。這一切,他做起來,似乎已經得心應手。
她的高跟鞋,被穩妥的擺在了衣帽間的最裏層。
她的衣服,全都換成了寬鬆的。“真羨慕呢!”化妝師聞言稍有些麵紅耳赤,小聲道。
這日、沈清依舊在化妝,小家夥被南茜送到四樓來,陸景行帶著人坐在地毯上看繪畫,父子二人的對話較為清奇。
惹得一旁的化妝師不得不抿嘴偷笑。
“爸爸、青菜菜。”
“青菜,”陸景行糾正。
“青菜菜,”小家夥在道。
“青菜,”陸景行伸手點在一旁的字上,試圖以這種方式來告訴自家這個傻兒子。
“青菜菜。”
“青菜,”某人麵色微壓,看著自家兒子帶著些許嚴厲。
迫於自家父親威嚴下,小家夥眨巴著大眼睛,雙眼含淚瞅著父親些許時候才糯糯道;“青菜。”陸琛帶孩子,小家夥要是鬧騰的他沒了辦法了,隻好依著。
陸景行不同,不糾正錯誤絕不罷手。
小家夥越長大,便越常被自己父親摧殘。
而沈清,大多數情況下隻是看著,對於教育,她相信陸景行比她有辦法。
許是時間久了,她稍有些坐不住,問了嘴;“還有多久?”
陸景行聞言,側眸望過來,拿了個抱枕點在小家夥身後,起身朝沈清這方而來。
寬厚的大掌落在沈清肩膀上,透過鏡子看她的妝容,而後道;“淡妝便好,無須太過繁瑣。”“馬上就好了,您在等五分鍾。”化妝師開口。
沈清點了點頭。
自上次懷孕落下的毛病這次更顯現了些。
陸景行此時,彎著身子在她腰後緩緩來回,試圖讓她好受些。
拋去二人之間的爭吵不淡,陸景行算得上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晚六點半,夫妻二人從家裏出發,前往總統府宴會廳,本是沒多少行程,走過去也就一刻鍾的事情,但天熱,沈清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