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憶往昔歲月(1 / 3)

這年八月,陸琛與蘇幕從總統府主樓搬到了側樓,但又並非相隔甚遠,理由是,不去打擾他們一家五口的幸福生活,在來是能有一個安靜的養老氛圍。

這是一個午後,蘇幕坐在院子裏感受著陽光的餘溫。

腳邊,是陸景行與沈清養的那隻大白貓,白貓已經老了。

每日睡眠時間較多,吃東西時才會起來。

總統府的傭人又重新換了一波,那些隨她而來的人已經回家養老。

午後,陸琛著一身簡單的羊毛衫從院子外走進來,盡管二人年歲漸長,但身形並未有過多變化,無論是她還是陸琛都是個及其注意體型的人。

見他迎著陽光進來,蘇幕有一絲絲的恍惚。恍惚間回到了那個繁華的宴會場。

盛夏夜晚,首都總統府宴會廳內賓客雲集,來往之間盡是推杯交盞,蘇幕身為首都市長之女,免不了出席這場繁重的宴會。

她不喜。

天生跳脫的性子受不了這種束縛,可想走,卻沒車。

也隻能任命忍耐。

總統府的宴會廳,她來過許多次。

但每一次來,都有不同的景象。

夏季有夏季的美,秋季有秋季的美。

冬季有冬季的韻味,春季有春季的豔麗。

但在美,她也沒有那種閑情雅致去欣賞。

就想著怎麼才能離開,怎麼才能溜之大吉。

“慕慕,”她正想著,身後一聲沉穩聲響起。

她略微詫異,回眸望去。

卻見,那人一身正裝站在身後,身形挺拔,周身散發著矜貴且獨特的氣息,望著他的目光,如同深海之中的波浪,是那般的明顯而又晦暗,而他身上早已沒有了年少時青澀的影子,多的是一份沉穩與內斂。

她正詫異時,隻聽那人在道;“你一個人?”

她不知道說什麼,點了點頭。

宴會廳裏,絲竹聲不絕於耳。

總統閣下陸翎正滿屋子找陸琛,卻不想這人卻站在陽台上及其生疏又尷尬的同人撘著話。

且人姑娘似乎還在納悶兒的望著他。

失敗,實在是失敗。

蘇幕望著陸琛,有些納悶兒,剛剛與她言語那人,到底是不是年少時所相識的那人。

那靜幽幽的目光帶著些許疑惑。

“你、、畢業了?”陸琛再問,端著杯子的手緊了緊,若是細看,定能看見她指尖泛白。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陸琛蒙圈了,眉頭微微緊了緊,似是想知曉具體答案。

“在讀研究生,”蘇幕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此時,陸琛才發現,原來,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說話軟糯糯的女孩了。

“自己考上的?”他又問。

此話一出,便覺不對,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為時已晚。

他親眼見道蘇幕的麵色垮下去了,冷颼颼的望著他,有些許不高興。

而蘇幕想,這人當真是不會聊天。

突兀的打擾她就罷了,還說不了一句好話?

明明是個秋季的夜晚,可陸琛隻覺後背出了一層薄薄的濕汗,汗濕了整個襯衫。

黏在他後背,有些許難受。

行至二十三載,他陪著父親走過無數大場麵,但卻沒有哪一次是向今日這般緊張的。

隻覺這姑娘看著自己那不高興的眼神都都刀子似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試圖開口解釋。卻發現、、、、、、、不得其果。

陸琛年長蘇幕三歲,陸家與蘇家長輩乃多年好友,且在那個年代住在一個大院裏,雙方長輩感情深厚時常走動。

陸家,一兒一女。

蘇家、亦是如此。

陸琛與蘇欽乃摯友又同歲,走動更是密切些。

可每每,蘇欽出來,身後總會有個尾巴,甩都甩不掉。

初見,蘇幕尚且不滿三歲,姑娘穿著白淨的裙子,臉上、、、、、、、烏漆嘛黑。

蘇欽說,那是他妹妹,他知曉他有一妹妹,但不知道、、、姑娘這麼髒。

那是陸琛對蘇幕的第一印象,一個髒兮兮的姑娘。

在見,蘇幕五歲,姑娘長開了,粉嫩嫩的麵龐軟巴巴了,洗幹淨的臉龐看起來格外好看。

水靈靈的眼睛,乖巧得人憐愛。

他那日見她時,她正被蘇母何麗威逼這練琴。

蘇母站在一旁,拿著一根磁條兒,那日,他站在院子門口往裏看了好幾遍,瞧了又瞧,是刺條兒沒錯。她穿著白色的裙子坐在鋼琴前麵,一邊哭著一邊彈琴,那模樣異常可憐,何麗是個嚴肅的母親,陸琛不止一次聽母親說過。

今日一見、確實如此。

那日上午,他親眼目睹了姑娘被逼著練琴的場景。

那日下午,他放學歸來,路過蘇家院子,見著姑娘端著一盆魚缸從屋子裏出來,五歲的姑娘,走路應該是穩妥的。

可能是因為手中端著魚缸,有些不穩。

他邁步過去,問道;“要不要幫忙?”姑娘似乎不認識他,撩了一眼,走開了、對、走開了。

他站在後麵一臉詫異。

他親眼見著姑娘將魚缸倒進了排水溝,而後拿著空罐缸子大咧咧且還哼唱著曲譜兒回到了家裏。

那時,他尚且還未多想。

直至到了晚間,大院裏熱鬧了。

何麗拿著刺條開始滿院子找人。

找誰?

找蘇幕。

她喜養魚,那幾條魚養了多年,跟心肝寶貝似的,且不想被蘇幕給倒進了臭水溝。

怎能不氣?

而蘇幕呢?

五歲的孩子,滿院子跑,躲著媽媽的刺條兒。哭喊著,大喊著爸爸救命。

彼時,陸翎與蘇軍乃同窗戰友,又都在為國家服務,這夜,陸家父親不在家,蘇家父親在家的幾率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