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吵吵鬧鬧何時休(1 / 3)

二人的吵鬧就在無形中拉開序幕,確切來說,是蘇幕一人在數落陸琛,對於他近來的“罪行”可謂是記得清清楚楚。

她心中有鬱結之氣,自然是恨不得能在此時將陸琛的種種罪行都悉數的一幹二淨。

陸琛一直知曉自己對蘇幕是疏於陪伴的,雖心中知曉,但此時蘇幕說出來,他多少心裏是有些難過與悲傷的。

有些事情,是可以壓住的,但壓著壓著誰能保證不會崩盤呢?

誰也不能保證。

“你成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覺得有媽媽在,一切都好,但你想沒想過我需不需要你?你問沒問過我在這裏呆著開不開心?”她說著,稍稍有些哽咽出聲,猩紅的眼眶是那般委屈。

那清明的眸子續著淚,就好似一瞬間就要奪眶而出了。

她從小散養慣了,收不了什麼約束。

可偏生,總統府又是個重規矩的地方,在加上懷孕,一屋子小心翼翼的。

她每走一步都有人盯著。

她甚至大家關心她,可這種關心,真是負擔太重。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因工作疏忽你的,對不起,”陸琛見她哭,手忙腳亂了起來,伸手將人抱進懷裏,抹著她的眼淚。

溫軟的話語夾著心疼。

“對不起、寶貝兒,”他俯身,吻著她的麵頰。

心疼的不得了。

“是我疏忽你了,對不起,不哭了,原諒我好不好?”他耐著性子哄著。

孕五月,肚子裏的小家夥早就開始翻江倒海了,而蘇幕這夜情緒如此波動,肚子裏的小家夥難免會鬧的厲害,越是鬧,蘇幕哭的越凶。

無疑,這夜,何瀾敲門進了臥室。

見蘇幕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哭的傷心樣,心都顫了。

冷眼睨著陸琛,後者卻一臉無奈的抹了把臉,看了眼門口,示意她出去。

由於這夜間的一鬧,蘇幕脾氣上來了。

次日清晨,陸琛去了總統府,她坐在餐桌上話語淡淡;“我想回家住幾天。”

何瀾並不阻攔,隻是問道;“要不要跟陸琛說一聲?”

蘇幕沒說話,這日晨間的早餐也僅僅是喝了半碗粥罷了,吃完上樓。

平日裏每日會陪著何瀾在院子裏忙碌著的人,這日異常安靜。

晨間吃飯,吃完上樓。

中午吃飯,吃完上樓。

直至晚間陸琛回來,依舊是如此。

何瀾將這情況同他說了說。

晚間,他想破腦袋道歉,最終都沒有獲得蘇幕的原諒。

次日清晨,親自送蘇幕回了蘇家,且還叮囑傭人交代衛麗一定要將人照顧好。

蘇幕回家,衛麗難免會有疑心。

“我看陸琛晨間送你回來麵色不大好,吵架了?”

蘇幕恩了一聲,起身自己朝著廚房去了,在出來,手中多了個蘋果。

“為什麼吵架?”

“他太忙,我太閑,沒事兒幹就找他吵。”

“你有毛病啊?”蘇幕話語才落地,衛麗就好沒氣的罵了一句。

“你當我有毛病就是了,反正不住夠我不回去,”她是起了性子了,蘇欽說,別看蘇幕平日裏是個大大咧咧的,可性子一旦起來誰的話也不聽。

就好比,她說想回蘇家,陸家人即便在怎麼不願,她脾氣上來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看你就是閑的,”衛麗說歸說,數落歸數落。

但還是要好聲好氣的同她溝通的,畢竟婚姻問題可大可小。

“是不是總統府待不習慣?”

“規矩多,”蘇幕簡短的三個字便做出了總結,隨後坐在沙發上,啃著蘋果望著屋外豔陽高照的天兒。

“就該找個規矩多的地方製製你。”

“我從小被你散養長大,結婚嫁到總統府,您覺得我能過的慣那種安分守己的日子?”

“過不慣你就跟陸琛吵架?”衛麗沒好氣開口,現在的年輕人這都是什麼邏輯?

“我不跟他吵,他能把我送回來?”真當她傻啊?

不出點什麼事情,陸琛能放她回來?

自打上次事情發生之後,陸琛現在一聽到她想回家就有些猶豫。

蘇幕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來。

“就沒見過你這麼做妻子的。”

“他本身也不對,他要是沒犯事兒,我即便是想吵也吵不起來。”

衛麗沒好氣的睨了人一眼,“你還有理了?”

蘇幕不應允,隻是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啃著蘋果。

對於衛女士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全然不放在眼裏,也隻當是看不見。

即便衛麗此時氣的吹胡子瞪眼,她也權當沒看見。

免得到時候看見了心裏不舒服又該搞起來了。

蘇幕說的話,是真的,不再蘇家住夠她是不回去的,可女孩子,即便是嫁了人也是戀家的啊!足足一周,陸琛從總統府下班每日直奔蘇家別墅,又開啟了他半個上門女婿的生活,相反的,是蘇幕,她在家住的舒服,身心都舒暢了。

對陸琛的麵色是好了許多,二人傍晚時分還能手拉手出去散個步。

陸琛想,不若就如此吧!

由著她。

第二周,陸琛身處外交部的位置上,難免會有前往他國會晤的行程,隻是這夜間,他回到蘇家別墅,同蘇幕說起此事時,正在吃飯的人,深沉的忘了他一眼,默默無聞的放了筷子。

他千思百想想著如何開口同她解釋這次事情的經過,可蘇幕,並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臥室內,她拉開衣櫃門,從裏麵拿出睡衣,而後站在衣櫃前冷冷看著他,眼眸間是那樣平淡,沒有絲毫溫度。

“你出差,我不回總統府。”

這是她的要求,而陸琛來之前,何瀾旁敲側擊告知過他,無疑是蘇幕在蘇家住了小半個月了,也該回去了。

總不能老住在娘家,旁人知道了,難免會說些閑話。

“慕慕、你要體諒我的心理,”陸琛反手帶上門,站在門邊與自家愛人遙遙相望,企圖講道理。

可、女人若是講道理這世間不是亂套了?

“你是什麼心理?我在蘇家生活了二十幾年,不也活過來了?”有些話,不說,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去破壞夫妻感情,她以為陸琛懂。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總統府是規矩多,是沉悶,但最起碼媽媽是個精細的人,她照顧你,我放心。”

“我在自己家,你有什麼不放心的?”蘇幕反駁,話語激昂,望著陸琛的麵孔帶著深深的鄙夷。

“你明知道我不放心什麼。”

“我不知道,”他話語才落地,蘇幕直接搶了過去,二人關係如同放在弦上的箭,萬分緊繃,好似一不注意就會咯嘣而斷。

臥室裏的氣氛,一瞬間便的有些緊張,蘇幕站在衣櫃前,拿著睡衣的手背青筋直爆,望著陸琛的麵容也是隱忍著怒氣。

她們之間的那些恩恩愛愛,在蘇幕懷孕之後,陸琛工作繁忙起來之後似乎都消失殆盡了。

似乎都成了深海中的泡影,抓不住一點影子。

而陸琛,明知問題所在,卻還頻繁的出差,忙工作。

黑夜,總是靜默無聲的,屋子裏的白熾燈照的房間亮堂堂的,八月份的天,窗外蛙聲一片,倒也是好聽。

可這二人此時都沒任何心情去欣賞這片蛙聲。

“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就想呆在自己家,媽媽那邊,你去說,”孕婦脾氣上漲,蘇幕也知曉自己稍有些無理取鬧了,不願二人關係在僵硬下去,她拿著衣服,進了臥室。

而陸琛,這個鮮少抽煙的男人,不知是因為夫妻關係還是因為婆媳關係,在陽台上狠狠抽了十幾根煙,轉身進去,蘇幕已經躺下了。

因著懷孕,讓她整個人不似以往苗條,微微凸起的肚子在也不能讓她平躺著睡覺,每日側著,偶爾眼見眼見翻身響動極大。

這夜的爭吵,讓陸琛次日清晨離開時,憋著一口鬱結之氣。

他隱隱有些不祥的感覺。

而顯然,他這種感覺是真實存在的。

在他長達一周的出差時間裏,蘇幕沒有接他電話,每每衛麗將電話給她的時候,她總是能明目張膽的當著衛麗的麵不接電話,而蘇幕,打小是不怕衛麗的,無論她如何說,就是不接。

這一周,陸琛度日如年。

以至於第五天,他實在是想蘇幕的緊了,一個電話撥到了總統府讓何瀾去了蘇家,這日、他得願聽到了自家愛人的聲響。

他問,她答。

許是何瀾在身旁,蘇幕沒有當著她的麵掛電話,但是行至也沒見得有多高。

直至最後,他說;“明天產檢,讓媽媽陪你去,好不好?”

“我要說不好你能回來?”充滿火藥味且冷嘲熱諷的一句話讓二人靜默了。

“慕慕、對不起,”陸琛在那旁,因著蘇幕這句話,眼眶微紅,拿著手機的手顫了顫。

她一直覺得自己陪伴她的時間少之又少,如今、卻還來了這一出,實在並非他所願,可是、、、、、、。

說再多,似乎也沒用。

“你跟我說了很多遍對不起了,”她似乎不怕陸琛心痛,戳著他心窩子的話語一句比一句狠。

“不若我們後天去好不好?我後天回來。”

陸琛話語落地,等著他的是蘇幕狠絕撩電話的聲響。

這日,何瀾來了,卻沒接她回家,隻是約著衛麗出了門,屋子裏,隻剩蘇欽在。

若是以往,蘇欽肯定是不管蘇幕的,但現如今,不行,她有孕在身,身旁離不開人。

八月,院子裏的花花草草正茂盛的時候,老傭人在拿著東西處理草坪上的雜草,蘇欽見此,前去幫忙,而蘇幕,端著杯溫水站在屋簷下看著忙碌的二人。

間隙、蘇欽聊了眼蘇幕,問道;“你跟陸琛吵架了?”

“這麼明顯?”她喝了口水,笑意悠悠。

蘇欽睨了人一眼,帶著鄙夷;“明不明顯你自己心裏沒點逼數?”

“慕慕、你跟陸琛的婚姻,不是僅代表了你們兩個人,代表的是兩家人,吵歸吵鬧歸鬧,但不要影響了兩家人的情誼,”蘇欽鮮少對蘇幕說這些話,隻是這次,她在蘇家住進近乎一月,何瀾今日來,雖說麵色無疑,但約著衛麗出去,隻怕是有什麼話要說的。

“我要有那麼大本事就好了,”她低頭,莞爾一笑,帶著無奈。

“總統府的工作不比檢察院,陸琛又在外交部,外交部曆來都是國家的門麵,他的工作量肯定是以前的數十倍,沒那麼多時間陪你是必然的,你又何苦鬧的兩人不愉快,”總統府的工作,全年三百六十五天無休,在來是,陸琛才上任,多少雙眼睛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