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曦到公司後,一路上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她,泰然自若的無視,緩步走進電梯。
對於旁人異樣的眼神,她並不關心,反倒是腦海中浮現出霍方淮的臉來,那日……他將支票交給紋身男的用意到底是什麼?難道……他真的跟這次的事情有關係?可畢竟……霍方淮也是這次綁架案當中的受害者不是嗎?
電梯緩緩上升,到了頂層叮的一聲門開了,梁晨曦剛走出去,就看到談安辰站在那。
歎了口氣,梁晨曦徑直走過去,在他麵前停下。
“談安辰,又有什麼事?”她看著他,而談安辰的視線卻落在她手腕處,久久沒有移開。
“現在你每次看到我,火氣都很大。”談安辰低著頭笑了笑,聲音裏帶著無奈,也帶著些許的沉重,可這些梁晨曦再也不會去注意了。
“我看到雜誌了,那天……就是你摔碎玉鐲的前一天,你同霍方淮一起被綁架了?”
說出這話時,談安辰的聲音艱澀了下,就在他為玉鐲讓她不必大動肝火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前一天在晨曦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直到早晨看了報紙,他才懂得,那天她看著自己的眼神,為何會有那麼多的失望……
“嗯,被綁架了,不過現在還不是好好的。”那天情況的凶惡已經不想再去複述,時間過去那麼久,她現在很好,身上的傷口也已痊愈。
“晨曦……對不起……”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對我說對不起?又不是你害我被綁架的,你有什麼好道歉的?”
梁晨曦淡淡開口,就算明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而道歉,卻還是假裝不懂。
“我沒事,我不像梁露白那麼脆弱,如果沒事的話,你就下去吧!”扔下這句話,梁晨曦推門走進總裁室,將談安辰擋在外麵,歎了口氣,似乎對他連失落的情緒都不再有了……
叩叩叩……敲門聲從總裁室外麵傳來,梁晨曦應了聲,秘書走了進來。
“梁總,麻煩你下樓一趟吧……”秘書站在門邊,麵有異色,似乎還想說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梁晨曦停下簽字的動作,蹙著眉抬頭看著她。
“我……梁總你還是下樓看看吧,大廳裏全都是花……”
梁晨曦愣了下,剛才她說什麼?什麼大廳裏全都是花?表情疑惑的站起身,跟著秘書下了樓,直到來到大廳裏麵,梁晨曦這才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大廳裏麵全都是花!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濃鬱的花香味便彌漫開來,別說是前台,就連梁晨曦自己看到心裏都是一驚,滿滿當當的……就連讓人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聞訊趕來的職員在二樓三樓四樓等樓梯口冒出頭來,看到這個場景不由驚呼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讓你們把花送來的?”工人從外麵還在源源不斷的朝著裏麵搬花,大把大把的紅玫瑰,每束至少有上百朵,排在前廳,隻讓出中間走道的位置。
“賣家已經將錢付清,我們隻管配送,具體的事不清楚。”火紅的玫瑰去了刺,本是靠著牆放下的,可越來越多,越來越朝裏集中,就連前台都堆滿。
梁晨曦置身其中,沒有絲毫喜悅,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談安辰又發什麼瘋,上次那束黃玫瑰還不夠,現在又來這麼一出?
“別拿進來了,扔出去……都給我扔到外麵去!”梁晨曦臉上遍布著寒霜,菱形紅唇裏吐出咬牙切齒的聲音,談安辰,你簡直就是在胡鬧!
“這個……”工人的表情遲疑了起來。
“既然這些花是送給我的,那麼我有權利處置,把這些花都給我扔出去,一把不剩,別擋住梁氏的門口!扔!”梁晨曦最後一個字幾乎是暴嗬出聲,驚得人心底一跳。
說完那句話,梁晨曦轉身就朝著電梯走去,抿緊著的唇線足以證明此時她心裏到底有多麼的憤怒,像是沒有聽到旁人惋惜的低呼,她倒是想要問問談安辰,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東西!
電/梯門敞開的瞬間,談安辰辦公室所在的樓層便到了,梁晨曦敲也沒敲門的便猛地推開,卻見梁露白手裏捧著保溫桶站在桌旁,不知在對談安辰說些什麼,笑得甜美。
見梁晨曦就這樣闖了進來,表情一愣。
“談安辰,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次不夠還要來兩次嗎?”梁晨曦壓抑著嗓音,冷淡直視。
談安辰聞言蹙起眉峰,表情裏帶著疑惑,不知道她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談安辰索性直言,梁露白的視線看看梁晨曦在看看梁露白,眼底晦暗,表情卻看不出絲毫異樣,經過宴會的那一次教訓,梁露白已經收斂了很多。
“你不懂?樓下大廳都已經擺滿了你不懂?”梁晨曦冷笑著,話正說著,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赫然是霍靳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