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啊,我眼前這個男人,我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喜歡的不得了!”梁晨曦勾著他襯衫領口,曖昧開口。
“滿意的……不得了!”
話音落下,梁晨曦踮起腳尖來在他涔薄唇瓣旁啾了下,似乎全然忘記這還是在走廊裏。
“不要臉……”突然,從走廊盡頭傳來一陣冷嘲熱諷的聲音,熟悉的語調,除了梁露白還有誰?
梁晨曦當即就冷了臉,霍靳言的眸底也幾多暗沉,似乎很不滿意梁露白的插入。
“梁露白,剛才那句話你不會是在說自己吧?也對,你是挺不要臉的。”
梁晨曦嫵媚的笑了,還不忘將霍靳言最上麵那顆襯衫紐扣給重新係上,像是生怕他被梁露白看去一樣。
“梁晨曦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竟然敢罵我?”冷不丁被一堵,梁露白整個人就像是炸了毛似的衝過來。
“字麵上的意思,你聽不懂?要不要我給你翻譯一下?”
梁晨曦笑得越發燦爛起來,看著梁露白臉上還沒痊愈的淤青,倒是心情好的再加了一句。
“梁晨曦,你怎麼不滾回霍家去?待在娘家算什麼本事?還急不可耐的在走廊裏做不要臉的事,我看著都替你害臊!”梁露白想要從嘴上扳回一局,那張嘴如同是連珠炮似的!
“談太太難道不應該關心下自己現在的處境?”霍靳言突然開口,將梁晨曦剛才因著親吻而滲到唇線外麵的顏色給擦掉,梁露白先是為了那句談太太而愣神了幾秒,隨後又在聽清楚霍靳言說了什麼的時候,心跳略微加快。
“什……什麼意思?”梁露白與霍靳言直視著。
“因著你爸爸的關係,你在這個家裏的位置著實有些尷尬,想必現在你丈夫都還沒對外鄭重的介紹過你。”
霍靳言的言語裏暗示味道十足,梁露白臉色一白,事實上,的確是這麼回事!
談安辰任職梁氏總裁後,大大小小的宴會他從來都不曾帶自己參加過,仿佛是刻意想要將自己藏在家裏似的!
攥緊了拳頭,梁露白眉骨處突突跳動著。
“安辰隻是不想讓我太過操勞而已!”梁露白嘴硬。
梁晨曦聞言笑了,諷刺味道十足,看在梁露白的眼裏,更顯刺目!
“真正愛你的男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將你拴在身邊,更不要說是介紹給別人了……梁露白啊梁露白,我不跟你計較,就當是,我不知道你在嫉妒我!”梁晨曦這句話說的太狠了,梁露白哆嗦著唇實在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對!她嫉妒,她都要嫉妒死了!
突然,梁晨曦表情驚愕的看著她身後,仿佛那後麵站著什麼人似的。
梁露白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卻是什麼都沒有!
“你……你看什麼?”梁露白驚恐的說著,明明後麵什麼人都沒有!
“不可能啊……我剛才好像看到郭叔了……”梁晨曦自言自語的說著,梁露白聞言眼底露出害怕,也不敢再回頭看,匆忙的朝著自己臥室裏走去,徒留下走廊裏的梁晨曦與霍靳言。
“那麼不經嚇,還偏偏總是喜歡找我麻煩,霍靳言,你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霍靳言沒說話,隻是攬過她的肩頭,朝著沈煙雨書房的方向走去……
此時沈煙雨正承受著內髒劇烈的疼痛感,顫抖著的手將止疼藥送到嘴裏,連水也沒喝硬是吞了進去。
藥效上來後,她這才將額頭上的冷汗擦拭幹淨,慌亂中拉開的抽屜有一方手帕安靜的躺在裏麵,寧姨的繡字,小小的煙雨二字,就在邊角處,這是她離開小鎮前,唯一帶走的東西……
突然,她的心裏湧出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酸澀感,明明在接到電話的時候自己是那麼冷靜,可是為什麼,在身體脆弱的時候,就連心理防線都有種要垮掉的感覺?
因著藥效的關係,已經不是那麼的疼了,沈煙雨將抽屜重新推了回去,眼神裏帶著迷茫的回憶。
叩叩叩的敲門聲從外麵傳來,沈煙雨定了下心神,冷冷說了句進來。
梁晨曦與霍靳言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見是他們兩人,沈煙雨的表情舒緩了許多。
“媽,你的臉色不太好看……”
“沒什麼,我叫你們來是想要說,你們去領郭斐修屍體的時候,我也要去。”沈煙雨對此很堅持,而梁晨曦看了眼霍靳言,其實他們早就已經想好,對於這件事也沒有什麼異議。
“好,我們知道了。”
三人之間有短暫的沉默,沈煙雨看了眼霍靳言,隨後對著梁晨曦開口。
“晨曦,對於梁露白懷孕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梁晨曦聽到沈煙雨這麼一問,頗有些驚訝,梁露白懷孕跟她有什麼關係?自己還能夠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