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開始暗沉了下來,安水菱站在陽台外,撲麵而來的是一陣涼爽的風,窗外的樹葉簌簌的往下掉。
她看著窗外的世界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小時候,她就特別喜歡下雨,因為當受了欺負,受了委屈,哭出來的時候就不會有人聽到了,她似乎除了堅強以外好像一無所有,她必須用這個來擔起家中的責任。
“上次叫你買的油呢?又忘了吧?就知道天天弄你那破木頭,沒幹點正經事。“安母一邊嘮嘮叨叨的念起了安父,一邊忙不迭呼的準備煮飯。
經過了爸爸賭博的事件後,身體變差,老了很多,他似乎學乖了,從此老是在家擺雕刻些奇形怪狀的小木頭,雖然生活吵吵鬧鬧的,但他們始終在一起,安水菱欣慰的笑了笑。“
“媽,我出去買吧。”
“現在外麵刮風下雨的,別去了,讓媽去吧。“安母一邊說一邊拿著雨傘就要往外麵走。
“媽,我走的快,去一下就回來了。“安水菱不由分說的一把奪過雨傘。
“小心點啊,快去快回······“安母的聲音被滂沱大雨的淹沒在背後。
“呼---呼---”狂風呼嘯,大樹在狂風中搖晃,一條條樹枝就像粗暴狂舞的皮鞭在空中狠狠的抽打著。忽然,一道閃電劃破暗黑的夜空,緊接著,就是一個震撼大地的響雷,霎時間暴風雨來的越來越猛烈。安水菱嚇了一跳後緊接著艱難的捂起耳朵,街上到處都是雨水肆意妄為的傑作,行人寥寥無幾。
遠處,一輛暗黑的布加迪威龍車裏,一位滿身古木色鬥篷包裹的人子緊盯在街上艱難行走的身影,隻見他的手悄然握緊,整個人貌似處於極度激動的狀態,他緊蹙的眉頭與顫抖的嘴巴無不顯示著他隱忍的情緒。
“六爺,你注意身體。”身邊一位穿著緊身衣的男子坐在身邊關照道。
寂靜~還是寂靜~他的眼光就這樣望著那個身影,好像已經聽不見周圍的聲音,他的眼裏隻有她,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她就消失不見。
忽然,安水菱踩到了一個大水坑,身子隨著重力就這樣歪在地上,她不滿的詛咒兩句,怎麼這麼倒黴啊,她一點點的站起來,一小捆頭發掉了下來,顯得整個人異常狼狽。
安水菱完全沒想到自己這一幕被別人深度關注著,這時,車上那帶鬥篷的男人看見安水菱跌倒的那刻,他顯得更激動了,不過,他表現的行為似乎更多的是急促。隻見他強製性的奪過身邊人的雨傘就要下去。
“叔叔,不可!”另一名身穿吉凡克思西裝的男子匆忙阻止了他的行為。“叔叔,你知道的,我們不要破壞約定”。
“是啊,六爺,樂炎哥說的沒錯啊”幾位類似保鏢的男子異聲附和道,神情均慌張的扶住那個叫六爺的男人。
此刻,鬥篷下那雙雄鷹般犀利的眼神射向其中的一個保鏢,歎出一口氣,情緒似乎安定了點,不情願的把手上的雨傘遞過去,保鏢會意的點點頭。
而這邊,安水菱因為摔了一跤,雨下的實在太大的情況下,她躲進了附近的的一家屋舍下避雨,出來這麼久,媽媽該擔心了吧?不行,再等一會兒還是這樣她就不管了,照樣衝回去算了,反正都已經淋濕了。
“小姐,你的雨傘好像壞掉了,我手上這把雨傘是定製的,屬於輕金屬類的雨傘,而且很大,不會再讓你淋到的,你拿著吧。”一位強大的穿黑衣服的陌生男子急切的走到安水菱麵前,語氣帶點歡喜的說道。
安水菱望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高大男子,不免驚了一下,不會是騙子吧?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雪中送炭?想到這些,安水菱不經意的往後縮了縮。
“小姐,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更沒有惡意,隻是看你一個小姑娘在這大雨中無法行走,就想幫助你一下,請你收下這把傘。”黑衣男眼中露出殷切的盼望,口氣中好像還透著一絲絲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