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業?這個名字實在的陌生了,她似乎並沒有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自然也不認識,然而當連玉一聽是應酬,心下暗驚,“那你喝酒了沒?”
夏江忙搖搖頭,“沒有,我哪裏敢喝?”
赫連爵非拍死她不可。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連玉連連追問。夏江有些不願意回想,因為一回想起張正業那醜惡的嘴臉,再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事,便頓覺得難堪,臉上登時慘白了下來,有些難以啟齒。那是她最不願意去回憶的夢靨,然而望著連玉越發擔心的神情,隻好強忍著尷尬,將昨晚大致發生的事與她說了一遍。
從她答應去應酬,到赫連爵趕到並且將她送進醫院,她跳了許多過分的段子,隻是講了個大概。
夏江講述得很平靜,聲音裏仍舊透著心有餘悸,然而連玉仍舊聽得驚心動魄,當她細細地聽完,臉上難掩憤怒,心裏是存了十二分的惱怒。
“這個不識相的老東西。實在是太不像話了。赫家的兒媳,又豈是他能亂打主意的。以為自個兒有點身價,就無法無天了嗎?我要他好看。”
連玉憤憤地感慨,心裏頭又是惡聲地低咒了幾句,再看夏江那仍舊有些後怕的眼神,便伸手將夏江擁進了懷中,心疼地撫了撫她的臉頰,歎息了一聲,盡管有些於心不忍,然而卻也忍不住地嗔怪道:“哎。夏江,不是我說你呀,之前阿爵讓你辭掉工作的時候,你就應該聽他的。不管如何,他也是為了你好啊,你這麼出去工作,現在社會上的人又沒那麼單純,公司那個地方人心私欲太重了,每個人都為了出頭不擇手段地踩著人往上爬,那些個居心叵測的人又哪裏是你能鬥得過的?”她頓了頓,又歎息道,“媽咪也是過來人,商場上那些黑暗的內幕,都是經曆過的。不說別的,就你這麼個丫頭片子,能不被人生吞活剝才怪呢?以後,你就聽了阿爵的話,就不要再去工作了。”
盡管連玉是在數落她,然而聲音卻溫柔得不行,就像媽媽一樣在關心著勸她。夏江聽得鼻尖酸酸的,她是聽得出來連玉是真心在關心自己的,而她這麼說她,也隻是因為擔心她受到傷害罷了。
她也看的出來,連玉是真的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樣去疼愛的。
她心頭一暖,當初她強要去工作,也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以她那時的心態來說,她心目的赫氏,是京城巍然屹立的豪門,而她所認知的豪門,並不是她這樣的女子能夠所適應的。她不想參與豪門的鬥爭,更不願意涉入太深,想著赫連爵隻不過是看重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罷了,那麼當她生下了孩子,她便理所當然地會離開赫家。
離開赫家,盡管會有一筆贍養費,可她並不願意就依靠著這筆錢過日子。於是她固執得堅持上班,卻哪裏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小聲地辯駁道:“我是……我是在害怕啊……”
連玉聞言,有些不以為然地嗔道:“你害怕什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