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汀娜看了一眼愁眉苦臉的我,皺眉說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找老師來,大黃,看著他別讓他亂動……”一邊說一邊蹦蹦跳跳的向著一個山洞走去。
我剛想直起身來,那黃金巨龍突然把鼻子伸了過來,對著我的臉就是一噴。一股灼熱的氣浪噴得我無法呼吸,我不得不再次躺在了地上“挺屍”。
良久,我甚至懷疑我快睡著了,才聽到克裏斯汀娜的聲音:“咦?你怎麼還在這裏曬太陽?為什麼還不走?”
走?有條龍蹲在旁邊看著你,你走一個我看看!我心裏惡毒的開始罵人了。
“大黃,你去玩吧,順便將獸群都驅趕回原來的領地,別弄亂了……喂,你快起來啊,別在這裏睡!”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的。
我心想這小丫頭還真是無厘頭,聽剛才的語氣好像是已經把我給忘了。
我爬起身來,隻見克裏斯汀娜盤腿坐在不遠處的一塊山石上,神情困惑,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什麼叫“雌性動物不可理喻”?那就是說動物,但凡是雌性的,都是喜怒無常的主。做事情毫無道理,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我小心謹慎的側了側身,疑惑的問道:“我可以走了?”
克裏斯汀娜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老師他不在,你不走,難不成想留下來蹭飯?”
我也想走,王八犢子才願意呆在這裏呢。但是按照剛才飛行的時間來算,我要走回去怕不得十幾天的時間。這山裏的野獸,完全超出了我的認識範圍。那些他們口中的“紫色魔狼”,隻要遇上倆,我的小命就算交代了。想想剛才那獸群的規模,每個山頭不都得有祖祖孫孫一大家子。我現在走,正好給人家當家庭晚宴上的主菜。
想到這裏,我不禁開始為難,硬起頭皮試探性的問道:“這個……汀娜……小姐,你不打算送我回去嗎?我這樣在山裏長途跋涉的,一定會死的……”
克裏斯汀娜扭頭看看我,皺眉說道:“可是老師說一年之內不讓我離開這裏!一年以後他要是還不回來,才讓我出去。”說著將手中的一張羊皮遞了過來,怕我不相信,說道“不信你看!”
我連連擺手,皮笑肉不笑的嘿嘿說道:“我信我信,我怎麼敢不相信姑娘你呢,再說,我也不認識字啊!嘿嘿,嘿嘿!”現在此人是萬萬得罪不起啊。
克裏斯汀娜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說話,低著頭開始思考問題。
我的腦中也是一片混亂,現在該如何是好?求她派那條龍送自己下山?萬一那大蜥蜴中途餓了吧自己啃了怎麼辦?走出去?妄想!留在這裏?目前似乎在汀娜的身邊是最安全的……
這個……孤男寡女共居深山,男耕女織,兒孫滿堂,其樂融融……
“喂!”克裏斯汀娜打斷了我的白日夢,問道:“你在想什麼呢?笑得那麼奸詐?你想留在這裏嗎?”
“厄,這個……沒想什麼,沒想什麼。姑娘,你看,其實我和那些驚擾你獸群的人沒什麼關係,我完全是無辜的,路過的。現在被你抓到這裏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如此走出去非死不可。既然您老現在不方便送我出山,我想隻有求你收留我了。我不會白吃白住的,我很能幹的,挑水砍柴做飯我都會……”
汀娜歪著腦袋看著我,心裏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不識字的“文弱書生”,心中似乎總覺得我這個人不很把握,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來。
我看出這小丫頭涉世未深,應該很容易說服才是,連忙一躬到地,說道:“姑娘,俗語說救人一命當修七層寶塔,害人一命要下十八層地獄。姑娘良心大大地好,當不會看我淪為走獸盤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