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抱著頭一手捂著膝蓋,單腳在地上跳著,如果沒有我“哎呦哎呦”的慘叫聲,那絕對是高級瑜伽術的典範。
看著臉蛋被氣得紅撲撲的克裏斯汀娜,我連忙解釋道:“我在聽,我一直在聽呢。這個雙星武聖赫克托耳的老師被別人修理了,之後又和那人討論武學。這小子就在一旁偷聽,誰知道偷偷記錄的東西被老師沒收了,因此一直耿耿於懷。憑借著自己記得的隻言片語,從鬥氣修煉到魔法,但是也隻是略懂而已。他既不能違背老師的意願將這些傳給自己的弟子,也不甘心就這樣的帶進棺材,因此偷偷寫了下來埋到山裏,等有緣人發現後幫助他研習……是這個意思不?”
汀娜看了看我,想了一想,覺得大概意思應該差不多,這才扔掉手裏的木棍,嚴肅的指著一塊山石說道:“過去坐好,下麵才是重點,給我用心聽!”
我捂著腦袋一瘸一拐走到石頭旁邊坐下,心中不停的詛咒這個赫克托耳,不會寫東西就不要寫嘛,長篇大論唧唧歪歪,弄得老子想睡覺。寫那麼多幹什麼?湊字數嗎?給稿酬嗎?害得老子挨揍。
想歸想,可表麵上不敢有絲毫不滿,端坐在石頭上比小學生上課還要規矩。
汀娜滿意的看看我,又從懷裏掏出一本舊書。
她左手拿著舊書,右手拿著羊皮卷,說道:“你看好了,我左手的這本書,泛大陸上任何一個魔法道具店都可以買到,叫《元素說》;我右手的這個呢,是赫克托耳的手書,上麵也有一篇《元素說》。但是這兩個《元素說》完全不是一回事情。我和我老師,就是因為事先學習了左手的《元素說》,也就是普通版本的《元素所》,因此先入為主,怎麼也無法理解右手的《元素說》,也就是赫克托耳版的《元素說》。”
“前天我老師說,要抓一個從來都沒學過《元素說》的普通人來學赫克托耳的《元素說》,然後把自己對‘元素’的理解告訴我和我的老師,這樣我們才能分辨出,在普通人的眼裏,赫克托耳的《元素說》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世界,與我們所學習的《元素說》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可是老師突然跑出去了,短時間內可能不回來了。昨天我讓你走,你還不肯走,現在正好,你不懂得《元素說》,那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學習這一篇赫克托耳版的《元素說》。如果你再不老實,我就把你扔到山穀裏喂魔狼!”
“好!”我啪啪啪的鼓著掌。她這前前後後十三個《元素說》一口氣說下來,用了不到二十秒,端的是嘴上功夫了得。如果新聞聯播的主播都有她這種速度,那三十分鍾的新聞不用五分鍾就播完了。
更難得的是,她能夠聲情並茂的讓我基本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最後還不忘惡狠狠的、用恐嚇小孩子的眼神來威脅我,實在讓我不得不在心裏讚歎。
汀娜看到我搖著頭拍巴掌,不由得也是撲哧一樂,旋即覺得不對,再次板起臉來說道:“用心聽著。”
“是!”我正襟危坐,也是一臉嚴肅。
原來克裏斯汀娜和她的老師早就有這個想法,要找一個人來做實驗,這就難怪她把這麼秘密珍貴的卷軸與自己分享了。不過小丫頭汀娜實在是一個不會裝假的人,我想如果是她的老師,說不定會編個理由說收我為弟子什麼的,然後騙我學。可是現在老師不在,小丫頭就自作主張的把我當成了實驗的白老鼠,並且把一切實情都和白老鼠講了個通透。
我不反對當白老鼠,真的!我早就想探尋這個世界中魔法的奧妙了。當時老梅頭說要教我魔法的時候,我就差點答應了,但是想到一旦和他扯在一起,那危險將源源不絕的到來,我的後脊梁就發涼。
現在雖然說是當別人的試驗品,但是實驗的卻是雙星武聖對元素的見解,更有可能直接學到史上兩大武神的思想精華。反正不論從任何角度上看,這個白老鼠當得絕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