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了!天縱大陸的格鬥講究的是劈刺砍殺,格擋躲閃,而這個逝顏的武技竟然虛虛實實,我不禁想到了娜娜跟我說過的一種職業:刺客。
如果是以前這招我肯定是躲不過去了,而此時我忙運起混沌鬥氣,小腹前瞬間形成了一層灰蒙蒙的屏障,身體也向後躍出,險險的化解了這一殺招。此時我才看清他左手握著一個黑色的小鏈球,瞬間又縮回到袖子裏。
逝顏一招攻擊不成,繼續前衝,口中叫道:“小心了!”右手向著我的咽喉探了過來。
我弓步向前,長刀正麵向著他的肩膀劈了下去。如果他繼續伸手抓我,勢必要先被我的刀砍中。
誰知他袖中突然伸出了一把細長“刺劍”(沒有刃,隻能刺,擊劍比賽用的那種),來勢不改,繼續伸向我的咽喉。
我心中大驚,眼看著避無可避,手中長刀一轉,劃了一個半圓,順手就使出了每日與娜娜苦練的劍法。四周元素瞬間被我帶動起來,形成一了股漩渦,與我體內的混沌鬥氣相結合,就在千鈞一發之計,將那把要命的刺劍帶得向下一偏,刺在了我的右肩上。
而此時我側過身來,左拳上蒙著一層灰蒙蒙的鬥氣,轟的一聲擊在逝顏的胸口,將他打得倒飛了出去。
此戰結果不言而喻,險勝。
我摸摸被刺中的右肩,“沒事?”複又看了看那逝顏掉落在地的刺劍,居然是沒有劍尖的。
我心中恍然,這個叫逝顏的小夥子雖然是練得暗殺係的陰險功夫,但是為人卻很厚道,知道今天來是要比武的,帶了一把沒有劍尖的刺劍來。想到這裏,心中頓感愧疚,剛才我出手有點重了。
我連忙上前扶起逝顏,不斷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出手太重了……”
逝顏嘴角已經掛血,顯然是內腑受了傷,默然搖頭不語,在族人的攙扶下走了回去。
這件事鬧得我心情非常不好。比武受傷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對老實人下重手,心裏就是難以釋懷。
剛才我們兩個的動作太快,隻是一瞬間的事兒,兩人一合一分,勝負已判。直到逝顏嘴角掛血被自己族人攙扶下去,大部分人才反應過來是我獲勝,頓時歡聲雷動。主場作戰就是有這點好處。
我轉身看看族長,老頭笑得跟撿了錢包似的,平穩了一下大家的情緒,開口說道:“還有誰不服氣嗎?”
餘下的挑戰者互相看了看,竟然無一人退縮,全部向前走了一步。
這就是山裏漢子的性格,你不親自打服他,他是永遠不會認輸的。
我搖搖頭歎息,實在是沒有再打下去的心情,但是眼下的事兒不解決肯定是不行的。無奈之下,我又走到了場地中間。
四周的山民立刻安靜了下來,都在想我下一個挑戰的到底是誰?四周變得鴉雀無聲。
我將手中長刀緩緩的移動著,口中念念有詞,眾人以為我是在宣布下一個對手,都支起耳朵聽著,卻聽不清。幾個挑戰者耐不住性子就要上前詢問。
此時我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長刀一指我與各部族勇士之間的空地“……聽從我的召喚,用你的灼熱清洗大地的塵埃,流星火雨!”
我的話音剛落,周圍的溫度迅速提升,半空中劈啪作響,憑空凝結出幾十個碗口大的火球來,稀裏嘩啦的向著我所指的地方砸了過去。一時間火球落地爆起朵朵火花,嘭嘭嘭的響聲不絕於耳,之後又是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良久,我把長刀一橫,刀刃上“呼”的一聲燃起了熊熊烈焰,高聲說道:“還有誰想向我巴族挑戰嗎?”。
我此言一出,在場的上千巴族人頓時爆發出一聲雷鳴般的歡呼,而對麵的挑戰者和各族族長卻還是呆若木雞。
山民們沒見過什麼魔法,對他們來說,魔法師隻不過是傳說中的人物。流星火雨這種二級魔法,咱姑且不論它的殺傷力怎麼樣,但是場麵倒是蠻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