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威廉布魯斯麵對麵坐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威廉好像也不急著開口，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大人……”我想打破這一尷尬的局麵。
威廉擺了擺手，說道：“其實作為公爵的小兒子，我並沒有像我哥哥喬治那樣被直接賜予了伯爵爵位。你就叫我威廉好了。”
這是套近乎嗎？別忘了哥們我以前是做營銷賣牙刷的！
威廉繼續開口說道：“更何況公國的貴族們一向都不承認我是約翰布魯斯公爵的兒子！請你問我問什麼！”
“為什麼？”我順嘴問道。
“因為我並不是公爵和公爵夫人所生，我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不過顯然我的父親並不這麼想，當得知我出生後，就將我抱回來撫養。因為我的母親姓威廉，以前是公爵府的一名女傭，所以貴族們嘲笑我，將我母親的姓氏加在了前麵，因此叫我威廉·布魯斯。時間長了，就連我自己都忘記我原本的名字了。”
我為他倒了一杯茶，慢慢的聽他訴說，感覺好像挺心酸的。
“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王室和貴族的生活本就是荒淫無度的，哪一個貴族在外麵沒有一籮筐的風流債？不過我的父親還好，他敢作敢當。因此我在心裏，很感激他，隻想好好的照顧他，但是很多人都不這樣認為，他們總覺得我是在特意討好他，是別有用心，想謀得大公的爵位。”
我點著一支雪茄，也給了他一支，慢悠悠的開始抽。威廉眯著眼睛抽了幾口煙，很快的適應了刺鼻氣味，舒暢的吐了一口煙霧說道：“這東西真不錯，我很喜歡煙霧穿過喉嚨時的那種灼熱感，有輕微的割裂喉嚨的痛楚，讓人非常興奮……”
“給你來點酒你更興奮！”我轉身從櫃子裏取出一瓶麥酒，換掉了他麵前的茶杯。
威廉喝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連連說道：“你可真會享受，看樣子我沒有找錯你。能想出這麼奇特的享樂方法，一定是個決定聰明的人。”
我摸著自己的光頭，嘿嘿笑道：“絕頂！絕頂！”
可是威廉卻話鋒急轉，又悠悠的說道：“但是我不明白聰明人為什麼總辦糊塗事？”
我“啊？”的一聲。
威廉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我說道：“首先，我已經把你當朋友了，但是你卻依舊對我保留很多，這我不怪你，人都是需要有秘密的。但是我覺得你把冰菲尼亞帝國的小公主帶在身邊，卻以為誰都不知道，那豈不是太小看其他人了？”
我“哦！”的一聲。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還好你沒有帶著她滿街跑。如果你覺得這裏與冰菲尼亞帝國相距萬裏，他們拿你沒辦法，你就錯了；如果你覺得隻會有一支追殺隊伍，那你也錯了；如果你覺得其他隊伍都像那個蒙達爾那麼沒用，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這個蒙達爾也不知道交到了什麼好運，居然就讓他碰上了目標。不過他的運氣也不算特別好，因為隨後他又遇到了你。現在你這裏的防衛太鬆散了，這是你辦的第一件蠢事！”
“那第二件呢？”我好奇地問道。
“說實話我大哥這個人確實很粗線條，做事和思考問題全憑自己喜好。但是你不要以為你幾句話就可以把他蒙過去。如果你想裝成無知懵懂的山民，就不應該透漏你魔法師的身份。魔法公會是什麼地方？就連神聖教廷他們都不買賬，怎麼會允許一個莽漢混進去？”
我拉了拉身上的袍子，無辜地說道：“這件衣服，確實是我買的！”
“聽我說完嘛。不過此事我的哥哥剛才已經派舍裏去調查了。剛才魔法公會已經給出明確回答，就是看你人不錯，賣給了你一身行頭，我哥哥也就信了。就算是不信，他也不敢得罪魔法公會。但是你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這隻能證明你與魔法公會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我撇著嘴說道：“我能和他們又什麼關係？我根本不想和卡爾德拉那老東西發生什麼關係！”想起卡爾德拉數著金幣流口水的樣子，我心裏就開始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