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機,他一定要牢牢抓住!他在隴右道稱王,就一定要在京兆稱帝!反正景興帝那個昏君已崩,新帝這個才幾個月大的嬰兒,怎麼能守住大永?
“此時不必理會。傳令下去!酉時進攻狼山,隻許勝,不許敗!”
蔣博文這樣對副將吩咐道,打算進攻狼山了。一定要抓住時機,一定要在沈家之前去到京兆,還有在沈家反應過來之前,就要控製住京兆。
時間,太緊了。
蔣博文帶著隴右衛打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戰爭,和朝廷對抗的時候,也沒有處於下風,這讓兵將們崇敬不已,也都暗自希望他能快點到京兆。這樣,他們這些兵將封喉封將,就是簡單的事情了。
在狼山這個地方,蔣博文帶著隴右衛與關內衛交戰了一天一夜,最後才攻破了狼山,正式進入了關內道。
而關內衛殘部,敗北之後,正迅速向京兆方向退去。他們敵不過隴右衛,唯一的倚仗,就是京兆了。
當京兆的左良哲接到關內衛戰敗的消息後,差點都坐不住了。敗了?竟然敗了?!
“蔣博文離京兆越來越近了……關內衛和劍南衛聯合,都滅不掉一個隴右衛?!”
左良哲氣急敗環地嗬斥道,將前來報信的斥候罵了個狗血淋頭。
關內衛戰敗,這對左良哲來說,是個噩耗。江南衛和河內衛聯合的招討司,已經在嶺南道輸了,根本就壓製不住沈家。
如今關內衛和劍南衛再輸,那麼大永就真的無兵可用了!
“怎麼就是關內衛呢?嚴律政武藝非凡,怎麼輸呢?”
左良哲感到難以置信,也感到痛心。在大永各衛中,左良哲對關內衛是最信任的,他知道不管是什麼情況,嚴律政都不會像其餘各衛一樣謀反,他對大永皇室是忠心耿耿的。
何況,關內衛還有鎮遠公的嫡孫簡從厚在。簡從厚和新帝,是表兄弟的關係。這樣的關內衛,怎麼不會為大永盡心竭力呢?
但是左良哲沒有想到,對大永忠誠的關內衛,竟然會被蔣博文打敗了。 這……大永真是多災多難啊。
“主子,嚴律政身死,蔣博文就更加肆無忌憚。他必定會帶著隴右衛前來京兆的!京兆的局麵,危矣!”
左良哲一向倚重的謀士趙德說話了,提醒了左良哲接下來的局麵。
若是蔣博文帶著隴右衛前來圍攻京兆,那麼京兆能不能守得住?如何應對隴右衛?是否需要各地士兵前來京兆救駕?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嚴大將軍身殞之後,隴右衛進攻的方向,就是關內道!不知道關內衛能不能挺得住。”
彙報的斥候,作實了趙德的猜測。左良哲聽到這些,臉上的血色,再次消退了幾分。
“快!召金吾衛大將軍魏延慶,召兵部尚書鄭棣恒,召京兆尹上官階。”
左良哲急急地說道,試圖平息心中的慌亂,卻隻覺得手腳發抖,連聲音都顫動了。
金吾衛有士兵七萬餘人,還有一千京兆府兵,這就是京兆主要的防護力量。如何應對京兆會遭到的圍攻,這就是魏延慶、鄭棣恒上官階的責任了!
魏延慶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和左良哲一樣,怎麼都沒有想到關內衛會敗了,同樣,他也判斷出京兆可能會有的情況了。
隴右衛將近二十萬人,金吾衛才七萬餘人。當初在分配兵力的時候,朝廷是萬萬沒有想到京兆會有被圍困的時候,如今看來,金吾衛的兵力太少了。
“原本關內衛和河內衛離京兆最近,可是這兩道竟無可用之兵。如今之計,唯有從直沽一帶調來兵將了。”
魏延慶快速思考著,和鄭棣恒等人商量著應對的辦法,心中也感到慌亂。京兆是國都,地位和意義都不一樣,若是被蔣博文攻破,那麼,就是國破了!
國破,他們這些朝臣該怎麼辦?京兆百姓怎麼辦?一定要守住京兆!一定要守住大永!
鄭棣恒點點頭,讚同魏延慶的意思。如今隻有這個辦法了,能來京兆救駕的士兵,的確不多了。
隨即,一紙調兵的旨意,送到了直沽。直沽的士兵知道局勢緊急,很快就起兵往京兆疾馳。
因有金吾衛的戒備和京兆府兵的戒嚴,京兆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百姓們並不知道將博文和關內衛之事,他們隻是感到隱隱不祥。
就在這個時候,皇宮中也傳出了噩耗。禍不單行,大永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