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漢子心花怒放。
一陣飛馳以後,已經把鐵軌遠遠拋在了身後,前麵不遠處的城郊的老居民區,就是他們囚禁陳佳和歐陽湘楠的地方。
平頭漢子深呼吸了一口,踩了一腳刹車,新車就是新車,穩穩地停住了。
回頭掂著腳尖張望了一下,確定了沒人跟來,四周枯敗的葦子也把自己擋的很嚴實,平頭漢子趕緊把架在了油箱上的蛇皮袋的袋口繩結解開了,他努力抑製著自己的心跳,解的很緩慢很仔細。
他聽好多人過,越是緊張時候,越不容易解開繩結。他的表現讓自己感到很滿意。蛇皮袋子裏散放著一股澈腦的錢香,平頭的眼睛在夜色閃著妖異的綠光,就象一條剛剛冬眠醒來的蟒蛇。他瘋狂地撫摩著袋子裏麵堅實的錢堆,從裏麵拿出了兩疊鈔票塞進了自己的褲腰裏,想了想,又再拿了兩疊塞進了褲腰。
相比自己的大哥刀疤臉,平頭以往能撈到的油水少的可憐,往往上麵金主老板給生意,大頭全部歸刀疤臉,而自己和另外幾個兄弟隻能喝湯,吸毒加上找女人,導致他的銀根一直都卡的很緊。
如今收到這五百萬現金,對平頭來無疑是個雁過拔毛的好機會,多幾萬少幾萬,平頭可以把鍋甩在段雲的頭上,隻要數目差的不太多,刀疤臉基本是不會為了這點錢和手下翻臉的,畢竟日後還需要他們賣命。
但即便是手握這五百萬現金,平頭也是不敢全部拿走,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大哥的手段,身上背負了起碼八條人命,陰狠而狡詐,如果他要報複,自己這點道行無論如何都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把褲腰裏原本掖著的太平斧被拿了出來,遠遠摔進了身邊的葦子叢裏,他又拿了兩疊,褲腰已經塞不下了,平頭看著手中的錢一陣發抖,還是沒舍得塞回蛇皮袋裏去。他把蛇皮袋猛地緊緊摟在了懷裏,仿佛是失散了多年的親人,“吧唧吧唧”親的一袋子鼻涕口水。
突然間,一個明晃晃的光頭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兄弟,錢不少啊,都是江湖人,見者有份吧?”段雲的光頭在月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
“誰!?”平頭漢子聞言一驚,猛的轉過了頭。
下一刻,他突然眼前一黑,一個4的鞋底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臉上,隨著一聲悶哼,平頭漢子身體直接從摩托車上的飛出,重重的摔在了鐵道的石子路基堆上。
“啪!”段雲點燃了一根煙,緩緩的走到那個平頭漢子的身前,手裏還拿著一個黝黑的啞鈴。
“你……你到底是誰?”段雲的這一腳力道極大,平頭漢子腦袋被磕出了一道血口,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強忍著劇痛,麵色驚恐的看著段雲。
色太黑,加上段雲又是背對著月光,平頭漢子隻能看清段雲的光頭,卻看不起段雲的長相。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啊……”段雲對著平頭漢子吐了口煙氣,接著道:“吧,我的那兩個女人被你們關在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