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依然知道以後她的世界即將改變,因為她的心裏多了一個人。以前她是為仇恨而生而死,以後,她會這個男人而生而死。
蔣依然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在文刀的麵前哭了,第一次是文刀打了薑道流後,她第一次向文刀敞開心扉,說了自己的故事。第二次是在辦公室,文刀說可以為她報仇了,她放聲大哭。這一次則是為了這個男人能夠順利醒來,與報仇無關。因為她已經發現了報仇已經不是她的唯一,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她為了這個男人,她可以放棄報仇。
這個男人的醒來,她內心的包袱與披上的那層保護自己的外衣,也在刹那間放下與消失,從此她不需要那麼累,從此她不需要那麼孤獨,而這一切都因為這個男人。
文刀沒有再去勸阻,也許,經過這次痛哭之後,蔣依然的生活將充滿笑容!他輕輕地撫摸著她那微微有些淩亂的秀發,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眼前浮現了與徐良決戰的情形,他想起了徐良的刀意,他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那刀意是那麼鋒利,那刀意是那麼冰冷,那刀意竟然無所不破,而自己的呢,似乎遠遠達不到。文刀似乎沒有察覺的是,他的丹田處慢慢湧起一股熱意,越來越粗,越來越濃,而他依然在思索著與徐良的對決,連蔣依然感覺到他的顫抖一直在呼喊他都沒有察覺。
蔣依然嚇得急忙去叫醫生,文刀似乎已經忘記了疼痛,雙手的揮舞著,這時,蔣依然急急忙忙喊了一聲過來,醫生伸手去抓文刀揮舞著的雙手,但是剛要靠近文刀雙手的時候,文刀的手卻快如閃電抓住了醫生的手,一抖,醫生不由“嗵、嗵、嗵”,倒退幾步,撞在牆上才停了來了。“啊”,牽扯傷口的痛終於讓文刀清醒過來了,但是丹田的那股熱流也消失不見。醫生也疼得大叫了一聲。
蔣依然撲上來抓住文刀的手,關切地問道:“文刀,你沒事吧,文刀,你沒事吧!”
“沒事的,沒事的!”感覺到什麼消失了,文刀覺得有點遺憾,但看到蔣依然關切的眼神,又微微一笑。
“小姐,你怎麼不關心一下我!”後麵的醫生嘟囔著道,“好像是我被打了啊!”
蔣依然俏臉一紅,連忙去扶醫生,“對不起,醫生,你快看看他,沒事吧!”
文刀也忙說對不起。
醫生也隻能自歎倒黴和沒有豔福,上前摸摸文刀的額頭,聽聽心跳。“真是個怪胎,居然恢複得這麼好!”又看了看傷口,隻見縫針處竟然已經愈合很好。你是不是還用了什麼藥?
文刀知道肯定是以前文虎臣浸泡的那些東西起作用了。但嘴裏卻說道:“這不是您的藥用的好嗎”。
有誰不願意聽好話呢,醫生聽了,高興極了,也忘記了自己被撞在門上了,喜滋滋地道:“好好休息,我們這些醫生一心都在患者身上,你們也要好好配合才是。”蔣依然客客氣氣把醫生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