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才一交手,改變了柳不同的想法。柳不同回手,兩手交叉,排山倒海推了過來,這一招,的確有排山倒海之勢,隱隱有風雷之聲。文刀翻身鐵板橋,卻用腳尖踢向柳不同的手。柳不同卻也是藝高人膽大,竟然不閃避,兩手化掌,直接朝文刀的腳拍了下來。文刀也是想試試柳不同的真功夫,掌與腳接觸的一刹那,迅速分開,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柳不同的大膽激起了文刀無限的戰意,甫一站穩。身形就騰空而起,呈泰山壓頂之勢砸了下去,這一拳帶著淩厲的拳風。柳不同眼睛眯成一條縫。
今天的他,的確已經沒有退路,既要速戰速送,還要全身而退。他也是力灌雙臂,雙腳站定,頂天之地之勢,就迎向了文刀的拳頭。輕微的“喀嚓”聲,是兩人短兵相接後骨頭斷裂的聲音。此時打得興起的文刀,根本沒有考慮這是誰的骨頭斷裂。連環踢如暴風驟雨般卷向柳不同。柳不同剛才拚著一口氣與文刀硬接一招,沒有占到便宜,卻沒有料到文刀速度如此之快,身形迅速後撤,手臂掄起,橫著砸向文刀踢過來的雙腿。文刀沒有絲毫閃躲,反而身形更快,雙腿呈上下之勢,腳狠狠地踹在柳不同的胸口上,柳不同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柳不同的手也砸了文刀的側股上,好在柳不同是匆忙中一招,旨在讓文刀撤腳,所以疼是難免的,倒還沒有傷筋痛骨。不過柳不同的胸椎骨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至少已經斷裂幾根。
文刀見柳不同中了自己的連環腳,趁勢忍痛用腳點地,往前一蹬,雙手直接鎖向柳不同的喉嚨。柳不同胸前中腳,踉踉蹌蹌幾欲倒地,文刀如此快速反應,他已經是避無可避,文刀一旦鎖住他的喉,他則必死無疑,眼見就要死在文刀的手下,柳不同絕望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柳生家族老祖宗柳生實乃再次有如神助般出現,一支無形的手瞬間直接抓向文刀的手,頓時一陣逼人的氣壓將文刀震退好幾步,緩解了文刀的這一致命之招。
“想不到你這娃娃中了老夫的招,居然兩天就醒轉過來,看來今天非要殺了你不可。”柳生實乃雖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實卻容不得他不信,站在他麵前的正是前兩天被他所傷的文刀,他已經再次對文刀動了殺機,他不希望華夏再有強人出現,這樣他們倭國就再無機會可以戰勝華夏。
“哈哈哈,柳生老狗,幾十年前饒了你的狗命,你卻在幾十年後再入華夏,還要殺我的孫子,今天我要殺你全家。”一個白胡子老頭帶著奪人魂魄的殺意從天而降,並不高大的身材卻釋放出上天下地,唯我獨尊的無邊霸氣,不是文虎臣,還能是誰?
柳生實乃看到這個白胡子老頭有些麵熟,再聽聲音,不由咬牙切齒道:“你是文錚,你是殺我兄長的文錚,想不到你居然還沒有死。”柳生實乃身形也為之一振,頓時散發出一陣殺意,文刀頓時有種想後退的感覺,強製控製才沒動。
文虎臣手一揮,“想不到幾十年過去了,你這條老狗居然還是這麼急不可耐,這些年你白練了,也是該送你上路了!”
文虎臣話音剛落,雙手畫太極,呈倒海翻江之勢轟了過去。柳生實乃的確沒有想到,自己這樣一把年齡到華夏來還會遇見自己的老對手與殺兄仇人,一時也是心潮澎湃。這不也是自己的夙願之一,自己不是一直希望在這輩子能夠手刃仇人嗎。但是他能如願嗎?也許今天會有一個結果。
但此時已經不容他多想,因為文虎臣淩厲的掌風已經撲麵而至,柳生實乃雙掌迅速平推而出。在過去的幾十年裏,他未曾有一日懈殆。他活著隻有兩件事:振興柳生家族與報仇,前者他已經基本實現,但後者他本來是要帶進棺材的,因為他沒有想過還會來華夏,更不知何處找仇人。但是人生往往和你開玩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一次他因為不放心柳生破敵,隨後趕來華夏,雖然未能救得柳生破敵,但是機緣巧合,居然就遇見了自己的仇人。
拳與掌相遇,猶於兩大的氣流相遇,產生強大的衝擊波,文刀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而柳不同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場麵上也是飛砂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