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犯人出的問題有這次犯人嚴重嗎?”梁思思繼續問道。
“這倒是沒有。”蘇名慶不知道梁思思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實話實說,“這次是我在北蘇監獄十年以來第一次見到被毒死的犯人。”
“那你隻不知道這名犯人的身份?”梁思思看著戴著眼鏡,略略稍顯有些斯文的蘇名慶。
“我知道他的身份,但有的幹警可能不知道,畢竟薑一恒是東海市的副市長,我曾經在電視裏看見,所以知道。”蘇名慶回答得很詳細。
“監獄曾經發生過犯人中毒的事件嗎?”
“沒有,沒有,這是首次,要知道我們北蘇監獄是全國模範監獄,也是一個道德的窗口,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你怎麼看待薑一恒中毒這件事?”
“我也是納悶,想不出為什麼,雖然說一隻蚊子也飛不進來有些誇張,但是要是人為的投毒,根本不可能。”
“你怎麼知道是人為投毒?”
“這個不是很明顯嗎,犯人來了這麼久,突然來了提審的人,結果就中毒死了,不是人為的投毒,難道還是他自己一直就把毒藥帶在身邊不成,再說他要是自殺,也完全沒有必要等到今天啊!”
“你知道薑一恒犯了什麼事嗎?”文刀突然插嘴問道。
“那不是,不,我不知道,我們有紀律的,不該打聽的不能打聽,我們隻負責看管犯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你們看管好了犯人嗎?”文刀絲毫不放鬆。
“我知道我們的工作沒做好,但組織自然會有對我們進行調查然後再作出處理,文同誌好象並不是來處理這個事的,所以我希望文同誌注意說話的方式,我並不是你的犯人,我是這裏的副監獄長。”蘇名慶似乎受不了文刀這樣的逼問,說話也逐漸硬了起來。
“好了,好了,都是為了把事情弄清楚,有些著急,語氣不對的都相互一體諒下。”朱國棟趕緊出來打圓場。
“你的意思就是我沒有資格問了?”文刀卻並未給朱國棟麵子,而是繼續問道。
“與此無關的問題我可以拒絕回答。”蘇名慶的口氣越來越硬,也是 他畢竟是這裏的主事者,雖然上副監獄長,但是現在監獄長在不,他就是主事者,現在卻被當作嫌疑犯在這裏問,任誰也受不了。
“什麼是無關的問題,我就是來調查薑一恒之死的,隻要是與之相關的,我都可以問,所以你必須無條件的配合回答,我也勸你好好配合,除非你心裏有鬼。”文刀的口氣也越來越冷。
“我心裏有什麼鬼,他又不是我毒死的,是你們自己來提審後出了問題,你們才應該負責任,否則這麼多天他為什麼不死,而你們來了就死了。”蘇名慶針鋒相對,他不知道文刀,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才不吃這一套。
“這得問你們啊,你們為什麼不早毒死他,而要等到我們來才毒死他!”
“我們,我,我們,什麼我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是你們來了之後他才死的。”蘇名慶顯然有些惱羞成怒,也有些語無倫次,不過眼鏡背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誰說的我們,他又是誰,就是你,你已經漏了馬腳吧!你想不到我已經從你的住處搜查到了剩餘的半包毒藥吧!”說完文刀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紙包。
蘇名慶看見文刀手裏的小紙包後臉色大變:“胡說,我明明已經全部用……”話未說完,看見文刀臉上的壞笑,才知道中了計。臉色又是一變“他娘的,你陰我!”文刀突然從對麵飛上桌子,一掌拍在蘇名慶的耳後根處,當場就把蘇名慶拍暈了過去。在場的所有北蘇監獄的人和朱國棟帶來的人目瞪口呆。隻有晉少剛和梁思思還算正常,但晉少剛的嘴巴張開就沒合攏過,梁思思則是美目中異彩連連。北蘇監獄的人根本沒有意識到就是這樣幾句話,自己的副監獄長竟然成為了犯罪嫌疑人。而朱國棟的人根本沒有想到開始以為文刀隻是在胡鬧,卻想不到居然被文刀如此容易詐出了凶手,腦子都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文刀卻顯得很輕鬆,將手中的小紙包扔在了蘇名慶的臉上,“沒想到一張廢紙就把你的真麵目給揭了出來,你好歹也要有點承受能力,如此不經詐,怎麼被人看上的?”
“帶著他一起去薑一恒的關押地方,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這個蘇名慶可是寶貝,隻有他才能解開我們心中的疑惑。”文刀對著幾個還在那裏目瞪口呆的北蘇監獄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