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刀感覺腰間傳來一陣刺痛感傳來,他沒有來得及做任何反應,一是車廂裏的空間太有限了,對方又距離太近,根本反應不過來;二是對方突然開槍,根本沒有被文刀的話引開注意力,讓你躲不勝躲。槍響後,文刀還保持著做著的姿勢,根本就沒有動。
手摸了過去,拿上來一看,滿手是血。晉少剛大喊一聲“快開車,去醫院!”趕緊從副駕駛室爬到後麵來,將那個殺手扒在一邊,一隻手抓住文刀的手:“怎麼樣,沒事吧,文刀,怎麼樣,文刀!”
文刀此時突然有種想睡覺的感覺,他好累啊!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休息了,尤其是這次,清晨出門,兩地奔波,舟車勞頓,都被他遇上了,兩天一夜都沒合眼了,還遭遇這麼多次打鬥,神仙都扛不住啊!文刀都想休息了!眼睛都睜不開了!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文刀、文刀,你千萬不能睡,千萬不能睡,你要堅持住,你要堅持住,你不能死不能死!你不能死啊!”晉少剛抓住文刀的肩膀,拚命地搖著文刀,他都快要崩潰了,眼淚不爭氣就流出來了。誰有男兒不流淚,那是未到傷心處啊!這麼久與文刀的相處,他已經把文刀當作了親弟弟,當作了戰友,當作了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但是,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文刀在他的麵前中槍,他卻無能為力,怎叫他不傷心,怎叫他不流淚,怎叫他不肝腸寸斷!
“沒事,少剛,我隻不過是想休息一下,你讓我休息一下,休息一下!”文刀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不 ,文刀,不能休息,你不能睡覺,我們馬上到了,馬上到了,你堅持住,堅持住!”晉少剛不停地叫喊著文刀,不讓他睡過去。此時文刀睡過去,一旦喪失了求生的意誌,那就真的危險了。汽車再次一個急刹車,晉少剛火了,“會不會開車啊,怎麼開車的 ,怎麼老是急刹車?”衝著司機就是一頓亂吼,他也是急糊塗了。
司機切切諾諾地說道:“是醫院到了!”晉少剛一看,果然是東海人民醫院到了!不由也感到不好意思,“對不起了,我也是太著急了,你叫什麼名字,下次再來感謝你,或者你到東海市公安局去登記一下你的名字。”晉少剛一邊急急忙忙下車,一邊對司機說道。
也不知道司機聽到沒有,晉少剛反正是抱著文刀就往醫院裏跑,直接到了急救室,把人放到了手術台上!“我是國安局的,快點馬上救人!”晉少剛拿出證件給值班醫生看了一下。
醫生看了他一下,卻說道:“對不起,你先去辦手續,我們才能動手術。”
晉少剛“騰”的一下就火了,“人民醫院救死扶傷,人都快要死了,還要先去辦手續,到底是你 手續重要,還是人民重要。這是我們國安局辦案專案組的副組長,出了事你們負得起這個責嗎?”說完抓著證件往手續台上一扔,“馬上動手術,我立刻去找院長,如果出了半點失望,我請你們全部坐大牢。”
值班醫生看著晉少剛這氣勢,估摸著來頭不小,又見人家把證件扔出來,趕緊點頭道:“馬上動手術,馬上動手術!”“快點,要是出了任何問題,你們就等著坐牢吧!”晉少剛平日都是文質彬彬,也十分低調,今天為了文刀唱了一回調子。“你們院長的電話是誰?打電話叫他過來!”醫生低聲說道:“我隻有短碼!”集團內部電話都隻需要撥短碼就可以,自從搞了這個玩意,很多人都不知道對方的手機號碼到底是多少了。
“把你手機拿來!打!”醫生一邊掏手機打電話,一邊指揮對文刀做緊急處理。
“淩院長……”那醫生剛叫了一聲淩院長,手機就被搶了過去,晉少剛拿過手機說道:“淩院長,我是東海市國安局晉少剛,現在我們專案組的副組長文刀受了槍傷,你務必不惜一切代價對其進行搶救。”
“你是說受傷的是文刀?”淩誌傑其實認識文刀,文刀在這裏住過院,還在大廳毆打了楊國光的侄子楊丕顯。
晉少剛道:“是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什麼,既然是國安局的同誌,我們當然要全力搶救,麻煩你把手機給醫生!”晉少剛將手機遞給醫生,醫生接了淩誌傑的電話說,連說了幾聲是,又對晉少剛說:“同誌,請你出去,我們會全力搶救的,呆會我們院長也會過來!現在,請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