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門被兩個保安打開了,頓時從裏麵射出一片金光,刺得李流冰一行人有些睜不開眼來。
比起一樓的大廳,這包廂顯得更加華貴,四壁皆是金色,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些金色並非油漆,而是一層金粉鍍在上麵,奢華程度讓人咋舌。
包廂很大,足有四五十平方米,但其中卻有一張巨大的賭桌占了整個房間的一半空間,在這巨大的賭桌外,已經坐下了四個人,見到門被推開,都向這邊望來。
最靠近門這邊的是一個身材瘦小,頭發稀疏,膚色黑乎乎的男人,看起來很像是東南亞那邊的印尼猴子,但在他懷裏卻坐著一個豐滿妖嬈的金發白人美女,看那身裝束便知道她應該是這個賭場提供的特殊工作人員。在他對麵坐著的是一個看起來很嚴肅的黃種人老頭子,發須皆白,手中握著一串檀香木佛珠,隻是他看向李流冰一行人的目光裏卻滿是狡獪,破壞了他本應表現出的肅穆威嚴氣質。
第三個人坐在黑皮膚男子的左手邊,是個腰粗腦肥的大胖子,脖子上的一條拇指粗的金項鏈讓人清楚了他另外一個身份,暴發戶。好似一座小山一般的坐在那邊,讓人不禁為他身下的椅子閉目默哀。
最後一人則是坐在正對門口的位置,大約三十歲左右,西裝革履,相貌英俊,黑亮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氣質也極為不俗,讓人一看便知是個極富涵養的成功人士。
四人無論裝束氣質都是大相迥異,但他們之間卻有相同的一點,那就是他們身後都站著人數多寡不一的保鏢,甚至其中有幾個的氣勢不輸於高漸薇帶來的幾個精英手下。
李流冰憑借著他那強大的精神力感應,自然感覺到自己一進屋子,氣息就被那些保鏢們鎖定住了,但他並沒有在意,他是來賭博的,又不是來打架的,難道還不許人家安全起見謹慎一些嗎?況且就算真是打架李流冰也不害怕,不說高漸薇這邊帶著實力不俗的軍中精英甚至還有異能者,就算他自己,雖然不能使用真氣,但在這個範圍的房間裏,他絕對有信心毫發無傷地將這些人全部放倒。
“這人是誰?”臉色嚴肅的老頭子用眼神瞄了瞄李流冰,然後對一旁的侍者問道。
老頭子並沒有壓低聲音,屋子裏的所有人都能聽到,顯然他是故意這麼問的,不過除了暴發戶模樣的胖子之外,另外兩人臉上也同樣露出了饒有興趣的好奇之色,要知道來這裏的人都是有著一定身份的,李流冰這一大群人帶了那麼多的保鏢,偏偏被簇擁在中間作為中心人物的李流冰和高漸薇那麼年輕,而對澳門無比熟悉的他們卻是從來沒有見過,表現的稀奇一些就並沒有什麼好詫異的了。
至於那胖子,他那黃豆大的小眼睛此時正色咪咪的在高漸薇、柳薰衣、張嘉瑩她們三女身上滴溜溜地轉悠打量。
侍者望了李流冰一眼,見他臉上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這才解釋起他的身份來。
當侍者說明完畢之後,眾人都是一愣,能從下邊大廳裏贏到三千多萬,傻子也能明白李流冰是個高手了。
“喂,你們還玩不玩了?!”暴發戶似乎是對李流冰搶了自己風頭的行為很憤恨,又似乎是想在三女麵前表現一下自己的‘威風’,熟不知他原本就沒有風頭可以被搶,更無威風可言,在恨恨的瞪了李流冰一眼之後,很沒教養的衝其他三人喊道,讓張嘉瑩和柳薰衣直為他的粗魯皺眉。
其餘三人都是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沒有說什麼,雖然並不怵這暴發戶似的胖子,但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沒有必要因為一句話而與他起衝突。
李流冰沒有在意這些人的目光,於情於理他都不需要結交這些表麵看起來衣著光鮮,背地裏卻可能肮髒無比的富商們。
挽著柳薰衣的手走到了賭桌前,坐到了侍者剛剛搬來的椅子上,高漸薇和臉上稍稍有些忿色的張嘉瑩則坐在他們兩人的身後。
“先生您好,這幾位先生剛剛在玩二十一點,不知道您能否……”侍者走到李流冰身前,有些忐忑的問道。
“隨便。”李流冰揮揮手,打斷了侍者的話,於他來說,何種賭博都一樣,他都能完全將局麵掌控在其中,現在他隻想快點贏些錢離開。
侍者鬆了口氣,衝荷官點了點頭之後,便在荷官洗牌的功夫給李流冰講解起二十一點的規則來。
二十一點,又名黑傑克或BlackJack,參與者的人數在二到六人之間,使用除大小王之外的五十二張牌,手中牌數的點數相加起來不能高於二十一點,否則會爆掉,算作失敗,而剩下的參與者誰的點數大誰就獲勝。
對於這種規則簡單的賭法李流冰很滿意,而他擁有精神力感應這種無與倫比的優勢,或者說作弊器更準確一些,即使不刻意去操縱什麼,卻依舊銳不可當,贏多輸少,不過幾次的功夫,他身前的籌碼便從三千萬變成了五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