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濤去了L市回來以後寇籽就沒有再見過他,韓蓓蓓急衝衝的過來找她,她都有些緊張:“怎麼了你?”
“唐子濤回來了,好像被他那個青梅給甩了,現在拉著衛譯航在酒吧買醉呢!”
“他喝了多少?”
“誰知道,他醉醺醺的給我打電話,說的亂七八糟的,幸好衛譯航在他旁邊,我這不是帶你過去看看麼,他心裏估計死難受,追了這麼多年,最後還是沒成,哎!”
寇籽聽著韓蓓蓓的話,心裏有些發慌。
見到衛譯航的時候寇籽其實挺尷尬的,畢竟自從上一次在家裏吃過飯後,自己就沒有再見過衛譯航,本來是樓上樓下的關係,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連白秀逸都說自己一暑假都沒有見過衛譯航。聽白秀逸說衛譯航考回H大繼續上研究生,至於整個假期為什麼沒見到他,她其實並沒不願意過多的去想,不是漠不關心這個從初中時代就一起上下學的朋友,隻是害怕回想他那夜在音樂廣場上說的話“前幾年我放任你和我自己已經太久了,現在該收回來了。”她不是木頭,不會感受不到這些年來衛譯航表現的越來越明顯的感情,隻是一個人的心會有多大,她不知道自己對衛譯航是什麼樣的感覺,他一直對自己很好,關心、愛護、體貼,男朋友對女友的照顧也莫過於此,寇籽心底並不否認自己對衛譯航的好感,但也僅限於好感而已,她很好的控製著自己的感情,沒有讓自己淪陷在沒有沈關的這幾年裏衛譯航的溫柔愛護之中。過去的幾年,雖然一直有唐子濤在一旁插科打揮的,但是很慶幸衛譯航並沒有順著唐子濤的態度而對她說一些超越好朋友界限的話,他給了她寬容的時間,而她也小心翼翼的躲避著這個話題。現在沈關回來兩個人又在一起了,寇籽想,衛譯航應該會退出這場拉鋸戰,回到好朋友身份。
可是那一夜他的話卻讓她隱隱不安,並不隻是擔心他依舊會像過去一樣,更為在他幽邃聚著的瞳孔裏,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自己不安亂動的心跳,還有自己有些迷失無措的身影。那天,他吻了她的眼睛,很輕,很輕,溫熱的唇點在眼睛上隨即離開,他笑的溫和也苦澀:“其實,你一直都知道,隻是不肯給我和你自己一個機會而已,”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沒關係,我隻想讓你記得,我回來這裏,隻是因為你在這裏,沒有其他。”
三個多月沒有再見到衛譯航,寇籽以為他是在刻意的躲開自己,也就沒有再多想,隻是他的話和他唇上的溫度,還有映在他瞳孔裏的那個自己,都想是梳齒一般一遍一遍的梳洗著她的心。寇籽沒敢看衛譯航見到自己的表情,老是說她是有點厭惡自己這樣子的胡思亂想。
她有些氣憤和自嘲,原來自己也這麼容易三心二意。韓蓓蓓在身邊看著寇籽表情有點凝重,她輕輕推了推寇籽:“想什麼呢?我叫你過來是安慰唐子濤的,怎麼現在搞得像是你有什麼感情問題?”
寇籽收回心思,瞥了眼韓蓓蓓:“胡說。”韓蓓蓓也沒再爭辯什麼,拉著她走到唐子濤身邊坐下,寇籽挨著她坐。
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擺了十幾個啤酒瓶,包廂裏放著不知道是誰的歌,豪邁的唱著“你說你想要自由,我放你自由”之類的,唐子濤兩眼朦朧的看著她們兩個人匆匆忙忙的樣子,扯著誇張笑:“你們被狗追呢?這麼急。”
韓蓓蓓受不了他比哭還難看的笑,罵道:“唐子濤,你別******笑了,真難看,不想笑就別笑,大家這麼多年朋友了,何必裝!”
唐子濤聽了她的這些話,笑容更大了,聲音都有些顫抖:“哈哈哈哈,敢情你們是到我這裏來慰問了!”他用手大力的拍拍挨著他的韓蓓蓓的肩膀,她表情有些吃痛,唐子濤看著她笑著:“別惡心我,搞的那麼煽情,演瓊瑤劇呢當?!”他鄙視的看著她們,扭臉對衛譯航嚷著:“你說你,叫兩個女人來幹嘛,事兒事兒的。”衛譯航看了看她們無奈的聳聳肩。
唐子濤說完手撐著吧台,拿起酒瓶往嘴裏灌。寇籽看他裝出來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裏有些難受,“唐子濤,你別這樣。”伸手想去拿下他的酒瓶,韓蓓蓓比她快一步搶過唐子濤舉著的酒瓶,興許是使的力氣有些猛了,酒瓶磕到了唐子濤的牙齒,唐子濤疼的眼睛裏出了點淚,他很生氣的拍著桌子,指著韓蓓蓓罵道:“韓蓓蓓,**搞什麼!老子牙都給你磕掉了!”
韓蓓蓓也不甘示弱,揪著他的衣服肩,狠狠瞪著他,寇籽和衛譯航看著架勢不對,趕忙上前拉著,韓蓓蓓罵道:“唐子濤,我他媽就沒見過比你還孫子的男人,不就是失回戀麼!你看你那德行,搞得二五八萬的,有出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