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翌婚禮那天來的人不少,兩家是合辦的婚禮,因為彼此都覺得婆家娘家的辦兩次,累的慌,索性就合在一起辦了。吳翌這邊到還好,隻是把自家走的比較近的一些親戚朋友都叫了來,還有就是一些還保持著聯係的同學之類的。自然,寇籽和韓蓓蓓作為伴娘是不能不來的。劉敞那邊就不一樣了,劉敞是家裏的獨子,父母也都是政府的人,職位不高不低的,除了親戚朋友,自然少不了請些領導同事的,這左一請右一喊的,整個酒店裏人山人海的,差不多搞了有近四十桌的樣子,偌大的一個酒店禮堂放眼一望,全是人。
寇籽在新娘的化妝間裏幫吳翌整理著身上的婚紗,化妝師化好新娘妝就轉身出去了,整個偌大的化妝間裏隻剩下寇籽和吳翌兩個人。
儀容都整理好了,吳翌直直的盯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發愣。寇籽搡了搡,開玩笑道:“怎麼,今天太漂亮了,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麼?”
吳翌微微的紅著臉,看著鏡子裏的兩個人,“是有些認不出來了,女人這一輩子最開心的應該就是這一天了吧?在自己最美麗的時候,把自己打扮成自己最喜歡的樣子,穿著婚紗,踏著高跟鞋,被自己的男人牽著,一直到老。”她的表情神往,由衷的露出微笑。
寇籽看著大大的鏡子裏,那個表情幸福的小女人,不由的羨慕,是呀,吳翌現在該是最美好的了,有疼愛她的丈夫,喜歡她的公婆,還有一直替她操心的父母。對自己的未來,寇籽不敢確定,沈關回來,確實彌補了自己曾經的遺憾和不甘,但結局如何,寇籽看不太真切。
韓蓓蓓進來的時候一臉的不高興,寇籽和吳翌拉過她來問“怎麼了這是?一臉不高興的,誰惹你了?”
韓蓓蓓氣哼哼的看著寇籽,“我要是說了,估計你也該不高興了。”轉臉她就問吳翌:“你給孟星閣發邀請函了?”
吳翌一臉無辜,“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都處成什麼樣了,還給她發,自己找不痛快嗎?”
韓蓓蓓插著雙手在胸前,挑著眉:“那是怎麼回事?你們知道麼?我剛才在門口迎賓呢,都咱同學來的,嘿,我還以為我眼花呢!孟星閣直愣愣的就走我麵前,和我打招呼。你們沒見她那樣,二五八萬的!穿的那身就和夜場裏的交際花一樣,也不知道今天是誰結婚!得瑟成那樣!”她憤憤的對著門口嚷著,寇籽把她拉過來,“門關著,你嚷她也聽不見,還說什麼。”
吳翌也有些氣憤,跺了跺腳,“怎麼回事,我沒叫她來著,她到不請自來啊!”
寇籽雖然心裏又有些別扭,但是顧及到今天是吳翌的婚禮,隻得說:“來都來了,進門就是客,咱們還能把人往出趕啊?別惱了,還是趕緊在收拾收拾,一會兒就該來接新娘了!”
韓蓓蓓又在那裏嘟囔了幾句,寇籽笑著推了推,兩個人又看著整理了整理吳翌的婚紗。這時候外麵吵吵擾擾的,應該是快到點了。
一堆人簇擁著新娘出了化妝間的們,寇籽和韓蓓蓓小心的拽著吳翌的婚紗,攙著她的胳膊慢慢走到了禮堂的中間,吳翌的父親從她們二人的手裏接過吳翌的手,一臉的嚴肅,吳翌對父親笑了笑,隨著禮樂的響起,兩個人緩緩的向舞台上走去。
身旁的韓蓓蓓笑的很是開心,寇籽也在笑著,父女二人的背影慢慢的移動著,寇籽恍惚中有些錯亂,仿佛那個身披潔白婚紗的女人是自己,父親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那條通往舞台的路真是長啊,父親很舍不得的緊握著自己,自己回應般的握了握父親的手,身旁的台子下邊高朋滿座,人們笑著,自己也由衷的笑著。終於走到那個人的麵前了啊,可是寇籽去始終看不清這個要與自己共度一身的男人的長相,是誰?身邊忽然圍過來一群道喜的人,蓓蓓、唐子濤、吳翌、趙甜、甚至還有杜焱豪,可是沈關呢?衛譯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