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百團爭霸決賽冠軍的顧島,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在a大幾乎是橫著走的。這個獎杯的意義在於,顧島已經是和,江厭離,言清讓同樣的古典音樂演奏水平了。老周看著自己的專業幾百年都沒有涉足過的,觸碰過的獎杯,真的是喜歡到不能再喜歡,拿過來仔細把玩了很久。“你看吧,我就說,你啊,肯定沒問題的。”
顧島坐在老周的辦公室,一臉的不高興,臉拉的老長,老周過去打趣她,“我們冠軍這是怎麼了,你看你那嘴,都能掛個醬油瓶子了。”
“我後悔參加這個比賽了。”顧島坦言。這個比賽,的確是讓她收獲了言清讓,湛星樓和江厭離三個朋友,也讓她見過了很多她從前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但是也是因為最後的決賽,她失去了江厭離。不管怎麼說服自己“能夠失去的不曾屬於過自己”但是心裏那道坎還是過不去。如果早就知道自己和江厭離之間是這個結局,真的,顧島甚至不願意一開始的時候認識江厭離。比起失去,顧島寧願不曾擁有。她心裏清楚,自己和江厭離之間,就是一步之遙,不過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獄。可是顧島知道,自己又能怪誰呢,隻能說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太脆弱了。
“哎對了,”老周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所以是不是應該申請校樂團了。”
“啥玩意兒?”顧島問。
“之前我不是跟江厭離打那個賭嘛,你要是的冠軍了完了就讓你進校樂團做小提琴手,實話說校樂團那幾個小提琴手馬上就要畢業了,天天為論文的事兒愁的啊,別說去校樂團排練了,我都見不到他們人,這下好了,新鮮後備力量……”
“進校樂團……”顧島腦子裏閃過了這件事兒,對啊。等等,那不就代表著以後要天天跟江厭離見麵了嗎?顧島想到要跟江厭離見麵就不是一般的不高興。現在跟江厭離見麵的話應該是以什麼樣的表情和態度呢?話說,自從決賽結束以後顧島在校園裏,隻有遠遠的看到過江厭離,他好像恢複了遇見顧島以前的樣子,嚴肅冷漠,不苟言笑的樣子。
那樣的江厭離讓顧島覺得陌生。“我可不可以不去啊?”顧島怯怯地問。
“為什麼不去啊?”老周不知道顧島和江厭離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傳聞裏,顧島跟江厭離之間,要好過,又不知道怎麼,就鬧翻了。老周覺得為人師表不好這樣八卦學生們之間的事情,但是事到如今顧島倒是突破了艱難萬險,現在卻開始打起退堂鼓,老周倒是不理解了,“為啥呢,咋的呢?你跟江厭離之間咋的了。”
“哎呀,挺大歲數的,你就別摻合學生這些事兒了好吧。”顧島穿上外套拿起包,“好了不跟你說了,獎杯給你放這兒了啊,進不進校樂團的,你容我考慮考慮明兒個給你答案。”然後匆匆的離開的老周的辦公室。老周看著顧島的背影,不由得覺得好笑,年輕真好,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有這麼多時間和這麼多力氣折騰。
最主要的是,年輕啊,可以有大把的時光,來創造成功這件事兒啊。
老周看著獎杯,怎麼看怎麼高興。
“我覺得你這個愛折騰人的毛病應該改改,你覺得呢。”
言清讓裹著大衣走到天台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不好的了。a大慢慢入冬,大家都穿的很厚,25教的電梯好死不死壞掉了,天台的風還齁大,言清讓接到顧島的電話的時候心裏是崩潰的。“祖宗,咱們不跑那麼高層散心成嗎?”
“不成,我都到了。我等你,你趕緊吧。”顧島撂下電話,冷的直在天台上使勁兒跺腳。開心不開心的時候,顧島總是會想起來天台這個地方,這是自己在這個學校第一個秘密基地,也是夢最開始的地方,更是發現秘密的地方。
言清讓一臉無奈,但隻要是顧島想的事情,言清讓還是沒辦法的照做。言清讓很多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顧島這樣盲目的相信和言聽計從,但是他向來都是一個跟隨心出發的人,他清楚隻要是顧島張嘴,他就沒有辦法拒絕顧島。
可能是愛,但是言清讓一直提醒自己,顧島對他,隻是閨蜜而已。
不該動的心思不要動,不該愛的人不要愛。
到了天台的時候,顧島回頭,笑著跟自己打招呼。她穿了一件綠色的大衣,橙色的厚圍巾,戴著一個帶小熊耳朵的帽子。逆著光,笑的燦爛的一塌糊塗。
她甚至有化了淡妝,言清讓看不真切,隻是覺得她嘴巴亮晶晶粉嫩嫩的。就是這樣蕭瑟的環境,這樣平時看起來寡淡但是活力四射的姑娘,僅僅是用了一個微笑,便點亮了一整個冬季。
“來啦。“
“唔,大冷的天兒你喊我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