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米真的以為自己眼花了,但是那個人就在她麵前。
他,是苟小寶!
隻不過,他現在正吊在半空中,脖子上勒著一根被血染紅的綢布,而他的雙手交叉於腹前,兩個食指皆指向上方頭部的方向。
夏米想吐,她立刻轉過身扶住牆吐著。那血腥的味道簡直比樓下還厲害,刺得她分分鍾想逃走。
“你沒事吧?”韓景像個暖男似的過來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得以緩解一些不適。
“沒.......沒事。”夏米又瞟向了屋內。陸羽則站在屍體前認真地檢查著,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樣。
一個暖男,一個冷血,還真是鮮明的對比。不對呀,韓景之前還將她推下台階,顯得很無情,讓她總感覺他像是笑麵虎一樣,現在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好?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夏米本能地推開韓景的手,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我們是不是要報警啊?”
“這年月,報警也沒用。”韓景邊說邊看向苟小寶的屍體。
他說的沒錯,這年月報警是真的沒用。夏米鼓起勇氣重新走回到房裏,這次她認真地看著這房間的結構。
就是那種傳統的清末的小房子,一張大床。一個八仙圓桌和幾把凳子,還有就是一些衣櫃等等。從這些屋子擺著的零亂的東西和一些小孩兒玩的玩具上來看,可以看出這的確是個三口之家。隻是這苟小寶在殺完老板一家後,自己的屍體怎麼又會垂在這裏?這屍體是什麼時候吊在這裏的?凶手又是誰哪?
“有發現嗎?”韓景倚著門擺出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
“他沒有死。”陸羽忽然說道。
聽到這句話,夏米又是吃了一驚,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情況?是人還是鬼,明明死了,卻又沒死,“我在想我們要不要送他去醫院?”
“不行,他這種情況從表麵看就是死了,如果冒然送去醫院,會引起全城的恐慌,也會引起政府的注意,到時候我們再想找出真相就難了。”韓景首先提出製止。
陸羽還是不多說,隻是圍著屍體轉了一圈後,又看向四周,隨即舉著手電筒開始在屋裏找著什麼。
“看來苟小寶回來一定是要找老板留下的東西,可惜他沒找到,還斷送了性命,不過現在就不知道殺他的人是否找到了那些東西。”韓景有些擔心,同時在房裏繼續找著。
夏米不敢多看屍體,於是繞過去幫著二人一起尋找。她翻著衣櫃,看著那些衣服,又伸手試著在衣服裏掏著什麼,隨即她又蹲身看著放在衣櫃下方的鞋。在燈光的照射下,她看到有隻女鞋的鞋跟處似乎粘到了什麼東西,她舉起鞋仔細看著,卻發現那鞋下麵有一個血指印,看起來好像是有人曾經拿過這隻鞋。
是老板的老婆嗎?她或者是死前抓住過什麼。
想到此,夏米晃了晃鞋。裏麵似乎有東西,夏米立刻將手伸進了鞋內摸向前端的位置,果然,她摸到一個堅硬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小長方形的鐵塊。她立刻將那東西取了出來。
是個別在胸口的銘牌。
夏米將它翻過來的時候,看到上麵寫著:大江銀行
這個鞋裏怎麼會有大江銀行的工作牌?
“鄒愛天!”
夏米霍地看向韓景,沒錯,他說的沒錯,那消失的九名客人中,有一名就是銀行行長,他就是鄒愛天。這麼說,鄒愛天有可能就是真凶?
突然,房間的一個鬧鍾響了起來,嚇得夏米將手中的鞋和銘牌全都拋了出去。
韓景略帶恥笑的說道:“原來你是屬耗子的,膽子這麼小。”
夏米可沒工夫跟他開玩笑,彎腰準備去拾銘牌,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一陣陣怪異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某種東西在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