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湖水有問題!
即墨重生翻身一個麻利的動作跳入了湖中,但他卻沒落到水裏,而是站在了湖麵。湖麵上看上去像水的東西卻原來是固體。他在湖麵上走了幾步後,又走到湖邊的牆上觀察了一會兒,似乎什麼都沒找到,於是他又一個縱身躍回到岸上。
“這假湖是用什麼做的?”
即墨重生搖搖頭,連他也看不出來。
“這個軍閥真有趣,他在這裏弄個假湖到底要幹什麼?”夏米不解地倚在石欄上看著。
此時,即墨重生卻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湖後方的假山位置,隨即快步朝那個方向走去。夏米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但又不想打斷他思路,所以也沒問,隻是緊步跟著。
來到假山前,即墨重生圍著它先轉了一圈,然後走到畫中韓景站著的位置,那個地方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隻是假山壁上長滿了雜草。
即墨重生伸手將那些雜草扯了幾束下來,見沒什麼發現,又扯了幾束下來。就這樣在先後扯了十幾次後,他終於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假山壁上有一塊石頭顯得很光滑,像是總有人摸一樣。於是他試著摸了一下,見沒什麼反應後,他又試著左右擰著。
還是沒反應。
即墨重生又試著向內按了一下。沒想到這一按,就聽到了水流的聲音。他立刻向湖邊跑去。夏米知道他找到了線索,跟著跑回了湖邊。剛到湖邊,就看到那湖麵的景色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個喜慶的結婚場麵。
夏米現在才明白,這個湖麵原來就是電影院的幕布,可以放映電影,這要是在現代是可以做到,但是在民國能有這樣的技術,還真是個新鮮事。她也顧不得多想,隻是認真看那湖麵呈現的影像。
影像中那喜慶的結婚場景中,看起來與這個帥府很相像。一個胖胖的長相很匪的人穿著一身喜氣的衣服正在與眾人敬酒,看來他就是新郎官,從他踉蹌的行為上來看,他馬上就要醉得不省人事。果然,剛有幾杯酒下肚,他就已經東倒西歪,最後還是由幾個客人架著把他送到了洞房前。
夏米猜這個人就是軍閥。
影像中客人們起了一會兒哄散去,軍閥醉眼彌鬆地推開洞房門跌跌撞撞走了進去。可就在他關上門的那一瞬間,他立刻恢複了常態,然後回過頭很小心地瞄向新娘。
新娘蓋著繡著喜字的紅蓋頭,端坐在床前一動不動。
軍閥謹慎地掃視了一下房間,然後走到床前上下打量一番新娘後,突然跪在了地上。
夏米真沒想到這個軍閥竟然是個妻管嚴,這麼怕老婆。不過據她所掌控的信息,這個姨太太應該是杜雁。
影像中軍閥對著地麵磕了三個響頭後,對著新娘子虔誠地說了一句,“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把您娶過門了,接下來我該做什麼?”
“殺了這個縣城裏所有的人。”那個聲音自蓋頭下傳出來,沉穩而年輕。
軍閥顯然是被嚇到了,抬頭用不太確定的語調再次問了一句,“所有人?”
“所有人!”這回新娘子的聲音變得異常堅定。
軍閥顯然也被嚇到,“可是——”
“如果你想得到那樣東西,就不能讓別人知道,就要把這裏所有的人都殺了!”
軍閥什麼也沒說,隻是雙手作揖,似乎同意了新娘的建議。隨後影像就被成了軍閥屠縣的場景,那畫麵太血腥,夏米實不想敢,於是轉過了頭。
影像就在這個時候結束了。
即墨重生伸手支起夏米的下巴,將她的頭微微上揚,“害怕了?”
“嗯。”夏米真的不敢想象,杜雁竟然是這麼殘忍的人,為了那個東西,她竟然命令軍閥去殺了全縣城的人。本來,她曾經很同情杜雁,但現在卻覺得她像個惡魔。
就在這個時候,湖麵的影像又開始出現。這次出現的是新娘的背景,她站在假山前似乎在擺弄著什麼。而她身後站著一名女下人,也是背對著鏡頭,雖然看不到臉,但從身段上來看,顯得很成熟。
“姨夫人,老爺已經殺了全縣城的人,不過,今天他病了。”
“沒出息的家夥,隻是殺了點人,就嚇成這樣。”
“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人都死了,就沒人防礙我們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老爺和這房裏的人都會在今天之內消失.......”
新娘始終沒有回頭,她的聲音也極盡溫柔,但夏米卻感到那話中的殘忍及殺氣。她也終於明白為何會有九個人去找她,或者說這就是因果報應,她種的因,別人就會去拿果找她。
可是,夏米沒想到自己竟然判斷錯誤。當那名女下人轉身的時候,她看清了她的臉。
那名下人才是杜雁!
如果下人是杜雁,那麼,真正嫁給軍閥的新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