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米立刻躺下裝作背對著他們還在睡覺的樣子,眼睛卻透著櫃門上的玻璃反射緊盯著房間裏的一舉一動。
女人起來了,她的動作很小心很慢,就好像怕吵醒大家一樣。當她站起的時候,她瞟了一眼睡在離自己最近的壯漢,見他毫無動靜後又躡手躡腳地走到韓景麵前,將頭湊上去確認他是否睡著。在確認了後她又躡手躡腳走到了夏米和即墨重生麵前。夏米立刻閉上眼睛,裝作睡得很香的樣子。
大約過了一會兒後,夏米慢慢地睜開眼睛坐起身,卻發現女人不見了。
奇怪,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古怪?她為什麼要等大家睡著後獨自行動?她想幹什麼?夏米本想叫醒即墨重生,但看他一臉倦意的樣子,最終還是不忍心。自己輕輕地步下桌子,從桌子上拿了手電筒躡手躡腳地跟了出去。
一出門,夏米就看到女人已經走到銅門前。於是,夏米貓在門後偷偷地觀察著女人。隻見女人走到銅門前左右看了看,隨即在門上擺弄了幾下,左邊一個櫃子就向旁邊移開,露出了一個暗道。
原來,這裏還有別的暗門。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來過?
女人進了暗門後,那櫃子又移回了原處。
夏米立刻衝上去卻還是晚了一步,她試著推了一下櫃子,發現根本推不動,於是學著女人走到銅門前,找著機關,但怎麼也找不到。於是她學著女人在銅門前摸著,當摸到某個位置的時候,突然發現那處的銅皮似乎有些軟,於是試著向裏按了一下。
櫃子立刻向旁邊移去。
原來,機關在這裏。夏米立刻加快腳步鑽進了暗門,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櫃子合上了。
夏米擰亮手電筒定睛看向前方,卻發現這裏果然是個洞穴,而麵前則是一片水麵,不過水麵中間有一條路可以直通對麵。可女人卻不見了。
夏米猶豫著,最終還是邁著步子緩緩地走向了那條水中之道,不知道為什麼夏米突然想起本子上說的“天道”,會是指這裏嗎?她邊走邊四處照著。這裏看起來真像一座天然洞穴,也不知道前麵會有什麼。
就這樣,夏米一直洞著那條路向前走著,直到快靠近的時候,她才注意到前麵有一個小洞口,也就一人來高的樣子。她加快了腳步走上前,在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危險後鑽了進去。
這裏竟然是間利用天然洞穴做成的屋子。屋子環著一排排資料櫃,裏麵放滿了資料,中間則有一張手術床,旁邊的手術台上還放著好多工具。
就在夏米看的時候,她突然聽到翻東西的聲音,那聲音好像是自另一個小洞內傳出的。夏米想了一下,將手電筒關上,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向洞口處望向裏麵。
是女人,原來她在這裏。這個小洞穴裏麵放著堆積如山的資料,但女人卻將它們全部推開,似乎在找著別的東西。她看起來顯得很焦急。
夏米眉頭聳了一下。這個女人對這裏如此了解,難道說她曾經是這裏的人?奇怪,她雖然不算年紀很大,但也是半老徐娘,如果曾經來到過這裏,好像也可以的。
那女人在找了一會兒後顯得非常煩躁,似乎並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於是有些氣急敗壞地坐在一堆資料上,“那東西被他老東西到底藏哪兒了!”
咦?這聲音不是女人的聲音,她是變過音的,但就是她恢複了本來的聲音也覺得好耳熟。夏米努力想著,自己一定在哪兒聽過。突然,她想到了。對了,就是軍閥娶的那個姨太太。沒錯,就是她,那個可怕的殺人魔。夏米本能地向後縮了一下身子,腳下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發出聲響。
“誰——”
完了,被發現了。夏米轉身想跑,可是剛跑了幾步身後就挨了一棍,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回過頭的時候,正好對上女人那冰冷的麵容。
“你想怎麼樣?”
女人用手電筒在夏米臉上掃了一下,突然笑了,“原來是你。”
夏米發現眼前的女人動作輕盈,完全不像一個人到中年的女人,“你是誰?”
女人似乎並不急著回答夏米的話,而是將手電筒放到一旁,能夠照亮二人的地方,隨即才看向她說道:“你猜。”
“我知道你是那個嫁給軍閥的姨太太,我一直以為你是杜雁,但後來我才發現不是........”突然的,夏米感覺眼前這個女人的聲音很耳熟,除了那個湖麵影像之外,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到底是在哪兒聽過。
“我們也算是有過一麵之緣了,難道你一點都記不起我是誰嗎?”女人在引導她。
夏米想著,這聲音真的很耳熟,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十幾歲的孩子.......孩子.......夏米突然瞪大眼睛看著女人,失聲叫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女人笑了,隨即摘下了她的假發和她用來偽裝的假人皮,立刻現出了那充滿蛋白的細嫩臉龐。
她,是秦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