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怡然房中————
喻怡然回到臥室,就坐在化妝桌前,把化妝桌上的化妝品全都推到了地上。
化妝品全都摔碎了,滿地都是玻璃渣。
“喻憶惜~喻憶惜~喻憶惜~~”
喻怡然瘋狂的不停叫著喻憶惜的名字,一聲比一聲瘋狂。
她的聲音猛地弱了下來,視線轉向了麵前的鏡子,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鏡子,仿佛喻憶惜就在鏡子中一般,嘲笑著她。
“啊!”
她用椅子砸向鏡子,“砰”的一聲,鏡子換碎了。
“咚咚……”
“怡然,我是媽媽,你快開門,你在裏麵幹什麼,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有響聲?”
秦玉梅敲了半天,也不見喻怡然有反應,就自己推開了房門。
秦玉梅一進去,就看到喻怡然的化妝品扔的地上到處都是,而且喻怡然麵前的鏡子也碎了,她連忙走到喻怡然麵前詢問。
“怡然,你怎麼樣,沒有受傷吧?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還怎麼成大事?”
“媽,怎麼連你也說我,我就是看不慣喻憶惜。”
秦玉梅見喻怡然這樣,歎了口氣,直接和喻怡然說:“怡然,你要沉住氣,要不了多久,喻憶惜的東西全都是你的了。你不必要為了這些小事生氣。”
喻怡然看秦玉梅如此信誓旦旦,怒氣消去了一大半,好奇心頓時就上來了。
“媽,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秦玉梅沒有說話,拉著喻怡然坐在床邊,手拿過喻怡然的手,輕輕拍到,滿臉笑容。
“媽告訴你,醫生說了,喻憶惜活不了多久了。”
“啊!媽,真的呀!”
秦玉梅不屑道。
“你看看你一驚一乍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那樣子,本就活不了多久了。”
“媽,太好了,她終於要**了,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她的東西就都是我的了。”
喻怡然從一開始滿臉恨意,變得滿臉笑容。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還有一件事,聽了之後你會更高興。”
喻怡然聽秦玉梅這樣一說,立刻止住了笑容。
“媽,還有什麼事?”
“剛剛我從你爸的書房經過,聽見那個喻憶惜竟自不量力的和你爸爸說要搬出去住,不過這樣也好。”
“喻憶惜要搬出去,嗬嗬,果然是自不量力,這樣確實更好。”
“以後,這個家的東西就會是你和你弟弟的了。”
“我會把喻憶惜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奪過來,從小她就比我好,天生就是病秧子,結果卻有著讓人嫉妒的麵孔,有她在,所有人都向著她,而忘記我,這一點我不公平,我要讓那些眼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怡然,你放心,她的東西以後肯定都是你的。”
秦玉梅可謂是滿臉笑容。
說完,兩人又在一起說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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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憶惜回到自己的臥室,收拾了下東西,不是很多,大多數都是書。
因為長期生病,不能夠經常去學校,所以太多數時候,她都是自學。
收拾好後,喻憶惜去浴室洗澡。
喻憶惜站在鏡子前,看向鏡子中的自己,不知什麼時候鎖骨上麵有了一朵鮮紅色的花,好像是彼岸花。
細想一下,她便釋然了。
片刻後~
霧氣彌漫,充滿了整個浴室。
喻憶惜身上穿著浴袍站在鏡子前,猶如芙蓉出水一般,頭發散落著,還在滴著水,有幾滴水珠順著喻憶惜的脖子往浴袍中滑落,引人想入非非。
水嫩嫩的臉蛋,配上因為淋浴後而吹彈可的紅唇,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一吻芳澤。
可這些終究是過眼雲煙。
喻憶惜把頭發吹幹後,就上床睡覺了。
當半夜所有人都睡熟的時候,喻憶惜卻突然醒了。
她睜開眼睛,眼睛卻比平時亮了很多,她是喻沫,和喻憶惜共用一個身體的喻沫。
“嗬!”喻沫微微裂開唇“我終究還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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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照亮著世界萬物。
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人影在樹林中穿梭著,一身貼身的黑色皮衣皮褲,頭發以馬尾的形式高高的紮著,幹淨利落。
她是喻沫,在夜色中,如同執掌黑夜的王。
不久後,喻沫來到了一片墓地,她徑直走到一塊墓碑前,在墓碑前站立。
喻沫黑亮的眼睛看著墓碑照片上的人,仿佛想要透過照片看透什麼。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著。
周圍很靜,隻有風聲和樹交彙在一起的“沙沙”聲,很是瘮(shèn)人。
喻沫用手指輕撫著照片,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